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姿,映得小妹身形娇小。陈恪环视众人道:“若连这招都不灵光,那我们就输定了,横竖都是输,何不一赌到底”
“我们一定会赢的”小妹挥舞着粉嫩的拳头,给哥哥们打气道:“因为你们有我这么厉害的校正大人”
“切”众人笑倒。
再一声锣响,下半筹开始了。
陈恪他们果然放慢了节奏,好容易一脚高球,还总是踢到网上,弹回来继续倒球,弄得对方半天摸不到球这时候也没有消极比赛一说,只有下三班的学生大喝倒彩。
倒来倒去,冷不丁一脚洞穿了风流眼,下三班才抢过球权,黑五郎一脚怒射还以眼色,上三班接下来,又不紧不慢的磨蹭起来。
喝倒彩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连对方球员也开始聒噪了,陈恪才朝宋端平递个颜色,传球过去。宋端平心领神会,迎球就是一脚撩射,那皮球划过球门飞到程之元头上。
程之元早就等得不耐烦,见好容易来了球,忙摆足了架势,一招蝎子摆尾,将球卸下来,顺势传给底角的队友,那球员当时就傻了,心说,你咋越传越远啊这让我怎么给球头
“传回来”只听程之元大喝一声,那球员想也没想,便将球用胸部顶了回去
“呔”程之元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侧身卧射,一脚将皮球踢出道又平又快的弧线,洞穿风流眼
“嗷”看到如此精彩的进球,早就憋坏了的下三班观众,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程之元也没想到这球能进,顿时大喜过望,从地上鱼跃而起,双手高举,接受众人的道贺,像已经获胜似的。
这天外飞仙般的一球,对上三班的打击非小,竟连球都没接住。
队员们面面相觑:怎么办,碰上这家伙状态如火了
“他是蒙的。”陈恪跑过去捡起球,拍着每个人的肩膀道:“不要动摇,他要是状态一直这么好,咱们就认了。”
对方重新开球,黑五郎又进一个,反超了比分。
这下上三班也没别的想法了,就是解球、倒球、机会好就射门,机会不好就踢到对方散立头上。
一时间,程之元成了场上最耀眼的明星。只见他使出十八般武艺,用脚、用头、用膝、用腹,每次触球都力求优美,每次出球则尽可能远离五郎第一个触球队员,肩负着分配球的责任,只要他想使坏,你就愣是接不到球。
也就是从此时开始,基本没有陈五郎什么事儿了。最稳定的射手一靠边站,下三班射门次数不少,但命中寥寥。越踢不中,就越是心浮气躁,越是互不服气,谁拿过球来都论起来就射,甚至开始在场上相互指责
反观上三班,见计策奏效,自然士气大振,配合愈发精准,每一球都送得恰到好处。陈恪只管用把握最大的脚法,一次次轰击球洞。
到一炷香燃尽,结束锣声敲响时,比分牌上显示出悬殊的比分二十一比十一,为历年差距最大的一场。
上三班的啦啦队,欢呼着涌进场中,将他们英雄抛起来庆祝。
下三班的场中鸦雀无声,黑五郎一脸苦大仇深,死死盯着记分牌,许久才回过神来,盯住已经下场的程之元:“放学别跑,我要揍你”
夕阳照在放学的路上,小妹骑在小木兰背上,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一边兴奋的夸奖着陈恪每一脚射门,一边银铃般笑个不停。
“多亏了我们的女军师,”陈恪也是心情大好,他放声大笑道:“果真是料敌先机,算无遗策啊”
“那当然了”小妹兴高采烈,她最爱听三郎的夸赞了。
“你俩已经从一唱一和,发展到相互吹捧了。”苏轼摇头叹道:“小妹,你就光知道有个三哥哥,却让我这亲哥哥,情何以堪啊”
“二哥,你怎么总要分个里外”夕阳照在小妹的脸上,红彤彤的:“三哥哥也是亲的,他小时候”
话才说了一半,就听苏轼和宋端平一起掐着嗓子道:“救过我的命哩”
“讨厌”小妹忸怩道:“你们就知道欺负人。”
“不是我们欺负你啊,实在是听得太多,耳根子都长茧了。”宋端平谑笑道:“每次都拿这个挡箭牌,不能换点新鲜的”
见小妹脸都成一块红布了,陈恪出声解围道:“适可而止吧,以后休要再这样说小妹了”
“还是三哥好”小妹的眉眼弯弯如新月一般。
“不然以后小妹躲着我,”谁知该死的陈三郎,接着又道:“你们帮我编字典啊”
“切”众人笑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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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少女与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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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陈恪房间内笑声阵阵。
二郎准备参加下届科举,这时节正与大郎他们到处游历,以文会友、增长见识,因此这间房就他一个人住。
不过他也难以落得清静,每晚上苏轼和宋端平都会来聒噪好一会儿,才会各自回房温书。
这会儿,苏轼坐在他特制的安乐椅上,惬意的摇来晃去,宋端平则霸占了他的座位,把他赶到二郎的椅子上。
苏辙和四郎也在,他俩就老实很多,坐在桌边的墩子上,小口呷着茶,听几个大嘴巴的家伙高谈阔论。
苏轼与陈恪一样,都不喜欢腻腻的茶,他俩加上宋端平,喝的是自酿的橘酒比黄娇更有酒味,关键是没那么甜。
今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