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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59(1 / 2)

正色训斥自己老子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父亲身为国之股胘,辅宰天下,受尽君恩,享尽荣华。正应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能大白天在家里呆着呢,还不速速去衙门做事”说着痛心疾首道:“自从孩儿回来,就见父亲三天打鱼两日晒网,真让孩儿为您感到羞愧。”

文彦博差点背过气去,却没法跟他生气,只好满嘴苦涩道:“文侍郎,本相今日是来听你汇报的,我们书房办公去吧。”这才把文铭义哄进去,两个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文彦博被儿子直勾勾的盯着,不仅不知该说什么好,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搁,他甚至觉得倘若有道地缝,自己必然会钻进去的。

正尴尬间,门子进来把拜帖送上,才让文老头有些事情做。

接过淡蓝色地拜帖,打开一看来人姓名,文彦博猛地一拍桌子,

勃然作色道:“他来做什么挑衅看笑话”说着双手扯住拜帖,想把它撕碎。“休想老夫见他,除非他出殡的时候”老头子咬牙切齿道。

却被对面的文铭义按住双手,严肃道:“父亲大人,您真是太没有礼貌了,怎么能这样对别人地名刺呢传扬出去,我们文家地脸面都被你丢光了”

说着一根根掰开文彦博地手指头,把皱皱巴巴的名刺夺了过来,也不管老头子吃人地目光,用胳膊把那纸片撸平了,这才双手捧起来,一字一句读了起来。读完后,一脸嗔怪的望着老爹,沉痛道:“父亲大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位王爷呢而且人家是来看孩儿的,莫非孩儿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说着站起来,对低头闭眼的门子拖长声音道:“随我接客去”便离了书房,扬长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文彦博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然双目通红起来

秦雷一脸怪异的望着朝自己恭敬叩首行礼的文家老大,干笑道:“文侍郎别来无恙啊”

文铭义磕完三个响头,仍趴在地上恭

“劳王爷挂心,下官很好。非常好,从没有过的好

秦雷直感觉浑身鸡皮疙瘩,打哈哈道:“那就好哈,文侍郎还趴在那干什么”

“王爷未让铭义平身,故而铭义不敢造次”文铭义一字一句道。

秦雷不由暗暗警惕,心道:这家伙比在南方时更看不透了。也是,那么大地槛都过来了,定然已经今非昔比了。我要小心应付才是。

想到这,秦雷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试探道:“若是孤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径直进去呢”

“下官就这样跪着,等王爷出来”声音坚定,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决心。

秦雷闻言哈哈笑道:“好一个无喜无忧。文大人确实比在南方时更长进了,起来吧。”

“谢王爷不杀之恩”文铭义冷不丁冒出一句,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垂首站在门边。请秦雷进宅。

秦雷暗暗咽口吐沫,心道,这人在讽刺我当初羞辱于他,与杀了他并没有什么区别。好锋利的言辞啊守则稳如泰山。攻则利如长剑,端的是好功夫我当要小心应付才是如何答复呢

心念电转,秦雷顿时想出七八种回答。正要从中挑出一条攻守兼备的回答。便见文家老三从院子里匆匆出来。先是狠狠瞪秦雷一眼。却不理他,而是哄孩子一般对文铭义柔声道:“大哥。咱们该回去吃药了”

本来一脸严肃的文铭义一听说吃药两个字,顿时垮下脸,委屈巴巴道:“苦”

秦雷脑门子立刻见汗,心道,不会吧又听文铭仁继续道:“不苦,加了冰糖了,而且吃完药,还有糖葫芦吃呢。”

文铭义这才眉开眼笑起来,再也不管秦雷,招呼也不打,转身跟着文老三回了里院

秦雷望着一跳一跳离去的文铭义,下巴差点摔到地上,脸上一阵滚烫,心中哀嚎道:这次丢人可丢到姥姥家了

按住内心的荒谬感,便要转身离去,他被这个疯子搞得什么兴致也没了,士气最是低落,哪还有心情与文彦博那老狐狸斗上一斗。

他却不知,文彦博此时地士气甚至不能用低落形容,那是相当的低落

转身刚走了两步,便听到背后有人把他叫住:“隆郡王留步,家父有情。”

秦雷身体一顿,转过来面对来人时,已经是春风和煦了:“原来是文二公子,孤王还道贵府不太方便,想改日再来拜访呢。”从容淡定的声音,与方才的张目结舌判若两人。

单说这份自我调节能力,天下无人出其右。

文铭礼面无表情道:“全赖王爷所赐。我文家定会好好报答。”

秦雷微笑道:“不用客气,你爹呢”却是不与他聒噪。大家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装样地

文铭礼怎能感受不到秦雷的轻视,愤愤的哼一声,转身带路,把秦雷引向客厅。

到了客厅,文铭礼迈步进去,秦雷却稳稳地站在门口,微笑与主座上坐着的那个儒雅从容、风度翩翩地老者对视。

文彦博望着从容不迫站在门口的秦雷,恍然以为自己见到了雄才伟略的先帝,他清晰感受到秦雷身上那无比强烈的自信,以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地霸气。那种惟我独尊的气质虽然隐藏的极深,却不能瞒过老者那双看透世情地眼睛。

文彦博终于知道自己地儿子输地不冤,这种人本来就不是文铭义能对付得了的。

好在他还很弱小,文彦博心道。想到这,他沉声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王爷还要老夫起身相迎吗”

“对。”秦雷微笑道:“公爷迎接一位王爷,并不掉价。”

“放肆”文铭礼低喝道,还要说下去,却被他老爹阻止了。

“呵呵呵呵,按说如此,”文彦博也不恼,含笑望着在门口纹丝不动地隆郡王,倚老卖老道:“但老夫乃是太子太傅,沗为诸皇子师,似乎当得起五殿下进来一拜吧。”

秦雷也呵呵笑道:“文丞相所言甚是,只是天地君亲师,君在前,师在后。孤为陛下之子,文相在孤面前便是臣下,文相当先行君臣之礼,孤再行师生之礼。”

文彦博一时语塞。呵呵干笑道:“年青就是好啊,心思机密,反应也快,嘴上还不饶人。真让老头子羡慕啊。”

一边的文铭礼冷冷插嘴道:“不过是墙上芦苇、山间竹笋而已。”

秦雷虽然不知道文铭礼在骂自己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东西,因而

根本不搭理他,只是对文彦博奇怪道:“文相,您就是这样教育孩子地吗怎么大人说话,贵公子老是随便插嘴。”

文彦博面色转冷。沉声道:“王爷所言老夫不敢芶同,吾与太后是一代人,我的儿子便是你的长辈,您肆意贬低犬子。未免有些大放厥词之嫌。”

秦雷摇头道:“文相与伯赏元帅怎么称呼”

“这个”文彦博搞不清他葫芦卖的什么药,奇怪道:“怎么扯到伯赏世兄身上去了”

秦雷笑道:“您既然称呼伯赏老哥为兄,孤这个伯赏大哥的结拜弟弟,自然也要腆着脸叫您一声老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