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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第二人又被天空两位妖魔“合力”斩杀,可是第二人才灰飞烟灭,第三人又跳了出来商侍已经被惊住了,秦婉如却只是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反借着压力略减的空档,极变阴阳法威能全开,将商侍周围的空气整个煮沸。

低哼声中,商侍再不愿和秦婉如正面相抗,身形先向后移,随即侧翻,没入黑暗之中。

秦婉如灰色的衣裙正是最好的保护色,而化明为暗,行雷霆一击,也是她最擅长的战术。

变动中,第三人已被青鸾隔空击杀,后继者却没有半分犹豫,再度冲了上去,商侍余光瞥过,心中忽地生疑:“秦婉如刚继大位不久,怎能使得出这种手腕”一念既明,她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破绽,再看扑上去那人,衣饰修为哪有半点儿阴阳宗的影子

“迷魂术”此言一出,秦婉如便笑出声来:“商夫人真是老实人,我还以为第三回就瞒不过你呢”话犹未尽,商侍已恍然大悟,但要再反应,又哪来得及

天空中青色光流如神鸟振翅,再将第四人轰成肉泥,可正是藉此空隙,秦婉如手臂轻振,远隔近两里路的羽侍倏地一颤,继而迅速移靠过来,秦婉如也借势飞退,很快地缩短了彼此的间距。

借着明灭的光线,商侍看得清楚,不知何时,羽侍身上缠了一圈半透明的丝索,而丝索的另一端,便缠在秦婉如的手臂上。想必是她藉四个替死鬼“前仆后继”的空档,悄悄所为。

天空中的气爆轰鸣猛地拔升一个档次,却没有青色雷光击下。

商侍由此更可确认,秦婉如与那百鬼当有极深的默契在──只是,现在说这些,已没有了意义。

刹那间,商侍摒弃一切杂念,身体像是虚无的影子,追蹑其后。

她再不管秦婉如得手与否,只是窥准对方要害,等待着对方心神旁落的那一刻,蓄势待发。

机会在秦婉如搂住羽侍的一瞬间来临。

不需要再特别发力,微妙的气机牵引使商侍第一时间迸发出极限的爆发力,几乎无视于空间的存在,方一起步,冰冷的指尖已沾着了秦婉如的肩头。

第十一集 新晋魔头 第三章 解脱

裂帛声响起,秦婉如终在千钧一发的关头侧过身去,只是肩上依然血光迸现。

她想借力撤身,偏偏有股大力勾拢着她的筋骨脉络,扭曲破坏之余,也将她定在当场,更兼有丝丝寒意透体而入,蚀毁经络,其势之速,令她措手不及。

“嗡”的一声震鸣,紫芒光球及时补上,内蕴的浑厚真息再将商侍隔开。

商侍也是一触即退,身形则再化虚无,避开了秦婉如的后续攻击。

深吸一口气,秦婉如低声道:“寒玉勾商夫人不使出这招,我还真记不起来。

“遥想当年,夫人也是朱勾宗的绝顶杀手,怎么千年以降,就甘愿为奴为婢,受古家驱使了”对此,商侍毫无反应,只在暗处冷冷窥伺敌人破绽,以期再击见功。

哪知秦婉如话音方落,商侍背后便有一个声音笑道:“我也记起来了,当年我初入朱勾宗,接的便是这寒玉勾的位置,如此说来,商夫人还算是我的前辈。”能如此说话的,自然只有水蝶兰。

她神鬼莫测地移过来,虽未出手,却令商侍身子发僵,保持着蓄势的姿势动弹不得。

这突生的变化令秦婉如大喜,口中却还需客气两句:“水仙子怎不在上面,为师弟掠阵”水蝶兰浅蓝色的唇瓣微微一挑,笑道:“我不正在忙吗刚刚因为你娘亲的缘故,差点儿让青鸾打碎他的脑袋,我不来怎成”她脸上在笑,眸光却如冰针一般,刺得人脸上生疼。

秦婉如立时知机,本能地将怀中的母亲紧了紧,方笑道:“刚才多亏了师弟才能救回母亲,如此大恩,婉如自当报答如今形势正紧,水仙子,我们该想个法子,让师弟全身而退才好。”水蝶兰只是仰头看看天空,不咸不淡地道:“退现在他脑子里只要敢有一点儿这个意思,保证青鸾会把他灭得连渣都不剩,你不用在这上面费心思了。”其实以“水蝶兰”的身分论,秦婉如还在她之上,只是这位阴阳宗之主心机渊深,知道水蝶兰深不可测,也不拿架子,只温言笑道:“可怎么也要有个脱身之策呀”水蝶兰瞥她一眼,或许是她姿态做足,水蝶兰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峻,只道:“等吧,等他气势稍缓,自然退守的时候,再插手也不迟。当然,前提是某些人别再闹出乱子来”她眸光盯着秦婉如,手指却如灵蛇般一扣,商侍方要前冲脱身,便被抓住后颈。真息透入,这位修为不俗的女修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全身发软,再无还手之力。

举手间将商侍制伏,水蝶兰才不管旁人如何看法,只是对商侍的经历颇感兴趣,淡淡开口。

“刚刚秦宗主说得不错,据我所知,古志玄那厮可说是死得透了,你怎么还恋栈不去难不成也被古音用灵灭丝给害了”商侍用力挣扎两下,却毫无效果,只是她并不开口,神情更是冷漠到了极致。

水蝶兰眼珠一转,又笑道:“若是灵灭丝,也不是无法可解,秦宗主的娘亲便是最好的例子,商夫人”闻得此言,商侍忽地莞尔,这与她一贯的神情分外不协调,也显出几分讽刺的味道:“解得灵灭丝,也未必就是解脱。”水蝶兰好似谈兴正浓,张口便问:“怎么说”商侍抬头盯着秦婉如的面孔,淡淡道:“且不说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便是五妹,有那般姐姐、女儿,幸或不幸,犹未可知。”此言出口,秦婉如神色不动,彷佛什么都没听到,水蝶兰却是唇角微弧,接着问道:“这又是什么说法呢”她的声音柔和许多,听不出半点儿敌意,便像是寻常聊天一般。

商侍也没有迟疑,开口回应:“自家骨肉相残,我不以为比囚在夜摩天里,好受太多。”

“骨肉相残”水蝶兰向侧方瞥了一眼,却没能从秦婉如脸上得到什么讯息。

商侍却已经不再需要他人引导,情绪已主导着她,冲破了一贯的冷漠壁垒,让她将心中积压已久的话语一古脑儿地推挤出来。

但,也正因为是情绪的主导,让她的话语没个头尾,条理散乱。

“那孩子呢五妹和玉师的孩子,阴重华在四九重劫之前偷入夜摩天,抱走的孩子哪里去了可笑五妹一直以为,那孩子是受着姐姐、女儿的照顾秦婉如,你可敢明着说出来,那孩子被你们怎么样了”秦婉如一言不发,面容却渐渐变冷。水蝶兰的目光投射过去,就像是打在一层冰面上,透不进去。

商侍面上现出一抹妖异的酡红,肌肤不正常的出汗,话音也开始发抖,有些过于兴奋。

“当日五妹被你们擒走时,也许是在暗中高兴吧,全家团圆,近在眼前,纵死无憾可你们给了她什么秦婉如,你能说出来么”

“是婵玉吧。”秦婉如没头没尾地回了一句,眼神却阴森幽冷,与柔媚婉约的姿容极不相称。

“古音手爪伸得好长,婵玉那贱婢,已被我处死,不知你们还有什么能耐,尽可使出来”

“若不是你们做得太绝,婵玉何至于被宗主说动你们这好姐姐、好女儿,做得好事只因为姬儿是玉师的骨肉哈”商侍笑了两声,又不自觉地摇头,汗珠从额角甩落下来,苍白的面孔已是近乎虚脱的样子,想再说话,却没了力气。

水蝶兰见状,扣着后颈的手指轻轻搓动,声音则更为柔和:“玉散人和羽侍的孩子这是怎么回事”商侍的话音在发颤,也越发地低弱下去,只是喃喃道:“那孩子玄婴,玉师需要玄婴,可是宗主不愿,用造化”声音蓦然断绝,水蝶兰一愣,感觉商侍的皮肤正飞速降温,紧接着黑影甩过,她微微偏头,已让过这一击。手上加力,商侍闷哼一声,才缓上来的几分力气又尽数崩溃,软倒在地上。

水蝶兰仍按着她的后颈,微笑道:“你还真小心呢,正说到关键处,对了,什么造化这又关古音什么事”正说着,前面秦婉如低呼一声,猛地后移数步,这才瞪视过来,看样子是恼怒之至:“水仙子,你搞什么鬼”只听这称呼,水蝶兰便知她心虚,也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