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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这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盯着这精巧的玉葫芦,他脑海里飞快地搜索着相似的信息,突然灵光乍现,眼前一亮。

“这就是那把剑”他的话音颤抖,有些难以置信。

莫雨晴闻言,不由一怔,不说是酒吗,怎么又成了剑

崔鸣九点头,神情凝重,“不错,这就是天下五大名剑之一,花间一壶酒”

任真深吸一口凉气,伸手接过玉葫芦,心里翻江倒海,难以平复潮水般激荡的情绪。

万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能亲眼目睹这把神剑,并且将它捧在手心

莫雨晴凑上前,诧异地看着任真,就像是在看白痴,“你们有没有搞错,居然把一壶酒说成是剑”

这时,席地而坐的夏侯霸睁开眼,悠悠说道:“师姐有所不知,天下五大名剑,除了师尊的真武剑之外,其他四把,都不是以剑的形态现世”

他的视线落在那玉葫芦上,瞳孔微缩,赞叹道:“相传此酒至醇至烈,以天山玄冰酿成,三千多年来,浸泡过无数名剑,本为滋养剑气,没想到却将它们尽皆融噬,渐渐自生剑气”

“以酒凝剑,酒也无形,剑也无形。剑道三千,化作一壶饮。绣口微吐,啸成剑气,就是半座盛唐”

崔鸣九负手打量着他,这下有点刮目相看,“我说废物师兄,看不出你还有点见识,居然知晓这传奇名剑”

夏侯霸轻咳几声,勉强一笑,眉眼间不复有往日的戾气,“早年曾听家父提起过。不过我很好奇,据说此剑是归那位酒徒前辈所有,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上”

酒徒,一听到这名字,任真心里咯噔一响,刚才的激动之情霎时消散。

经夏侯霸这么一提,他才回过神来。利令智昏,他险些忘记了,自己捧着的是块烫手山芋。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崔鸣九,“说说看。”

“干嘛这么紧张”崔鸣九感觉到他们的异样,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警惕地道:“你们该不会以为是我偷来的,想栽赃给你们吧”

任真默然不语,夏侯霸闭上眼睛。

屋里顿时沉寂。

崔鸣九不寒而栗,心里有些发毛,赶紧解释道:“你们想多了酒徒前辈跟我家老头儿是故交,他们前不久做了一笔交易,酒徒付出的筹码,就是这把剑”

任真沉默一会儿,问道:“那你们为何要把它送给我”

崔鸣九答道:“家父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失去修为后,云遥宗的人肯定会觊觎你的真武剑。他预料,你为了自保,势必会交出它,手中无剑可用,故而让我不远千里,赶来送剑”

“怀璧其罪”任真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这壶酒不会惹来更大的罪”

崔鸣九哑口无言。

任真望着他,眼里一片漠然。

“云遥宗不过萤烛之光,那位酒徒,却是日月之辉”

第二十八章 催命酒

没人知道,酒徒会不会找上门来夺剑。以任真目前的状况,招惹那位可怕的风云强者,无异于找死。

感受到三人脸上的寒意,崔鸣九眼睛一红,心里很是委屈。

临行前,父亲崔茂微笑着嘱咐他,把这壶酒交给顾剑棠,然后说了些要好好学剑云云,满脸慈爱,看不出丝毫阴谋和恶意。

“小人之心”他一把从任真手里夺回玉葫芦,愤懑地道:“就算你想要,我也不会再给你现在你不用提心吊胆了”

任真神情一松,说道:“这把剑不适合我,除了酒徒之外,无人能发挥其威力,连我这剑圣也不例外。”

崔鸣九把碧玉葫芦揣进左袖,提醒道:“这可是你不敢收,别怪我没给你拜师礼”

不敢任真微微一笑,也不计较他的措辞。哪个聪明人会利令智昏,主动去惹是生非

“送给我的拜师礼,其实不必如此贵重。我只是想要些疗伤灵药,药力越迅猛越好。”

崔鸣九面露疑色,很快便释然,“你在南晋受的伤,现在还未痊愈到底有多严重”

任真苦涩道:“修为尽失,你说呢”

崔鸣九沉吟片刻,目光骤僵,旋即浮出一抹古怪之色。

“难怪出门前,老家伙把这玩意交给我,我还以为他是担心我的安危,以防不测,感动得一塌糊涂。搞了半天,原来也是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把手伸到右袖里,这次摸出来的,却是个红玉葫芦。

“又是葫芦”莫雨晴看得一愣,“你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葫芦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崔鸣九瞪她一眼,摩挲着红艳可爱的葫芦身,爱不释手,“巧了,这葫芦里装的也是酒,不过却是药酒,名为玄海冰茅酒。”

“玄海冰茅酒”夏侯霸念叨着,若有所思,“玄海在天山之巅,莫非这冰茅酒跟那把剑一样,也是以天山玄冰酿成”

崔鸣九转过身,上下打量着夏侯霸,眼神第一次如此凝重,“想不到,你见识如此渊博,看来是崔某看走眼了”

夏侯霸的思绪不在这方面,望着那个红玉葫芦,眸光湛湛,“天山终年冰寒,高不可攀,玄冰更是极难开采。崔家不愧是天下第一巨富,居然觅得此名贵药酒”

任真点了点头,也很惊喜,没想到崔鸣九拿出的是此酒。以它的神效,恢复左手伤势不成问题。

“如此说来,令尊料事如神,猜到我不会收剑,所以让你带来了另一份诚意。”

他笑着伸出手。

崔鸣九往后一躲,心疼地咧了咧嘴,挣扎片刻,还是不舍地递了上去。

任真把玩着圆润的玉葫,笑意愈浓,“看在你这么有孝心的份上,改天我会传你一部强大剑经,保证让你获益匪浅。”

崔鸣九闻言,不禁咽了口唾沫,心脏狂跳不止,“是不是”

任真一眼看透他的心思,说道:“不是。你就甭想打九剑的主意了”

崔鸣九顿时颓丧,正打算哀求,这时夏侯霸开口问道:“师尊,我有个不情之请。您能不能指条明路,我如何才能恢复修行”

任真微微思忖,答道:“这个不难,只需让你师弟帮忙解决就行。我也正有此打算,让你去他那里躲几天。最近我外出有事,不方便带着你们。”

“这”夏侯霸和崔鸣九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尴尬。让两个大男人同床共枕,这也太别扭了吧

任真拍了拍夏侯霸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小崔最不缺的就是家底儿。你在他那里静心养伤,每天拿灵丹妙药当饭吃。区区重塑经脉而已,用他的话说,这都不是事儿”

崔鸣九神情剧变,双手用力抱紧自己,彷如面临歹人施暴的少女一般,眼神惊恐无比,“你们想多了我这次走得急,什么东西都没带”

夏侯霸会心一笑,“听说朝天峰弟子的待遇最好,崔公子出手阔绰,必定会置办处雅间。我在他那里躲着,夏侯家的人没胆量搜查。”

崔鸣九缩到角落里,拨浪鼓似的摇头,“不行不行我从小就只跟丫鬟睡,对大男人不感兴趣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任真沉下脸来,说道:“天快亮了,立即回去睡觉再敢打扰我清梦,下次直接打断你们的腿”

崔鸣九哭丧着脸,想要乞求几句,却被夏侯霸拉着走出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