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美人醇酒,我最喜欢。”
无晋呵呵一笑,揽住了美女的香肩,拥她一起上座,眯着眼问她:“姑娘芳名”
美女挺了挺胸,抿嘴媚笑一声,“我叫百香,你闻闻我身子可是有百种香味”
无晋搂着她腰,凑上她胸脯上深深一嗅,连声夸赞,“果然是体香美妙,令人陶醉。”
黄蜂暗暗鄙视,刚才进门时还一本正经,目不斜视,这一转眼就拥美入怀,色相毕露,果然是虚伪之极,此人好色。
他暗暗记住了,连忙笑道:“百香,还不给皇甫公子敬酒”
百香伸出玉葱般的细指,拎起银酒壶给他金杯中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子娇滴滴说:“公子,我敬你一杯。”
“你先喝半杯,我再喝半杯,我们喝一杯合卺酒如何”
“公子好坏”
百香伸出玉手打了无晋一下,风情万种地喝了半杯,又递给他娇声道:“公子,该你了。”
无晋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大笑,“好酒,百香酒”
房间中人一起笑了起来,百香更是倒在他怀中,伸手在他胸前悄悄挠了几下,一双妙目含春地望着他。
无晋却仿佛没看见,他打量一下房间,含笑问黄峰,“黄兄,这做赌业需要官府特批吗”
“怎么,惟明也想开赌馆吗”
“没有,我是好奇问问,我可没那个本钱。”
“官府不禁赌、不禁娼,只禁江湖门派,尤其是练武的门派,侠以武犯禁,不过话又说回来,官府虽然不禁赌,但想开家赌馆却需要大本钱,而且要有后台,否则人家输了钱来找你麻烦,没有后台怎么行”
“这倒也是,我可听说维扬的赌业都掌握在黄家手中,维扬六大家族,论财力黄家第一,皇甫家只能排第三。”
“哪里哪里”
黄蜂呵呵一笑,“我们黄家只不过掌握几家大赌场罢了,怎敢垄断维扬赌业,有钱大家赚嘛”
黄蜂仔细观察无晋,见他搂住百香纤腰,又给自己倒了三杯酒,喝酒时舒服得眼睛都眯住了,不由暗暗思忖:“此人好色好酒,有弱点”
就在这时,一名伙计奔上来禀报:“掌柜,广场上有几人摆赌”
“砰”地一声,黄蜂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破口大骂,“他娘的,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摆赌,走砸了他。”
他冲出去几步,忽然想起还有客人,连忙干笑一声:“惟明兄尽管喝酒,百香若看得上眼,可以带回去,都记在我帐上。”
“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改日回请黄兄。”
黄蜂带人匆匆下去,另一个女子也知趣走了,无晋端着酒杯走到窗前,从这里可以清晰望见广场上的情形,只见三个男子在广场一角设赌猜碗,片刻,黄蜂带了十几名打手冲了上去,乱棍齐下,将三个男子打得抱头鼠窜,摊子也被砸了,黄蜂指着三个男子破口大骂,听不清他在骂什么。
无晋听刘管家说黄家垄断维扬赌业,从不准别人分一杯羹,看来不假,连三个摆地摊的都不能容忍,而且刘管家还说黄蜂有极为冲动的毛病,打人都是第一个冲上去,今天看来也是如此,他不由冷冷一笑,很好
百香悄悄走到他身后,拉了拉他的手,软绵绵倒在他怀中,一双妙目含波,凝视着他,“公子,我们进里屋吧”
无晋回头,见她眼含春水,充满了挑逗之意,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蛋,“黄蜂公子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他随手将手中金杯塞进了百香丰满的乳沟里,转身便扬长而去。
一十六
从赌馆出来,无忌又滑脚去了五叔的当铺,一见店门,只见五叔皇甫贵正趴在柜台上托着下巴发呆。
“五叔,好清闲啊”
皇甫贵一下子从发癔症中惊醒,见是无晋,便笑道:“我正要找你呢你就来了。”
“五叔找我做什么给我介绍事情吗”
“你来”
皇甫贵拉着他一直走到里屋,他把帘子放下,又向外面看看,见柜台上没人,便吼一嗓子,“老七,去看着柜台”
走了一步他又探头补充喊了一句:“别忘了,明天可是要发工钱”
无晋坐下笑眯眯说:“五叔,什么事啊”
皇甫贵连忙在他对面坐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低声问:“听说家主昨晚带你出去了”
“呵呵五叔的消息好快。”
“那当然,家族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
皇甫贵得意地笑了笑,又继续问他,“家主带你出去做什么”
“带我去了县公府。”
“县公府”
皇甫贵一愣,“去县公府做什么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为了惟明之事。”
他眼中射出强烈的兴趣,又连忙追问无晋:“他们说了什么”
“五叔”
无晋拉长的声音,“你以为他们谈正事会让我这个小辈旁边吗祖父只是要和我说点别的事,才顺便拉我一道去,他们谈事的时候,我一直在客厅外候着。”
皇甫贵想了想,这倒也是,无晋是庶孙晚辈,县公根本不认识他,怎么可能允许他在旁边,他脸上露出一丝心痛之色,皇甫家不知又被那个该死的县公贪了多少银子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就这么哗哗出去了。
他心中开始忿忿不平起来,他开当铺起早贪黑,一个月可以给家族净赚千两银子,可他自己一个月的俸料才二十两银子,那个琢玉整天寻花问柳,屁事不干,一个月还有五十两银子,就因为他是嫡孙,这是何其不公皇甫贵恨得咬牙切齿,他想自己单干,可惜他本钱又不够。
皇甫贵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他觉得皇甫家已经被一片黑暗笼罩,没有前途了,就像一艘驶在大海上的破船,随时有惊涛骇浪要袭来,他叹了口气,懒精无神问无晋:“除去了县公府,家主还找你有什么事你刚才说家主找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