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的表现很好。”
“多谢哥哥夸奖。”赵宗绩苦笑道:“我就是个直肠子,这番话传到我爹耳朵里,肯定要挨揍的。”
“怎么会呢,王叔高兴还来不及呢。”赵宗实摇头笑道:“对了,我得了一套大荒经,煞是有趣,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起赏鉴”
“小弟就是不缺时间,改天哥哥有暇,派人唤我就是,随叫随到。”
“哈哈,好。”说话间,走到宫门口,一出宫门,就是繁华的大街。宦官牵过马来。接过缰绳,赵宗实笑道:“那么改天见了。”
“送哥哥。”赵宗绩唱个喏。
望着赵宗实远远离去,他这才垮下脸,苦笑道:“我半边身子都要冻僵了。”
“你怎么不说。”牵马的竟然是陈恪,他呵呵笑道:“他半边身子都要烤糊了”横竖两人关系已经瞒不住人,何必还要遮遮掩掩
“哈哈。”赵宗绩笑道:“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气就气呗。”陈恪笑道:“还怕他”
“你可别这么说。”赵宗绩不无担忧道:“他有二十七个兄弟。”
“靠,他爹这么能生”陈恪瞪大眼道。
“能生也是本事。”赵宗绩点头道:“兄弟多了,总有几个穷凶极恶之辈据说他家老八老十六,与无忧洞,、鬼樊楼,有极深的瓜葛。”
“无忧洞,鬼樊楼”陈恪微微皱眉道:“那是什么”
“这汴梁城经过百多年的营造,地下沟渠极深极广。”赵宗绩指指脚下道:“便有许多亡命之徒,藏匿其中,自称无忧洞”据说其中最大的一个,是丐帮所建的鬼樊楼”专门从地上掠妇女下去卖淫迫害。
“不至于吧。”陈恪看看繁华若斯的汴京城,难以置信道:“汴京城五里一铺、每厢一营,有多少军警怎么不剿灭他们”
“怎么没剿过历代开封府尹,也不是没派人下去清剿。”赵宗绩摇头道:“可是,这汴京城一百几十万人口,其中有多少市井无赖每天又产生多少地痞剿了一批又一批,就像割韭菜一样,是剿不净的”顿一下,他压低声道:“再说,能在一次次清剿中活下来的帮派,那都是有背景的,我方才不是说了么。”
“原来是有保护伞啊”,”陈恪恍然。
“总之,你千万要小心。”赵宗绩道:“这街边的乞丐里,八成就有那种人,他们不敢把我怎样,就怕会盯上你。我让老钱他们跟着你吧。”老钱,是赵宗绩的卫士长。
“也好。”陈恪点点头,没必要应充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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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要继续写的,但不排除又睡着了,所以明早看哈
第一二三章 拉风的太学体
在优哉游哉了半个多月后,陈恪几个被陈希亮撵着,先去官府办好一系列手续。三月初一这天,便与苏家兄弟约好了,一道去太学报名。
当初陈希亮便虑着他们上学考试方便,特意在南城定居,所以陈家距离太学、国子监、贡院所在的学街,不过区区二里,对于几双铁脚板来说,可谓迈腿即到。
一条数里长的学街,太学、国子监和贡院,从左到右一字排开。在很多朝代,国子监和太学是一回事,在宋朝一开始,也是只设有国子监,只招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且缺乏完善的规章制度。说白了,不过是官二代们取得国子解试资格,以参加礼部贡院考试的地方。
庆历新政改革学政,扩大学校教育,以国子监房屋狭小,不足以容学者,便奏请在东侧的锡庆院设立太学,从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和平民的优秀子弟中招收。其中最优秀的二百名为内舍生,由国家供给饮食。其余为外舍生,饮食自理、但亦不收学费。
在外舍生之外,还有一种附学生,就是那些寄应的外籍人氏,比如陈恪苏轼宋端平这种,以混考试资格为目地的插班跟读。其地位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那太学学录脸上的不屑,也就可以理解了。他也不翻看几人的档案,只抽出开封府的批条看看,便垂下眼睑道:“别以为混日子就能混进取解试,我们是不会让渣滓,影响到太学的声誉的。发给你们的学规要仔细阅看,不遵守学规者,开除;如果有三次月考上榜,也直接卷铺盖回家就可以了”
这学录的权力极大,掌执行学规,考校训导,就像后世的教务主任,要是得罪了他,往后可没有好日子过,所以陈恪几个虽然不忿,也只能忍了。
好在那学录也不愿和他们多费口舌,便让个助教拿出花名册,把这些家伙打散到各个学斋去插班。太学分斋教学,每斋学生约三十人,置斋长一员。太学斋长由学生充任,但比后世的班长权力大多了,大概相当于班长加团支书加学习委员加纪律委员
助教挑出几个人数相对较少的班级,便带着陈恪这帮人,往校园里走去。
太学里环境十分宜人,高大的国槐下,是一排排轩敞的教室,走在青砖铺就的路面上,耳边传来朗朗读书声,确实让人心情愉快。
此时正是晨读时间,到了某个学斋前,助教便会带着他们中的一个,进去向学谕报道。
陈恪被分到性善斋,同样是助教把他领进去,交给一名胡须花白的学谕,见又有插班生进来,那学谕当着陈恪的面便抱怨道:“上个月怎么跟我保证的,怎么这个月才第一天,就又塞人进来了”
“你斋里人少呗,别的斋里都快五十号人了。”那助教敷衍道:“大比之年,总是这样的,忍忍就过去了。”
“会给我拖后腿的”庆历新政以来,非但学生有考课,教师也有考核,其各方面待遇,全都与取解率挂钩。
“怎么会呢,又没挖你的心头肉。”助教笑道:“再说了,你怎知他不是千里驹”
“他”助教看看陈恪牛高马大的样子,撇撇嘴道:“科举又不是比个头”
抱怨归抱怨,上头的命令没法违背,那学谕只能收下这个插班生,他让陈恪到最后一排的位子上坐下,便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