于波突然凑近:“我可是外科医生,你居然还不要我帮,真是铁人!”
“快睡,别啰嗦。”陈思眠将于波推进客房,关上门。
之后,他摸出医疗箱,熟练消毒、包扎伤口。
伤口是皮肉伤,虽不碍事但也不轻。
不过也算有收获。
从黑老大那套出些见不得光的情报。
那家伙富可敌国,却暗中倒腾违禁品。
包扎完,他轻手轻脚到于波房门前,转动把手,见他裹着被子熟睡。
陈思眠偷笑,猫腰上二楼,于清秋的房门没锁。
屋内很静,能听到空调外机声。
他借着月光摸到床沿,刚掀开被子。
脚踝就被拽住,于清秋的膝盖顶在他软肋上,他向后仰倒。
“哪个不要命的!”于清秋翻身坐起。
床头台灯被拍亮,陈思眠蜷缩在地毯上,抠着床沿喊:“是我啊姑奶奶,谋杀亲夫啊!”
于清秋扶额叹气,锦被滑落,露出左臂纱布:“大半夜发什么疯?”
“书房门锁了,我这伤号总不能睡沙发吧?”陈思眠撒娇,扒着床沿往上蹭。
于清秋揉着太阳穴,看他缩在墙角,想起他换药时的无赖劲。
“进来!但要是敢动手动脚——”
“绝对不动!”陈思眠爬上床,规规矩矩蜷在床沿。
屋里暗下来后,他指尖碰了碰于清秋的手背。
“安分点。”于清秋闭眼警告,声音却在被他往怀里带时软下来。
“宝贝。”陈思眠在她发顶蹭了蹭,轻笑,“你心跳这么快,是疼的还是...”
“闭嘴。”于清秋肘尖一顶,换来他夸张的痛呼,却也没再挣扎。
于清秋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她推开卧室门,下楼听到瓷器碰撞声。厨房玻璃门后,陈思眠身影若隐若现。
“清秋肚子饿了吧?我挂着水珠。
看到于波从储物柜钻出,他笑容僵住。
“我想吃饺子!”于波光脚踩在瓷砖上。
陈思眠脸一黑,菜刀剁在案板上:“家里没饺子皮。”
“那我要吃香葱煎鸡蛋!”于波伸手抓炒锅里的面条。
陈思眠按住他手腕,语气烦躁:“没有香葱,也没有鸡蛋。”
于清秋靠在门框看着,说:“别忙活了,出去吃,顺便去医院。”
陈思眠手背青筋暴起,把面条倒进垃圾桶。
于波蹭到于清秋身边:“阿姐,带我出去玩,好久没逛街了。”
回头再说。”于清秋转身,睡裙的下摆轻轻扫过餐桌。
陈思眠盯着那布料上昨夜蹭到的暗红血渍,愣了一下。
随后突然抓起外套,快步追上了她。
玄关处的三面穿衣镜映出三人的身影。
于清秋冷着脸打开门。
于波吹着口哨跟在身后。
而陈思眠衬衫领口还沾着一小片面粉,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味,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
陈思眠坐在长椅上,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有些游离,时不时瞥向周围的人群。
于清秋看出他的不安,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别紧张,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