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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诗”陈恪自己都好奇了。

“你写给玄玉和尚的那首诗。”传富淫〗荡笑道“少年不肯戴儒冠,强把身心赴戒坛,雪夜孤眠双足冷,霜天剃发满头寒。朱楼美酒应无分,红粉佳人不许看,死去定为惆怅鬼,西天依旧黑漫漫”

“扑哧”姑娘们全都笑惨了,又怕出声打扰到拍卖,只好忍着跑出去,到外面去笑。

绮萱儿则笑跌在陈恪怀里,使劲咬着他的衣襟,才没笑破了场。

陈恪一脸无奈,果然有女人就有背叛啊。自己劝小和尚还俗的诗,都能让他们拿来取悦美女,这要是传出去,又要有恶评袭来了不过也没法跟着俩粗人计较,他们不会明白文人的龌龊的。

好容易,他们把注意力移回扑买上去,只见场中的气氛已经到了白热化。

“二十七万贯,二十七万贯一次”梅尧臣也被气氛感染,声嘶力竭的吼叫道“还加不加”

“二十八万贯”

“好,十八号加到二十八万贯啦还加不加”梅尧臣双目通红的望向二楼的一间包厢。

包厢里沉寂一刹,便又举起了牌子,只听一句生硬的汉话道“二十九万”

他话音一落,马上就有不少宾客高声撺掇道“加,加不要输给辽狗”

第二三四章 好诗好诗

韩相公领导做派,废话了半晌才打住。

待二位大人在台下就坐后,被邀请担任司仪的国子监直讲梅尧臣,便对众人宣讲道:“今日的买扑方式与往常不同,这次我们采取的是增价买扑。简单说来,就是我报出一个起扑价,诸位有意者,以起扑价为底,由低往高应价。”

“诸位手里的铜牌,就是你们应价的工具,每举一次是一百贯。当然,如果你嫌百贯百贯的加,不符合你的身份,举起牌子的同时,可以直接喊价。你喊一千贯一万贯都是可以的。”梅尧臣说着,风趣的笑道:“而且喊价可以把其他人给镇住,你老人家一喊十万贯,就把人家吓晕了,这是一种策略。”引得众人忍俊不禁。

“梅圣愈果然是妙人。”陈恪笑道。

“可惜年纪太大了,还是公子妙。”绮媚儿刨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

陈恪伸口便吃下,却被她用指肚轻轻擦了下下唇,顿时如过电一般。心中不禁狂呼,这个妖女

“等到什么时候,没人和你争了,我会问三次,然后就会一锤定音,成交。”便听梅尧臣接着道:“也不知是谁,想出这样一套简洁的买扑之法,可比以前简单多了。”说着正色道:“现在开始买扑第一块地诸位打开你桌上的册子,可以查看详情。这块地,是位于规划中,最靠近马行街的十字路口处,北街东面土地八十亩,起价八万贯,请开始吧。”

必须要红火开个好头,所以一上来就拿出了第二好的地块,仅次于毗邻大相国寺的那块。

中国人难为先头鸟。场中一片沉静之后,终于二楼有人举牌,梅尧臣大声道:“好,十六号八万零一百贯”

序幕揭开。马上有人跟进。

“八号八万零二百贯”

“三号。八万零三百贯。”

外面叫价声此起彼伏,陈恪看看李简道:“你不是中意这块地么趁着还没杀红眼,赶紧动手吧。”

“举多少”李简问道。

“二十万贯。”

“这么多”李简这个汗。

陈恪淡淡道:“来这种地方还想着占便宜能抢到手就是胜利。”

“我可没带那么多钱。”李简苦笑道。

“管钱号借啊”陈恪白他一眼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借了呢。”

“我没物件抵押。”虽然他是四川首富,但产业都在老家,人家开封府不认。

“不用担心。”钱昇推门进来,小声道:“本号对大客官推出先贷后抵服务,贵客若和我们签署合约,保证以扑中的地产为抵押,我们现在就可以放给你。相应金额的贷款比如这块地,你可以贷款十五万贯。”

“还能这么玩”李简瞠目结舌道。

“老李,都快喊到十万贯了,再晚点,你那二十万就镇不住了。”陈恪呷一口美酒,悠悠道。

在两人忽悠下,李简举起牌子,咬牙喊出了二十万贯。

果然。在众人还不习惯这种竞价方式之时。让他镇住了场子。

“二十万贯一次,二十万贯两次,二十万贯三次成交”梅尧臣一锤定音,兴奋道:“恭喜三楼的五十号稍候有人送去相关文书”

包厢中恭喜声一片,传富缠上李简,央着他把临街的地块留给自己。涂阳也颇为意动,也想买李简一个临街的铺面像这种商住两用的白金地段,他们俩可买不起整体。

那边陈恪。却在和钱昇低低私语。

“都安排好了么”

“安排好了,按照你的吩咐,每一个包间,咱们都派出了放款经济,先贷后抵。”钱昇激动的笑道:“这辈子,还没玩这么大呢。”

“将来,咱们还要玩更大的呢。”陈恪却不以为意。望着楼下的高台道:“现在,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

聪明的女人知道,何时该闭嘴,何时该凑趣,那绮媚儿一直在安静的听着,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波光流转的看着陈恪。像是含情脉脉,其实是若有所思。

待钱昇出去后,她双手捧心,做花痴状道:“公子好霸气啊,媚儿都要喘不过气了”

“我给你揉揉”陈恪流氓一笑,作伸手状道:“媚儿姑娘,我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绮媚儿听出他的弦外之意,其实是不想跟自己深交,顿时一阵黯然,泫然欲泣道:“公子是否觉着,奴奴是别有所图呢”

“有所图也不要紧,但现在不是时候。”陈恪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挑起她的下颌道。

“原来不是公子厌烦奴奴,虚惊一场。”绮媚儿轻拍着心口,巴望着陈恪道:“还望公子给个期。”

“我明白了”陈恪明白了,这女子接近自己,八成是想求一新词。这是才子佳人之间,再正常不过的应酬了。

话说那评花榜,从三四十年前,一个叫柳永的家伙,趁着酒兴,点评了他最中意的汴京名妓后,竟渐渐成为一项传统。而且这评花榜的影响力,估计柳永也始料不及凡能跻身前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