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俺懂了。比方说切磋呀,私下挑战呀啥的,对不对”唐青领会了狮王的意思,心里微有暖意,连刚才被算计引发的不快都淡了许多。
“你能明白就最好,狮王为西北监察,有时候反倒更难做。尤其是西北预选,他老人家不可能出现在你身边的。”
龙胡子松了一口气,犹自不忘叮嘱道:“狮王的意思,预选的时候,不妨低调一些。只要能进前一百,哪怕放放水也无所谓,别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眼看唐青要瞪眼,老胡子连忙说道:“放心,如果真有人故意找麻烦,不用顾忌,尽管出手就是。”
“这还差不多”
唐青悻悻的呸了一口,追问道:“西北大区一百个名额会不会少了点,是全部境界吗”
“那当然不是,元婴期的数量极少,不需要预赛,主要是筑基结丹和炼体士。”
龙胡子苦笑道:“至于名额,每层一百人,这就是西北大区的现状。就这,还招来不少闲话。”
“那别的区多少”唐青伸手指向东方,表情凶狠的说道。
“这个数”龙胡子伸出三根手指。
“麻辣隔壁的”几声怒喝同时响起,黑子的嗓门最大。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谁让咱们不争气呢”老胡子叹了口气,神情哀怨。看他的意思,对西北天才流失的真相并不知情,狮王的嘴巴还挺紧。
“人多就有用吗唐爷的兵,一个打五个,到时候让你开开眼”
唐青同情的看着龙胡子,想想自己也觉得丧气,感叹道:“群众才是基础,普及教育还是重要啊”
“呃。。。嗯,是这么个道理。”龙胡子听得似懂非懂,只能点头应付。
说话间,一行人走到万人大军的眼前。唐青抬头看了看那些依旧傲然挺立,眼神却带上敬畏的骑兵,摇摇头。
“都散了吧,大冷天的别冻着。连冬泳训练都没有,装什么精锐。”
说完这句话,唐青回头朝龙傲挥手,大声吆喝道:“龙帅,谢谢您的仪仗队。话说这么多人,单单是排练队列,也不是个轻松活啊”
哄笑声四起。
第二卷 父子闯荡 第五百四十八章:煮酒论英雄
第五百四十八章:煮酒论英雄
青砖灰瓦,嫩柳清池,这是一处庭院。
山藤椅,圆石台,两人执棋。
青衣中年,仪态方正,纵行棋饴乐,亦不失威严法度。拾棋落子,如沙场挥旗的将帅,威凛之意,春风绕行远离,竟似不敢拂扰。
灰衣老者,贼眉鼠目,一手执棋,一手拎着酒壶,不时饮上几口。摸样恰似牛嚼牡丹,粗俗鄙陋如市井浪徒,令人侧目。
酒水滴淋而下,顺着尚算齐整的胡须,沾湿一片衣襟。老者浑然不觉,半依半靠在椅子上,行棋时或抓耳桡腮唉声叹气,或眉开眼笑到手舞足蹈,竟无一刻安生。
两人身旁,一对男女青年侍奉在侧,备些鲜果茶水之类。两人都是一身白衣,显得清秀俊雅。尤其是女子,神态素淡宁静,十分可人。其眉宇之间,无论何时都有淡淡的羞怯之意,看去越发惹人怜惜。男子容貌与之极为相似,十分清秀,然而其举止微露拘谨,似有些放不开的摸样。
两人最主要的任务,是为老者添酒。只因其速度,怕比别人喝水还快,且根本不知道酒醉是何物。这么长时间下来,老者从开始就醉眼惺忪,现在反倒眼神越来越亮,像是越喝越清醒了。
棋至中局,老者脸上得意的时候渐渐多起来,与之相伴的,伸手要酒的频率也越来越高。男青年眼看家藏的佳酿被老者浇花一样朝肚子里倒,忍不住拿眼睛瞥向身边的女子,女子却不搭理他,只是带着恬静的笑容静立一旁,没有丝毫不耐。
中年男子落下一子,老者终于忍不住得意,故意摇头叹息道:“蝠王这局棋,相让之处甚多,老夫惭愧,惭愧呀”
一面说着惭愧,老者拿眼神瞥向两名侍奉的男女,仿佛希望他们夸赞自己一番,以获得更大的满足。
可惜的是,女子虽然神态恭敬,却只是淡淡而笑,带着自然流露的羞意,始终不发一言。至于男子,则极为干脆的扭过头去,甚至还极为隐蔽的瘪瘪嘴,显然是在腹中诽谤,心想你明知道被人相让还如此得意,脸皮着实了得。
老者也不在意,落子后自顾摇头晃脑的品尝美酒,嘴里啧啧连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时而浑浊时而清明的双眼东扫西望,竟似乎在等对方投子认输了。
“阳儿,不得无礼”
目光看着棋盘,蝠王却对周围的风吹草动视若亲睹。很随意的一句话,语态也很温和,却有着无法抗拒的威严,仿佛那是天降纶音,必须遵从的神祗意志一般。
男青年身躯一震,面色有些发白,连忙躬身道:“父亲教训得是,孩儿知错。”
蝠王教训他一句,就不再理会,转对老者笑道:“国师太过乐观了吧,此局未及一半,现在即言胜负,是否仓促。”
无论是谁,恐怕都不会认为,这样一个污浊不堪相貌猥琐举止粗鄙的老者,竟然就是堂堂切纳帝国的国师,号称看破九重天、穷极三生命的神算子天眼
修行世界里,游戏风尘的异人很多,比如三九老道就是一个。可是像天眼这样,高居国师之位,身系国运的人物,无论如何总该持些风度。就算不为自己,也该替切纳国的颜面着想。
尤其是眼下精英会召开在即,各国各大势力均有头面人物来此赴会,国师难免会有抛头露面的场合,如此不羁风尘,着实有些过。
偏偏他却一副理所当然且悠然自得的摸样,甚至连最重仪表,向来以严厉著称于世,每一根头发都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蝠王,对其丝毫不以为悖,着实是一桩异数。
听了蝠王的话,天眼摇摇头,神情愁苦的叹道:“龙行啊,不是老夫说你,御下严厉些本无错,可是子女并不是下属,怎么能如此苛求呢。”
示意再为他送上酒水,天眼一副悲天悯人菩萨表情,慨叹道:“这两个孩子,已经相当不俗了,放在哪个个家族势力,都是捧在掌心的人物,怎会如此惶惶度日。
”
接过男青年递过来的新壶,天眼猛灌了几口,舒服得直打酒嗝,接着说道:“素素不用多说,进退有礼,蕙质兰心。除了霓裳那个可怜的孩子,整个帝国都挑不出能与之相比之人。”
许是看到男青年此次的动作比较恭敬,天眼指着他,颇有些不满地对蝠王道:“就说耀阳,本是灵动机变,不失大将之风。结果呢偏偏摊上你这么个爹,楞是被压制本性,变得如女娃子一般羞羞答答。唉让老夫怎么说你”
这一番言辞,如果被外人听到,恐怕都会震惊到神经痴呆。蝠王才纵天下不说,其威严更是闻名遐迩,就算紫阳真人对他也要礼让三分。然而天眼在他面前,竟全然一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