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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尧尧当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自从未来副本通关之后她的听力就大幅度上升,而正在熟人打招呼的顾锐显然也听见了,耳朵微红,两人都干咳一声。

“我去找点东西吃。”鹿尧尧岔开话题。

“别,我带你先去见见我的前辈,刚才我问了她正在房间里准备,等会婚礼开始有很多宾客需要招待她就没时间了。”

两人顺着楼梯上了别墅的二楼,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打开房门冒出头招呼两人进去。

她穿着一身婚纱看起来十分美丽,但眼角却已经有些皱纹了。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女孩了吧。”女人很温柔,她上下打量着鹿尧尧微笑道。

“一直都是听顾锐在推荐你,但在你进入这行之前我得先问问你的意见,你想要当法医吗”女人问的很严肃,似乎是说着一些决定命运的话题。

“我想。”鹿尧尧想要成为一个法医。这虽然是顾锐的建议但她也认真的考虑过了。

特别是经历了付南衣事件,她觉得进入警局查出一个又一个真相是一项很神圣的工作,他们是在这个都市中最接近恶的黑暗,但同样也是最接近光的职业。

“法医这个行业很苦,比如说我,我从业已经10年了,从刚毕业到现在平均每天我就需要解剖一具尸体,脏,高强度,随叫随到没有休息时间这就是我的生活,我已经三十八岁了,相亲对象吹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才找到我的爱人,用再贵的保养品也无法抹除的熬夜带来的衰老痕迹,你可以接受吗”这是女人问的第二次,她想让鹿尧尧明白与其以后后悔不如现在就好好想想到底什么样才是适合自己的。

不要因为脑子一热而蹉跎了岁月。

“我可以。”鹿尧尧回答。

“很坚定嘛,这是我的电话,咱么以后可以详细聊聊。”女人找了一张名片递给鹿尧尧,然后揉了揉这个小姑娘的脑袋。

“老婆,你好了没”

一个男人推开门,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这是我们警队新来的警官,他们第一天就看对眼了。”顾锐眨了眨眼睛。

女人幸福的挥了挥手。

“过来给我戴耳环。”

男人嘿嘿一笑然后走过去笨手笨脚但动作轻柔的给女人戴上。

鹿尧尧嘴角扬起了笑容。

看吧,一切都不晚,即使法医很苦又怎么样,即使快四十才结婚又怎么样,她有自己热爱的职业,遇见了生命中不将就可以理解她的人,时光给了这个女人最好的安排。

“我们出去吧。”顾锐指了指门,两人打算溜出去不做大号电灯泡,鹿尧尧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她看见了桌子上那个竖起来的相册架子。

脚步骤然顿住了。

“怎么回事”顾锐问道。

鹿尧尧伸出手指了指相册上的某个地方。“你看那里。”

顾锐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相片上的内容让他大脑嗡的一声。

他看见了相册上的一个人,那是一个大约二十岁的年轻人,他坐在一个椅子上簇拥在一堆学生中间,带着一副圆边眼镜,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微笑,双手平放在大腿上。

赫然,就是年轻版的傀儡师。

顾锐健步走上前,指了指桌上的照片问道。

“这是”

“哦,这是我大学本科毕业时候的照片,说起来我和尧尧是一个大学的呢。你们看我在这里。”女人指了指相片一排的一个穿着学士服的女生。

“这个就是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年轻,我当时跳级上的大学,周围人都比我大很多。”

说起那段经历女人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神情。

“那他呢”顾锐问道

“他呀,他是我们学校的心理学老师,二十几年前震惊s市的天才,你们那时候还小应该都没听说过单在我们那个时候真的非常有名,二十几岁就拿到了别人一辈子都拿不到的荣誉最后被s大返聘作为心理学教授。我记得我记得名字叫鹿城。我们那时候女生都可喜欢他了,大不了我们多少岁,但真的学识渊博,也不知道有没有老婆,好像从没有听他说过。后来后来某天忽然就没有消息了,警方定性是失踪,不知道现在人找到没。”

“老婆”旁边的男人不乐意的提醒。

“好好好,我不说别人就说你好吧。”两人又笑到一起。

鹿城鹿尧尧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她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熟悉的让她觉得这名字本就存在于她的记忆里。

顾锐看着鹿尧尧,这次已经不是怀疑了,而是确定。

两人一模一样的说话行为方式,处事风格也如出一辙,加上相同的姓氏,鹿城与鹿尧尧必然有某种联系。

第71章 我们生命中的那些人

鹿城, 鹿城

鹿尧尧越是想要想起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就越是难受, 在婚礼上刚吃的一点点食物很快因为头晕目眩又吐了。

此时顾锐站在别墅的卫生间外面敲了敲门。

“你还好吗我送你去医院”顾锐问道。

“还可以, 就是头有点疼。”鹿尧尧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顾警官, 李局让你等会回局里一趟, 有个案子他想跟你谈谈。”

厕所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行, 我知道了, 对了受害者家属情绪怎么样,那个小孩呢有没有安顿好”顾锐问。

“安顿好了, 这小孩也真是可怜,父母都没了就剩下来一个哥哥,以后都得去孤儿院了。”

鹿尧尧听见门外传来的两人对话,头部一阵尖锐的疼痛感, 随后她想起了什么。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人也这么说过她。

“这孩子的妈妈就这么死了,爸爸也离奇失踪, 以后只能送福利院了。”

“是啊, 年龄还那么小, 以后可怎么办啊。”

鹿尧尧记得当时她蜷缩在爸爸常用的那个大的实木书桌里面, 椅子遮挡住了她的身体, 两个警察靠在实木桌子旁对于她的遭遇也是如此唏嘘的, 这些原本就属于鹿尧尧的记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如此陌生。

记忆中的画面扭转到了书桌之上, 桌子很整齐, 上面摞着一些心理学书籍, 还有几个相框, 周围的墙壁斑斑驳驳全是烧灼得痕迹。

第一个相框中是一个女孩, 她扎着可爱的羊角辫,他的父亲坐在他身后笨拙的给她扎着另外一边,女孩眉头微皱,一双手往前伸着,板着一张老成的脸,似乎是在呼唤照相的人快点去解救她。

第二个相框是一男一女,这张照片是歪的可以看出来是从很矮的角度拍的,那是她的爸爸妈妈,那天是爸爸升为教授的第一天,妈妈为他打了一个漂亮的领带,爸爸看着妈妈的眼睛里全是星星,虽然他常常微笑,但每次看着妈妈的时候笑容总是不一样,很温柔很温柔。

第三个相框里面的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