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染点头,飞而下,顷刻间落在了容景面前,伸手去扯他胳膊。容景子一闪,躲开了夜轻染。夜轻染一愣,容景出声提醒,“染小王爷,你离我太近了”
“臭毛病你刚刚不是还抱着”夜轻染瞪眼。
容景开口截住他的话,“那是急之下所为”
夜轻染哼了一声,“好个急之下所为,这秦小姐居然容你不惜断骨而相救你弱美人何时对人这么好了”
老皇帝闻言,老脸上闪过一丝沉思。
众人脸上都齐齐现出异色,似乎也在思量着夜轻染的话,看向夜天倾怀里的秦玉凝的眼神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一番变化。
“别说今摔下来的是秦小姐,就是任何一个人只要我有能力也会救的。”容景颜色淡淡。
夜轻染自然不相信容景的冠冕堂皇之言,这么多年打交道,他自然知道这弱美人不做无利之事。今既然救了秦玉凝,自然是有算计。他才不相信任何人他都会救。不惜用他那刚恢复了几分的微薄之力。他轻哼了一声,见秦丞相疾步走来,不再开口。
“老臣多谢景世子救了小女一命,否则老臣就要失去这个女儿了景世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秦丞相顺着台阶快步跑下了监斩席,来到容景面前,就要对他跪倒大榭。
“丞相客气了小事而已,不必挂齿”容景在秦丞相跪倒之前淡淡开口,“秦小姐看起来吓坏了,丞相还是赶紧带秦小姐去让叶公主给检查一下,她的体是否能够放血,如今天色可不早了”
秦丞相没想到这个时候容景还想着让叶倩给秦玉凝检查体。他拜下去的子一僵,连忙道:“景世子,您的胳膊”
“无碍”容景不再看秦丞相,抬步向监斩席上走去。
就在这时夜天倾怀里的秦玉凝似乎惊醒一般,急急出口,“景世子”
容景脚步一顿,转头看向秦玉凝。
秦玉凝小脸惨白,惊魂未定的声音说不出的懊悔自责,美眸泪如雨下,“景世子,都是玉凝不好,若不是玉凝没站稳,也不至于让景世子受伤都是我”
云浅月看着秦玉凝,想着雨打梨花大约也就是如此
容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秦小姐如此才华,若是出事,是皇上和天圣的损失。容景有生之年还能救人也是福气。秦小姐不必挂齿”
秦玉凝话语一哽,小脸泪流满面,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容景再不看秦玉凝一眼,抬步登上了台阶。
“幸好有景世子救了你,也怪我不好没有扶住你。”夜天倾温柔地用衣袖给秦玉凝擦去脸上的泪痕,自责地哄道:“别哭了”
秦玉凝并不答夜天倾的话,虽然夜天倾给她擦了眼泪,但她泪眼朦胧的目光依然不离容景的背影。
老皇帝老眼碎然现出幽深的色泽,目光在容景、夜天倾、秦玉凝上流连片刻,对夜天倾威严地道:“天倾,带秦小姐上来,让叶公主给秦小姐诊治一番的确如景世子所说,天色不早了”
夜天倾子一僵,看向老皇帝,老皇帝已经转,向座位走去,他立即应了一声,再不敢耽搁,抱着秦玉凝向监斩席走去。
夜轻染见容景和夜天倾抱着秦玉凝一前一后走上监斩席,他忽然一乐,转头拍拍秦丞相的肩膀,笑道:“秦丞相,你的女儿能得景世子相救,果然是有福之人”
秦丞相一惊,猜不出夜轻染这话的意思,看向他的小脸,“小王爷”
夜轻染意味幽深地看了秦丞相一眼,再不说话,放开他,足尖轻点,飞上了监斩席,对老皇帝道:“皇伯伯,不是我不给那弱美人看,他的臭毛病可是不让我近。我看他无大碍,您不用理会了”
“只要景世子无碍就好”老皇帝点点头。
“呵,冷王叔在地上跪得可真老实”夜轻染看着跪在地上的孝亲王,呵呵一笑,“难道是自知罪孽深重,要自刎谢罪”
“轻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德亲王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夜轻染。
夜轻染看向德亲王,见他眼含警告,他扁扁嘴,不再说话。
老皇帝看着孝亲王,老脸板起,有些薄怒地道:“朕念冷王兄这些年一直矜矜业业为朕和天圣朝纲劳苦,便恕了你对云王府的污蔑之罪。下次这样污蔑云王府的话再不要让朕听到一句。至于冷王兄教子无方和治府不严任疯狗咬人伤及百姓之罪不可免,罚俸三年。下不为例”
“老臣多谢皇上老臣再不敢污蔑云王府,老臣定会好好教子,再不让疯狗出去咬人”孝亲王心下大喜,虽然罚俸三年,但这已经算是最轻的惩罚了,他孝亲王府还不缺这点儿银子。
“起来吧”老皇帝摆摆手。
孝亲王立即谢恩站了起来,跪得时间有些长,刚起来又跌了回去。
夜轻染就站在孝亲王边,见他跌倒不但不扶还躲开了一步,他听到老皇帝如此轻易地饶了孝亲王,眉头皱了皱,刚要开口,只听德亲王道:“皇上这个惩罚好,冷王兄虽然口拙,但对天圣对皇上的确是忠心耿耿,只是府中之事牵累了他而已。”
夜轻染不赞同地看向德亲王,德亲王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他有些不甘心地住了口,想到是云浅月想要治德亲王,这样的处置小丫头心里定然不满,他看向云浅月。只见云浅月静静站在那里,低垂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没对皇上的话进行反驳。他皱了皱眉,见孝亲王又站了起来,也知道错过了时机,不再开口。
“景世子,你的胳膊还在流血,还是包扎一下吧”老皇帝也扫了云浅月一眼,对走上来的容景温和地道。
“皇上不用担心,我的伤自己清楚。”容景笑着摇摇头。
“果然是景世子”老皇帝见他衣袖上血迹斑斑,他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赞了一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