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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生与龙舌兰走在队伍的尾端。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大伙,李墨生压低了声音,问龙舌兰“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你遇到你以前那个朋友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龙舌兰反问道。

“啊,你是说蒋龙吗没发现什么啊怎么了”李墨生好奇的问道。

“哦,没什么了。那可能是我眼花了。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龙舌兰笑了笑,接着说道“没事,天下之大,但是想在你我联手之下还能取得便宜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我们路上小心点就是了。”

李墨生满肚子的疑问,但是见龙舌兰闭上了嘴,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青天,白云。原野,草坡。一朵红得十分红的红花。

大勇最希望看到的情景是这些。可是他现在身处的环境,却完全相反:

深山,深山,深山。走过深山,之后,是森林,森林,森林。也就是说,这一带,不是深山,就是森林。

深山很森沉。森林根深遂。总之,没有原野,没有草坡,看不到青天,也看不见白云;更没有看见过花

这还是那座太白山吗大勇感到迷惑。为什么换了一条路,就像是换了一座山,换了一个时空呢

大勇一向很爱美。他希望能遇到美丽的事物,包括:美丽的女子。美丽的男子。美丽的风景、美丽的传说、美丽的人、美丽的心

但在此行中他却连一朵美丽的花都没看见过这地方竟连花都没有

天啊,现在可是春天

就算有,他却没看见过:曾有一朵,当然不是红色的。而是牛粪色的,他以为是花,摸了一摸,湿辘辘的。还咬了他一口,原来是一条虫

一条会咬人的、而且还自以为是花至少让他以为的虫

给咬了之后的食指,迄今还有粪便的味道。

幸好,深山终于走遍,也终于走出了森林。好了,又见天日又见大日

却没料。

深山行遍之后,竟然是荒山森林走尽之后,居然是荒野山穷水尽仍无路

“我操这还是秦岭吗”大勇朝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骂道。

这儿那儿,全是枣红色的石头,干巴巴的,一块一块的,一层又一层的,堆叠在那儿,形成一座又一座的山峰。看去就像一块又一块的墓碑

山峰之上,犹有山峰。一直蜿蜒盘旋而上,那儿像是一个荒漠。广边但孤绝,死寂的世界。

那是亘古以来已给废置、忘怀、遗弃的一个世界。

晚上,他们夜宿于森林。听到狼嗅。兽呜,大勇已觉得全身战栗,不能人睡,滑过的蛇身不仅嘶呼嘶呼的爬过他的靴底,也溜人了他的梦里,使他在窒息中惊醒

他是男人,尚且如此,身边的女人是什么状况,就可想而知了。

长夜难眠。恐怖难耐。他只想快快脱离这种梦魔。他只想好好的看到人,看到城镇,看到酒楼和饭馆。最好,还有一丛花,甚至只一朵也好。

走出了森林,又遇上深山,仍然不见花。一朵花都没有。

到了晚上,他觉得大家好像是睡在一头长毛怪兽的怀抱里。他的确听到他的头上有人在浓重的呼吸。

有一次,还有女人尖声喊了起来,他跟王光两人迅速抄起了铁铲,不顾衣服给荆棘划破,肤发被结藤钩刺伤,终于赶到了现场,发现那竟然是一只七色多彩的鹦鹉,正拨翅大叫,仓皇且妖媚得像一只引诱人的女人,周围竟绕着千百只红眼编幅,肌牙振翼的盯住他们,在叫着一种奇怪的单音字。

“飞。飞、飞。飞。飞、飞”

但它们没有飞,是那鹦鹉兀地开了屏尾巴摹地炸张了开来,就当它自己是一只高贵的孔雀一样当尾巴开尽之际,只见那儿没有七色的彩羽,但却有一张拼凑起来的鬼脸。

大勇永远也忘不了那张鬼脸。“它”令他发了两天高烧。

连胆大的王光也忘不了。不过,他们的际遇已经很好。

富贵与老狗,同样也闻声救人,结果,他们真的就在月夜里,“遇”了一个“人”:这人也没什么,只是前一眼,明明是看不到这个人的。只是有一棵树在那儿,长得像一只古怪的猿猴,但下一眼就发现,月色下,居然行过了一个人,这个人,也不怎么特别,只不过,他的头却令人直了眼

这人的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特别,只不过,头壳竟是透明的,使人完全可以看见他的脑袋,和头里边的“东西”,而且,上面还有一道很大很大。很深很深的裂缝,可是,里边的“事物”,并没有因而流出来。溢出来,或者泪出来。反而,那些像脑浆的“物体”,在那”人”走动的时候,晃来晃去,倒过来,倾过去,很令人担心它会突然倾泻出来了。

老狗登时白了脸。

富贵鼓起勇气叫了一声:“喂。”

那“人”回头,像一只尖耳尖鼻尖牙的猿猴,尖声尖气尖着调子的叫了一声:“旺”到底是“汪”还是“王”,他们一时也分辨不大清楚。

跟着便月色暮然一黯。

之后,他们便看见一只猿猴,迅速的爬上了一棵大材:再看,那树已没有了猿猴,眼前也没有了”人”只剩下一棵很像猿猴的树,像老早已站立在那儿千百年,仍在吸收日月精华一般。

他们见面之后,交换心得,大家决定向李墨生反映:“不如回去好了”

他们决定要异口同声,一齐说。因为是他们自己坚持要走这条路的。

可是天知道会那么辛苦像去西天取经一样竟那么荒芜这见鬼的地方

四个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大家齐心合力,向李墨生力劝:不如归去好了何况他们异口而同言

李墨生与龙舌兰也是面面相觑。

愈往前行,李墨生感觉就愈强烈。就是那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