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中央,沿着城门直通的这条大道就可以到。”
费路西一挥手,一马当先穿过门洞,看见的是空空旷旷的大街,除了几片碎纸飘飘,似乎什么也没有,家家户户紧闭门窗,但费路西能感觉到门窗后的一双双充满敌意眼睛。
“不会有埋伏吧。”费路西一边想着一边前进。吉兰诺斯城的寂静顿时被打破了,起先是几声清脆的马蹄敲击石板路的声音,回响几次后就是急迫鼓点般的马蹄声,后来随着大批骑兵的涌入,一波波地动山摇的巨响荡漾在吉兰诺斯城,那条大道两旁的瓦片好像都要被震掉了,这阵轰隆隆的巨响一直从南城门持续到王宫。清云宫外广场上,整整齐齐排列着数百人的队伍,从服饰看,应该是摩兰王宫的近卫军。这些人紧握武器,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神色漠然,仿彿没看到两万神英军的存在。
“这些真是烦人。”费路西急躁的说。
神英军逐渐向两旁展开,“大人,请下令。”两名万长到费路西面前躬身道。
费路西看了看四周,道:“第一万骑队分散开,把王宫围好,每个门口都要堵住。第二万骑队去消灭敌人。”
弗尔比于心不忍的转过头去,那里面有几个是他认识的人。
一万人对几百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摩兰近卫军的人没有一个投降,也没有一个活下来。一刻钟后,几百具屍体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广场上。
“大人何必如此多杀。”弗尔此在费路西身边说道。
“我这是成全他们。”费路西说:“成全他们忠烈的美名。”
踏过被鲜血染红的广场,神英军骑兵簇拥着费路西走到了王宫的正门前。
天色已经黑了,费路西高举着火把,看清了华美高大的铜门上的刻字。
“清云宫。”费路西念了一遍,突然高声的说:“传令进宫后只许抓人,严禁做其他的事情,违者处死“清云宫自从建造以来,虽然也曾经被攻陷过,但那都是摩兰人的内战,今天是第一次有外国的军队踏进了这座摩兰人一百多年来的王宫。至少在神英军撞开宫门之前,一切还是犹如往常般很安静的。顷刻间哭闹声,喝斥声,甚至打斗声充斥了这座宫廷。
王宫内的建筑里都没有什么灯光,神英军士兵举着火把到处搜索,揪出来的人都要集中起来等待处置。
在这些喧嚣声中,费路西却听见了悠扬的琴声,是谁如此风雅,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弹琴疑惑的费路西沿着琴声走去,不经意间看到前方有一处宫殿里闪了闪,透出了灯光,琴声正是从那里传出的,几个神英士兵已站在门外。
“还有人点灯”费路西移步过去一推门,殿门从里面被锁上了,他运气发力把木门踢的粉碎,闯了进去。
琴声嘎然而止。
殿里面很宽阔,费路西抬眼看见大厅的最里面坐着三个,一男两女。
中间的男人身着华丽的衣袍,头戴王冠,坐在一张案子后面。左边的女人侧身而坐,双手放在一架竖琴上,刚才大概就是她在弹琴,费路西分明感觉到她的手正在发抖。右边的女人盛装加身,屈膝跪坐在男人的旁边,长长的裙摆散在身体的周围。
还有几名侍卫挡在里面一男二女和费路西的中间。费路西无视这些侍卫,大摇大摆的囱畏面走过去。
“看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四把剑同时向费路西剌来。
“哈”费路西大暍,瞬间把自己的实力发挥到百分之百,浑身散发出的金黄色的光芒闪耀的殿内众人几乎睁不开眼。
费路西站在原地,左右手均握成拳同时向两个方向打出,强劲霸道的先天真气可摧毁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物体,包括人。当金光消失,众人只看见殿内的地面被刻出两道长长的沟痕直达墙脚下,沟痕的终点躺着四个死活不知的摩兰侍卫。费路西卖弄性的炫耀自己的实力,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头戴王冠的男子,但令费路西失望的是,那个男子并没有流露出震慑、恐惧之类的神色。
费路西继续向前走,离三人不到十步的地方立定,正对着中间的男人,这个男子年纪不很大,还是个三十左右的青年人,面皮白净,再加上长长的眉毛和清澈的眼睛,给人以清秀文雅的第一印象。
“你就是摩兰的国王吗”费路西先开口道,他得意的注视着亚纳尔,细细品尝着胜利者的优越感,他现在主宰着一个国王的生死,这种机会又有几个人会遇上但这种值得向任何人夸耀的事情就让他碰上了。
摩兰王亚纳尔却没理费路西,轻声的对左边的女人说:“芭碧萝,为什么停止了继续弹。“费路西看了芭碧萝一眼,心中惊艳了一下,而后接着对亚纳尔说:“你为何不逃”
亚纳尔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一样,昂首道:“朕为何要逃
这里难道不是朕的宫殿吗该滚出去的该是你们这些侵略者”
摩兰王的态度使得费路西若有所悟,被征服者也许应该表现的奴颜卑膝委曲求全才能活下去,而这位摩兰王并不如此。
“看来这个国王是不打算活下去了,一个人只有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才会这样。”费路西思量道:“即使不杀他,他也会自杀,我该不该阻拦呢”
“现在此处已经不属于你了。”费路西说:“你本人也仅仅是神英帝国的一个俘虏。”
亚纳尔伸出一只手扣住案子上的短剑,略嫌夸张的抬高语调道:“只有屍体,没有俘虏“这国王似乎很有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