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扬见过大小姐”
来人中等身材,三十左右,一身劲装打扮,竟是李笑天那日刚来到南宫世家时见过一面的卫扬。
南宫心菲见是南宫端平平日最信任的得力手下,不由略感失望地道:“原来是卫大哥,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呢”
卫扬一听,心中一阵惶然。他连忙急走几步,已到达室门外。只见他腰身一躬,道:“家主,属下并不如大小姐所说,举动诡秘,实是实是”
南宫心菲紧跟卫扬身后,回到室内。此刻一见卫扬说话如此吞吐,不由笑着娇斥道:“哎呦,卫大哥,你今天是怎么啦。这可不像你呀平时说话从不犹豫,干净利索,那可最让菲儿佩服之处呢。”
听南宫心菲说话的口气,可见平时他们之间必然相处很好。而南宫心菲能如此称呼卫扬,也可见卫扬在南宫世家的位置,他定是深受南宫端平宠信。
卫扬脸色一变,状若猪肝,支吾道:“大小姐,其实是是”
南宫端平脸色一沉,道:“卫扬有什么事直说无妨。你刚才进得宅院,为何不让人禀报一声”
卫扬闻言,脸上又现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家主,卫扬本有重要之事禀报于您,可是,到达家主所在宅院门前,刚欲请小兰、小凤二人禀报,二爷”
南宫端平见卫扬慢吞吞地说到南宫维正,又不再说下去。脸色不由一变,略感生气地喝道:“快说你平时说话直爽,从不犹豫,今天是怎么了”
卫扬见南宫端平已现怒意,当下脸上肌肉一紧,一咬牙,道:“家主,刚才属下一进院门时,就见到二爷从里面出来。是二爷命属下放轻脚步,叫小兰与小凤不必事先禀报,而属下可以直接进月心楼,向家主禀事。二爷还还说他那时正是从月心楼出来,叫属下千万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
“什么你果真见到二爷刚才从这边方向出去”
“是家主。”卫扬毫不犹豫地道,“难难道刚才家主不是与二爷议事”
南宫端平脸色阴沉,眉头紧蹙,一会工夫后,才道:“卫扬,你方才碰见我二弟时,他可有何异样”
“这”
卫扬沉思片刻,忽然脸现讶然之色,又道:“家主,本来属下未曾注意二爷当时的神情,现在经家主问起,卫扬才觉察到二爷的神态确实有点异样。”
他语声突顿,片刻后又道:“当时,二爷看到属下时,脸色好像有点略微紧张之色,不过瞬间即逝。他的语气也好像有些急促和冷厉。不过,那时属下只以为二爷可能有点什么要事待办,而随后他的举止态度都已与往常一样,所以属下未曾察觉到这些异常之处。”
南宫端平“咳”了一声,沉声道:“平时南宫世家重要成员若要议事,都在秋心楼议事厅,而你们二爷日常事物繁多,哪有工夫到月心楼来叙家常,当然议事就更不可能了。”
卫扬一听,讶然道:“难道二爷未通知家主,就已进了这宅院这可是家主居处。看刚才二爷出来的方向,分明就是这月心楼吗。那他未事先让人禀报家主而潜近月心楼,又所为何事呢”
南宫端平脸色阴晴莫辨,斜转身躯,目光投向他的夫人云秀娟。
在南宫端平与卫扬对话间,云秀娟已将南宫端平的神情看得一丝不漏。她发觉她的夫君南宫端平对南宫维正的行为的不解、疑惑,以及些许的忧虑。
她的内心也与南宫端平一样迷惑,甚至对南宫维正如此反常的行为有点责怪,但她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此事不过,既然南宫端平向她投来目光,表示南宫端平有向她询问看法之意。
“老爷,二弟是自家人,来此虽然未事先知会我们,但这也没什么。卫扬说有要事要禀报,你还是听他有何要事吧。”
南宫端平见云秀娟如此说,转念一想,也许是他多虑了。卫扬所见到的南宫维正的举动表现,可能并不代表什么,只是南宫维正或许真正有什么要事,找他商议,看到“月心楼”门窗紧闭,才又回去。
当南宫维正想到此处,正要追问卫扬有何事禀报时,却见南宫心菲突然惊“啊”一声,站起身来,娇声道:“爹,在洛阳花会的开幕仪式上,那驼背老人曾说二叔与萃英园园主等人有什么诡秘之事,还有什么不顾兄弟”
“住口菲儿,你不过还是个黄毛丫头,怎能胡乱搅弄是非此事品儿和卫扬都已说过,那只不过是驼背老者在信口雌黄江湖险恶,你以后要多历练一番,别是听风就是雨,胡乱猜测”
南宫心菲一听,芳容骤变,一脸委屈地道:“人家也没说什么呢二叔与那姓胡的称兄道弟,一定是他们之间产生了嫌隙而相互猜忌。可能在他们争论之时,恰巧被驼背老者听到。谁又胡说什么了这些你们不也会想到吗”
室中其余人一听,才知道,原来南宫心菲机关内容是这样想的,这可与南宫端平方才之言相差甚远呀。
南宫端平见其女儿说出此番出人意料之言,心头不由一动。暗想,莫不是果如菲儿所言,二弟并未做出什么出轨之事。想想也是,二弟自小聪明好学,最听爹的话。近年虽然做事稍嫌专断,但都是一心为南宫世家,这可是人人都看在眼里。南宫世家子弟自小秉承祖训,侠义为怀,怎么也不会做出有损南宫世家之事
南宫端平沉思片刻,尽管仍然毫无头绪,但南宫心菲之言也大大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