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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家的反应也极快,立即将他们的一种雪泥也改名为望江楼雪泥,一字不差,同时为在冬季促销,再次将雪泥降价为五文一碗,并将盛雪泥的粗瓷小碗作为赠品,在店门口即买即走,又在成都各街巷租下几十间小店铺,将销售网迅速铺向全城。

海家雪泥的平民化路线取得巨大的成功,雪泥彻底被撕掉奢侈品的外衣,走入了寻常百姓家,望江酒楼辛辛苦苦建立的神秘光环陡然间消失,十一月,营业额开始下滑,一些东市的老客渐渐回归。

这天黄昏,李清正在半躺在椅上沉思下一步的策略,自刘野死后,他也料到海家会全面模仿他的模式,作为应对,他努力将雪泥在经营中的作用淡化,在每一个服务细节上都做到完美,极力树立起望江酒楼的金招牌。

但海家的动作太快,让他苦心树立的品牌摇摇欲坠,这是时间太短的原故,若再给他半年时间,无论海家怎样闹腾,他都不会受半点影响。

而现在,他也承认海家的手段确实狠辣,它击中了自己的软肋,使他处境两难,要么放弃雪泥,另寻它路,但那样就等于将苦心研制出的雪泥拱手相让,他不甘心;或者放下身段和海家竞争,却又未必能竞争得过。

“要想个法子扳回局面”

李清来回踱步,一碗雪泥的成本最少也要十文,而海家只卖五文,还有宣传费、房租费等其他成本,这其中的巨额亏损居然能挺住,不得不让人感叹海家的财力雄厚,看来海家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先把自己挤垮,垄断后市场后再提价将亏损补回来。

李清停住脚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突然想到了对策。

这时,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在他门前消失。

“东主,那海家少爷又来了,就在大门处。”

“知道了”

李清推开窗探头向楼下望去,却见海中天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

这海中天几乎每天都来报到,他现在仿佛已经将李清当作摇钱树,无事便来要钱,开始是十贯二十贯,但自从他迷恋上翡翠楼的红倌后,开销陡增,耗费也向百贯发展,李清也不再无偿送钱,而是让他打借条,一共打了四次,积下欠钱已近千贯。

“怎么钱又花光了”

李清从店里走出,见他哈腰赔笑,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若象你这种花钱法,老子早晚会被你掏空。”

“大哥说笑了,如此大的酒楼怎会被我掏空。”海中天嘿嘿一笑,两只鼻孔鼓胀如球,眼睛眯得几乎消失。

“大哥,再帮帮小弟一把,小弟若拿不出钱,嫣如就要被别人赎走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这蠢货,你花在她身上的钱少说也有八百贯了,八百贯啊兄弟,你却连她的毛都没碰到,难道你不知道她是在钓你的胃口吗”

“不是不是”海中天拼命摆手道:“嫣如是身不由已,她最喜欢我的诗,她对我是真心的。”

“真心个屁,说吧你这次要借多少”

李清冷哼一声,海家出这种蠢货,也真是家门不幸。

海中天大喜,伸出二个指头,“二百贯”又怕李清不给,急道:“这是最后一次,老鸨已经答应二百贯可以替嫣然赎身,求求大哥了”

“只怕事情没你说的那样简单,那老鸨岂会做亏本生意”

李清一面骂,一面从怀里取出一张二百贯的存票和半只玉戒,递给海中天道:“这是王宝记柜坊的二百贯存票,就凭这半只玉戒提钱。”

海中天写了借条,接过存票和玉戒千恩万谢地跑了,李清从怀中又取出个黄绫小包,小心翼翼地将借条放进去,连这张一共有了五张,整整一千贯,凭这一千贯,就足以将海中天逼死。

李清心中冷笑一声:“总有一天海家就会死在这个蠢货的手上。”

刚走两步,转念又阴阴一笑:“自己怎的这么笨,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

李清招招手唤过张旺,盯着海中天的背影低低叮嘱了几句,张旺听完,脸苦得要拧出水来。

“东主,你这也太缺德了吧叫我去做这种事。”

李清气结,抬脚狠狠地朝他屁股踢去,“休要放屁,快去”

张旺无奈,只得应了,绕小路去赶去翡翠楼。

李清拍拍手,正要进门,远处却奔来一匹快马,直向望江酒楼冲来,行至门前,马上跳下个英武雄壮的军官,正是南霁云。

李清大喜,“是哪阵风将南将军吹来了快进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说罢,一把拉住他便往店里拽。

南霁云轻轻挣脱,含笑道:“多谢李东主,只是我现在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打扰。”

他脸色刷地肃然,挺直了身子大声道:“节度使大人有令,命望江酒楼李清火速去见”

“现在么”李清抬头看了看天色,西天飘来几块暗云,眼看天要黑了。

“是事情很急,请李东主立刻去。”

“好你稍等我去叫马车。”只行两步李清又回过头笑道:“霁云可知是什么事”

南霁云听他换了称呼,淡淡笑道:“我也不知,但石东主也来了,应该是商界中的事。”

第五十八章 门生

自中秋寿宴后,李清又去拜访过章仇兼琼两次,虽得接待,但章仇兼琼只谈谈天凉好个秋,顾左右而言他,所送之礼也事后遣人送回,对李清欲依附于他的请求更是笑而不答。

但刘野之死,章仇兼琼似乎对李清态度突变,不仅向地方上施加压力责令破案,还竟然答应李清的请求,派一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