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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眉。

容景又对着云浅月道:“杀了他那个不孝孙子是小事儿,德亲老王爷脾气和云爷爷一样暴躁,更甚至你云爷爷的脾气还要暴躁,他一气之下冲进云王府找你要人,你觉得你应付得了德亲老王爷吗”

云浅月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摇摇头,“那算了,打死我也不敢要”

“嗯,所以,你还是别做他想了。什么时候想吃好吃的就去荣王府找药老。药老很喜欢你,自然有求必应。比如芙蓉烧鱼,荷叶熏鸡,珍珠雪耳,醉香蜜鸭”

云浅月吞了吞口水,随着容景说一个菜名,她就想到一个,顿时到嘴边的菜全然没了味道,猛地点头,“我现在就想吃了”

“念在你今日累坏了,估计也没力气去荣王府吃饭,晚上时候我让药老做好了这些菜色派人给你送云王府去,如何”容景询问。

“好”云浅月当然同意,不但同意,还眉开眼笑,生怕容景反悔,连忙趁胜追击,扔了手中的筷子,伸出手将手掌对准他,“这可是你说的啊不准反悔晚上我要见到这些菜被送去击掌为誓,谁反悔谁不男人”

“嗯我说的谁反悔谁不男人”容景点头,放下筷子,与云浅月轻轻击了一掌,手心传来的触感让他眸光微闪了闪。

云浅月收回手,放心地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觉得面前这菜也好吃起来了。她以前从不挑食,认为能吃饱就成,但是如今不这么想了,既然重生之后要享受,要不白活一回,要将前世没享受的通通都享受一遍,那最起码在这吃上就不能亏待自己。有好的谁吃差的

夜轻染瞪着容景,半句话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景对夜轻染挑了挑眉,慢悠悠地道:“染小王爷,你府中的厨子还是给德亲老王爷留着吧否则你敢将他的厨子送人的话,你的腿也离脱离你身体不远了。”

夜轻染想起德亲老王爷的彪悍,扁了扁嘴角,觉得以他爷爷爱护那个厨子没了那个厨子就吃不下去饭的作为来说,这个弱美人说的倒是事实。他无从反驳,但觉得又不甘心,恨恨道:“本小王遍寻天下,就不信给这小丫头找不来一个厨子。你这个黑心的弱美人少用这个厨子来黑心算计她”

“你若是遍寻天下去找个能赛得过药老的第一厨子,定会惊动皇上和四位老王爷以及满朝文武大臣,天下百姓人人皆知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和她一定会轰动出名的。”容景话落,看向云浅月,温声询问,“你觉得如此兴师动众给你找来的厨子能安稳住进你的云王府吗而且,就算那厨子进了云王府,他做的饭被多少人盯着,你还吃得下去吗”

云浅月立即摇摇头,对夜轻染道:“你的好心我领了,我虽然好吃,还没那么矜贵。还是算了吧况且我以后也没时间去荣王府蹭饭的,皇上不是让我武状元大会之后去上书房和那些皇子公主们一起上课吗然后我还要一边掌云王府的家,肯定是日日会累个臭死,想跑去吃饭也跑不动啊”

夜轻染脸色这才好看些,点点头,“那就不找了吧”

“嗯,别找”云浅月坚定地点头。想着夜轻染若是真劳师动众,她恐怕更没好日子过了。首先不饶她的估计就是德亲老王爷,然后就是皇上。她风头够盛的了,还是夹着尾巴做人比较好些。

容景再不开口,又换了一双筷子,继续慢慢品食。

南凌睿看着三人,从夜轻染身上转到云浅月身上,又从云浅月身上转到容景身上,最后用怪异无比崇敬无比的眼光看着容景,用传音入密只要容景一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道:“景世子,若说本太子以前佩服你三分,如今就佩服你十分。”

容景筷子一顿,不看南凌睿,声音浅淡,“好说”

南凌睿面皮抽了抽,手中的扇子刷刷煽动,他觉得今日来这醉香楼真是来对了

夜轻染见云浅月吃得香,他本来吃过饭了也忍不住拿起筷子,刚吃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立即问道:“小丫头,你今日在武状元大会上是怎么回事儿”

“嗯什么怎么回事儿”云浅月头也不抬。

“就是你向皇伯伯请旨赐婚的事儿,我回府后才听说,如今大街上都传扬开了。”夜轻染看着云浅月皱眉,刚刚缓和的脸色又不太好,但更多的是疑惑。想着她怎么突然就向皇伯伯请旨赐婚嫁给容枫呢这也太出人意料之外了。

“唔,你说这个啊”云浅月一边吃着一边咕哝道:“我觉得容枫很好,长得好,武功好,且人品看着也很不错,觉得嫁给他应该很不错,这等机会要是不及时抓住,万一过了今天明天有人上门给他提亲,我岂不是后悔得撞了南墙去”

“就因为这样你看着他好了就请皇伯伯请旨赐婚”夜轻染有些不能接受,“你才见了他一面吧第一面吧怎么能如此草率认定就嫁给他好了”

“你没听说过一见钟情吗”云浅月抬头看了夜轻染一眼。

夜轻染眉头拧成一根麻花,“本小王怎么就没看出他哪里好不就是武功不错吗我武功也不错啊,他长得好我也长得不错啊你怎么就没对我一见钟情”

噗云浅月刚到嘴边的一根笋险些吐出来,她将笋咽下,终于停止了食指大动,看着夜轻染,费力解释道:“这个一见钟情需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的。我当初见你的时候正被夜天倾拿剑指着要押入刑部天牢,担心小命没了,还哪里有心情一见钟情而见容枫就不一样了。当时他在高台上比武,端得是英姿俊逸,我对他一见钟情不奇怪啊”

“这也说得过去,但当时你见弱美人时候没有人拿剑指着你,他比容枫长得好,也比容枫武功好,你当时怎么就没对他一见钟情”夜轻染又问。

容景眸光闪了闪,静静看着云浅月,似乎在等着她回答夜轻染的话。

南凌睿也立即来了精神,扇子也不煽了,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浅月,也等着她回答。

云浅月感觉这话让她头皮发麻,对上三双视线,她回想初见容景的情形,当初脑中只有一句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她掩唇轻咳了一声,极其淡定不以为然地道:“当初他由一个老太监陪着出来,且用伞遮住了脸,我就能看到半边身子,你觉得换做是你,能有什么感觉”

容景移开视线,抬头看房顶,脸色有一瞬间一抹异色一闪而过。

南凌睿盯着云浅月的脸部表情,须臾,手中的扇子继续煽了起来。

夜轻染得到云浅月这样的回答圆满了,转头对容景嗤了一声,嘲笑道:“还以为奉是女人见了你都拔不动脚呢原来也不是。”

容景闲闲地瞥了夜轻染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你以为被她一见钟情能是什么好事儿要才没才,要貌没貌,琴棋书画不懂,诗词歌赋不会,针织女红不精,且脾气暴躁,纨绔不听教化,无法无天,好吃懒做,如今那花拳绣腿的武功也没了,她浑身上下无一是处,这样的她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