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汗都出来了,先帝说是先帝,他真要答应这种要求成什么人了,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刻薄寡恩,名声要不要了?
弘历干笑,“卫爱卿这话说的,朕怎么就不需要你们了,卫爱卿忠心耿耿,淑贵妃贤良淑德,朕离不开你们,这话不要再说了。”
卫博陆真诚发问,“皇上离不开我等,为什么坐视皇后陷害吾女?”
哦,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赛巡抚隐隐激动,精彩,真是精彩。
林生三人还没回来,赛弥的官职刚够上朝,他第一个出声声援卫博陆,给他递了个话茬,“卫将军怎么知道是皇后做的?”
卫博陆回头看了眼赛弥,暗自点头他的识趣,对弘历甩出证据,“为贵妃牵马的侍卫死的蹊跷,微臣不放心就查了查,果然有不小的收获。”
“据微臣所知,分给贵妃的侍卫并不是这名出身富察氏的侍卫,而是钮祜禄家的,若非有人刻意调动,他怎么会伺候贵妃?又怎么会在受审时死的那么恰到好处?”
“如果这还不能证明与皇后有关,微臣恳请皇上将那名指认皇后的宫女交给微臣审讯,和皇后无关的话,微臣提头来见!”
弘历眼神一凛,知道的这么清楚,是淑贵妃传信还是宫里有他的人?卫博陆那么宠爱淑贵妃这个女儿吗?连装都不装了?
弘历的忌惮都在卫博陆对女儿的疼爱中化为爱与和平,“误会,都是误会,卫爱卿不要听信一面之词,朕说了会给贵妃一个公道的。”
卫博陆拒绝弘历画的大饼,“那皇上打算怎么做,微臣愿为皇上分忧。”
弘历被问住,卫博陆转身对上马齐,“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我儿对皇后也是毕恭毕敬,虽不知为何遭此横祸,但我得替我儿出了这口气。”
“皇上心有顾虑,为人臣子不该让他为难,这样吧,咱们私下解决,听闻马齐大人也是行伍出身,那咱们就用习武之人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咱们打一架吧。”
马齐:“……”他只是兵部尚书,和上马打仗的卫博陆不一样,这哪是约架,这是生死局啊。
马齐怪上了琅嬅,不是我说大侄女,你皇后当的好好的,为什么想不开去针对淑贵妃?
他们从未听说卫博陆嚣张跋扈,淑贵妃僭越不敬啊?
还是说你嫉妒人家协理六宫,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这你都忍不了你当什么皇后?
马齐艰难开口,“卫将军说笑了,金銮殿上岂容你我放肆?”
张廷玉不住摇头,这事儿真不怪卫博陆,是皇后做的太过分了。
不打架也行,卫博陆扭头就说:“那就请皇后与贵妃上殿对质,如若说不出个理来,如此不贤不德之后无法母仪天下,臣请皇上废后!”
依附卫博陆的汉臣纷纷请命,弘历被彻底架起来下不去台,绝对不能让皇后与贵妃对质,万一贵妃几句话问出来是他在皇后背后指使就完犊子了,看来只能让皇后背黑锅了。
弘历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罢了,朕相信卫爱卿和淑贵妃的人品,这事儿是皇后做的过了,但废后着实严重了些,这样吧,皇后抱病,朕让她在长春宫休养,宫权全部交由淑贵妃管理。”
卫博陆觉得不够,“这就完了?子不教,父之过,依微臣看,马齐大人也该好好反省。”
弘历心中一动,刺客一案尚未尘埃落定,他还怀疑富察家的忠心,借此敲打一下也好,“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