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欺我。
“不能吧,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有这本事”齐王犹自不信道。
公良羽快被他气炸了肺,狠狠拍着桌子道:“你回想一下前天地晚宴,他的表现像一个大夫吗”
齐王被他诈唬的一愣一愣,摆摆手道:“就算他是罪魁祸首,你又能拿他怎样他可是父皇眼前的第一红人,谁敢动他一下”
公良羽咬牙道:“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就是老虎屁股,也要摸一摸了。”说着定定的望向楚妫邑,一字一句道:“只要将其搞倒搞臭,父皇才能认为我是被冤枉的。一旦我的问题解决了,那你的危机就解除了。”
齐王点点头,目光闪烁不定道:“那你说说,该如何才能将其搞倒搞臭”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干,但无奈那秦雨田不仅医术高超,且为人极是四海,深受圣眷不说。还左右逢源。无人不说他好话想要对付这样业务水平高、群众关系好的家伙,实在是无法下口。
“抓不住把柄就栽赃陷害。”公良羽一脸理所当然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齐王屏住呼吸道。
“小弟得到情报。明日一早,秦雨田将会和云萝那丫头去楚山行猎,”公良羽阴测测地笑道:“只要借此机会,搞出些事情来,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事情”今夜的齐王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公良羽面色阴毒道:“云萝那丫头只要去楚山,就一定会爬云顶”说着伸手比划个推车地动作,声音冰冷彻骨道:“只要把她往下这么一推,推到万丈悬崖之下,你说陛下能饶了秦雨
“你怎么推”齐王继续发挥不耻下问的优良作风,誓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云萝可是有麒麟锦衣护卫的,那些人能让你的人靠近吗”
“我有一死士,名唤福全。”公良羽揭开了谜底,得意笑道:“他是我柴叔的义子,你说我能不能做到”
齐王闻言大喜道:“大事可成矣”说着紧紧抓住公良羽的胳膊道:“全靠兄弟了”
“为免万一,除了让白衣卫悉数跟随外。”公良羽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要求:“还要接三哥的调兵箭符一用。”
虽然不太情愿,但齐王还是乖乖交出了箭符,因为他也明白,此去楚山一条路,只许成功、不能失败败了就真地只有闭眼等死的份了。
翌日天还不亮,皇家园林西林苑东侧地弄玉宫中。已经是鸡飞狗跳的忙碌成一片。
也许是被姑姑关得太久,云萝十分期盼今日地放风,她甚至激动地夜不能寐过了子时才睡着,寅时不到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便干脆起来收拾行装。
这下可苦了宫人们,离正常起床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呢。就不得不爬起来,简单的洗脸穿衣,便赶紧分头忙活起来:内侍班的女官为公主洗脸梳头、薄施粉黛;尚衣班的宫女捧着一套套猎装进去,请公主挑选;又有尚膳班的太监开始准备早膳和中午野炊地吃食;还有御马班的太监披星戴月地喂饱马匹,披挂骑具
总之一句话,公主殿下要秋游行猎,虽然纯属她地个人行为,将来的史书也只会记载某年某月某日,弄玉公主行猎于楚山。但这背后。却要有无数不知道姓名地宫女和内监为之奔忙
一番折腾之下,等车队汇合麒麟锦衣驶出皇城时,太阳已经升得高高的了,可谓起个早五更、赶个晚大集。众所周知,公主殿下乃是个急脾气,她之所以能容忍这种繁文缛节,是因为生怕姑姑不让她出去了。
但一出宫门,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云萝公主立刻从马车里蹦出来,跳到车边的枣红马上。小马鞭啪地一声,实实在在的抽在了马屁股上。年青地小母马吃了痛,便箭一样飞奔出去,眨眼间就将一众护卫随从甩在后面。
好在麒麟锦衣已经提前将大街戒严,倒也不用担心撞到什么人。
那枣红马乃是天生神驹,跑着跑着便撒开了欢,四蹄生风、快如闪电。不一会儿便跑到了京华门前,守门的兵丁只是眼前一花。就看见一匹红色骏马已经绝尘而去,不由大叫邪门。
云萝骑着马冲出十八里,到了一个叫十八里铺的地方,这才勒住马缰。停了下来。十八里铺相当于中都城外的十里长亭,乃是送别亲朋的场所当然,云萝公主不是来送人的,而是来与人汇合的。
秦雷果然早就等在那里了,只见他骑一匹黄骠马,穿一身黑色武士服,背一个古怪的行囊。看上去精神利索、英姿勃勃。浑不似平日低眉顺目的小心模样。
秦雷也看见了枣红马上的云萝公主,但见她披一个相当拉风地纯白色斗篷。身穿一身湖蓝色的劲装衣裤,裤腿收进一双小牛皮长靴中,更显得两腿修长、曲线动人果然是美不美、看大腿啊
见鬼,我看人小姑娘大腿干嘛暗骂自己一声变态,秦雷把视线转向小丫头的脸上,只见她长长的头发用蓝色的丝巾盘着,显得格外利索,颇有几分女侠风范。但她微微上翘的嘴角,笑盈盈的大眼睛,以及那娇憨的神情,却无比清晰地告诉秦雷,这只是个爱胡闹的小丫头。
见秦雷发呆,云萝公主一本正经道:“你再看人家会害羞的。”
秦雷摇摇头,把自己从无良中年大叔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呲牙笑笑道:“黄毛丫头也知道害羞”
云萝公主挺挺胸脯刚要反驳,就听秦雷捏着嗓子道:“人家哪小了”
“坏人,就会欺负人家”小公主把头扭到一边,语带哽咽道:“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就不能让让人家吗”
秦雷闻言心中一黯,不由点头道:“好吧,今天你最大。”
“真地”云萝公主闻言立刻把头转回来,笑靥如花的拍手道:“不许反悔哦,反悔是小狗狗”
秦雷点点头,微笑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云萝公主欢天喜地道:“姑姑说的果然没错:对付男人,眼泪比恳求更好使。”
秦雷奇怪的问道:“长公主不是教你女诫吗怎么还跟你说这个啊”
“姑姑说了,做女人守妇道是一个方面。”说着晃晃白莹莹的小拳头,云萝认真道:“但是管住自己地男人,也很重要”
秦雷不由额头冒汗,心道: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时候,护卫公主地麒麟锦衣出现在远方,云萝公主见了咯咯笑道:“我们快走,不要让那些大公鸡追上”说完便拍马冲出去。秦雷回头看了看那群疾驰中地锦衣,可不就像一只只的芦花大公鸡吗摇头笑笑,他也策马跟了上去。
在苍茫地神京平原上,云萝公主尽情的驰骋,尽情地撒欢,她时而唱着甜美的南楚歌谣,时而命令小红马追逐道边的野兔,轻松极了,也快活极了。在这个污浊的世界里。她就像一朵出水芙蓉一样纯洁无暇
云萝公主并不知道,在自己的身后,有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睛,一直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秦雷紧紧跟在公主身后,看上去像一个忠诚的骑士一般,尽职的守护着自己地公主。但他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之中在昨日出城以前,他便得知掌刑司扑空、公良羽逃脱的消息。这无疑是一个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