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股强烈得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好奇心,就像是一只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拥有着无穷力量的无形之手一般,不断地推搡着他,让他身不由己地朝着前方一步步迈进。尽管内心早已被恐惧所填满,每走一步都感觉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但对于解开那个隐藏在黑暗深处谜团的极度渴望,最终还是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般,将所有的恐惧和犹豫都彻底焚烧殆尽。
林宇面色凝重,嘴唇紧闭,牙齿狠狠地咬在一起,腮帮子都微微鼓起,好像只要再用一点力,那满口的牙齿都会被咬碎一般。然而,即便是如此用力地咬紧牙关,他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那颗原本就跳动得极快的心此刻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般疯狂乱窜。
他的右手死死地攥住那支手电筒,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都已泛白。那手电筒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在此刻显得尤为珍贵,犹如寒夜中的一丝温暖烛光,给人带来些许慰藉。林宇觉得这小小的手电筒仿佛拥有无穷的力量,只要握在手中,便能够驱散周围的黑暗与恐惧。
深深吸了口气后,林宇努力让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稍微平复下来。他缓缓抬起右脚,动作轻缓得像是生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巨兽。当脚掌终于接触到地面时,他心中不禁一紧,那种触感就好似踩在了上一样轻飘飘的,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这条道路蜿蜒曲折,宛如一条巨蟒盘踞在地,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而且,越往深处看,光线就越是昏暗,最终完全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林宇望着前方那片深邃的黑暗深渊,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但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将另一只脚也迈了出去……林宇沿着脚印一直走,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乱葬岗中心。这里雾气弥漫,四周都是荒坟野冢,时不时传来几声鸦啼,更显阴森。突然,那阵哀怨的笛声再次响起,他用手电筒四处照射,发现一座破旧墓碑旁有个洞口。
他弯腰钻进洞去,里面弥漫着腐臭味。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一道亮光,待走近一看,竟是一群身着古装的鬼魂正在举行仪式,中间放着那朵染血的玫瑰。
林宇刚要有所行动,一个鬼魂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这时他才看清,这鬼魂竟然长得和那将领一模一样。鬼魂冷笑一声说道:“你来晚了,诅咒马上就要蔓延至全镇。”
林宇强作镇定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鬼魂缓缓讲述起他们被诬陷致死,含冤而化鬼的经历。林宇心生怜悯,承诺还他们清白。
鬼魂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它那空洞的眼眸凝视着眼前微弱闪烁的烛光,沉默不语。整个房间被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氛所笼罩,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好一会儿,鬼魂终于缓缓地伸出一只苍白如纸的手,轻轻一吹,那摇曳不定的烛火瞬间熄灭,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林宇的心猛地一沉,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命丧于此了。
然而,当他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那令人毛骨悚然、阴森可怖的房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眨眼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就在此时,一座气势恢宏、古色古香的县衙大门宛如从虚幻之中缓缓浮现一般,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座县衙大门通体呈现出鲜艳的朱红色,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又似天边绚丽的晚霞,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两扇厚重的门板紧紧闭合着,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门后的世界严密地封锁起来。
大门前矗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它们昂首挺胸,怒目圆睁,口中含着铜铃般大小的圆球,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扑向胆敢靠近之人。石狮子的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和图案,每一刀每一划都尽显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在大门两侧,各悬挂着一盏造型古朴的大红灯笼。灯笼内的烛火明明灭灭,透出一抹诡谲的光晕。林宇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推开县衙大门,门却自动缓缓打开。县衙内空无一人,大堂上正中央摆放着一本卷宗,封皮陈旧发黄,上面隐隐约约有几个血手印。林宇拿起卷宗翻开,里面记录着当年冤案的详细证据,包括那些诬陷者的名单。
此时,外面突然刮起狂风,风声呼啸着穿过县衙。林宇拿着卷宗冲出县衙,直奔军营。他拿出证据揭露将领恶行,军中将士大惊失色。那将领还欲狡辩,却被军中正义之士制服。
随后,林宇带着众人来到乱葬岗。他对着鬼魂表明已将真相大白,希望它们放下怨念。鬼魂们听后渐渐消散,那染血的玫瑰也化为灰烬。镇上的诅咒随之解除,死去之人也得以安息。而那卖花姑娘重新开张,街道又恢复往日的热闹繁荣,只是偶尔人们谈起这件事,仍心有余悸。昏黄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灯罩洒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这些光影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神秘的网,笼罩着整个县衙大门,使得这个寂静的夜晚更添了几分诡异与神秘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