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敢”云浅月掷开他的手,伸手一扯,他里衣被她剥落,露出他玉色的肌肤。她看了一眼立即闭上了眼睛。
容景忽然轻笑。
云浅月羞红着脸不语。裸裎相对在这一刻似乎自然而然。
容景笑罢,俯下身,将他肌肤与云浅月温滑的肌肤相贴。两人的身子又是齐齐一颤。云浅月这一刻忽然停止了呼吸,容景的呼吸也忽然不闻。
容景并未再有动作,身子紧紧贴着云浅月的,须臾,如玉的手从她身上离开,一路流连来到她紧闭着眼睛的小脸,静静凝视着她,声音低哑,“云浅月,你看着我”
云浅月睁开眼睛,触目是容景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面映着她的容颜。
“我是谁”容景低声询问。
“容景”云浅月看着容景的眸子,那双清泉般的眸子清澈不在,此时是如火似水又似云雾,但无论是什么颜色,瞳仁里面都清晰地映着她熏红的脸,她看着他在他眼中,一时间有些痴然。
“容景是你的谁”容景又问。
云浅月想着容景是她的谁呢不是家人,不是敌人,不是朋友,不是伙伴,她眸光有一瞬间飘忽,轻声道:“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容景声音忽然低了一分。
“重要到愿倾尽十五年的记忆,换你我一个机会。”云浅月想起火烧望春楼那日夜晚。她就是如此想的。兜兜转转,若即若离,十年牵扯,剪不断,理还乱。割舍不去,不如重生。若是永远恢复不了记忆,她也不悔。
“我愿意倾尽所有,倾尽生命,来换你生生世世情。你可信”容景声音又低了一分。
“信”云浅月点头。
容景眸光瞬间被云雾笼罩,低头,狠狠吻上云浅月的唇瓣,伸手将她的纤腰拉向他。云浅月一惊,只听容景道:“没有花烛,我今日也想洞房。”
“不行”云浅月惊醒,连忙拦住容景。
容景一双眸子已经染上黑色,抬眼看着她,“你不愿意”
“先把你这副破身子养好了再说我怕你精尽而亡。”云浅月刚刚就觉得哪里不对,此时才看清他胸前白玉的肌肤一大片青色,这样的青色可以断定内腹伤重成何等程度还跟她发情,他想死是不是
“不会的。”容景摇摇头,语气有一种压抑的温柔缠绵。
“我数一二三,你立即给我起来。要是不起来,以后别想真有洞房。”云浅月强迫自己硬下心,忍住身体被挑起的情潮。板着脸看着容景。
容景有些委屈地看着云浅月,低声道:“你真狠心,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也忍着你受这么重的伤怎么忍到现在不治的”云浅月用力推开他,容景被推翻仰倒在她身边,她看也不看他,扯过衣服将自己利索地包裹住。
容景看着云浅月,有些郁郁地道:“会死人的。”
云浅月当没听见,低着头红着脸穿戴。
“真的会死人的。”容景又郁郁地道。
云浅月仿若未闻。想着似乎这样对男人的身体不好,但是受这么重的伤还运动岂不是更不好普善大师和老道当时何等的功力,可想而知他内腹此时估计糟粕不堪。再折腾的话,直接就废了还混个屁。
“云浅月,你耳朵何时聋了我说会死人的”容景又重复了一遍。
云浅月穿戴妥当,转头看着他,目光绕过他锦裳半解的身体,落在他如诗似画的脸上,他此时一脸欲求不满的郁郁。她红着脸斥了一句,“是会死人的一个人全身虚脱,精尽而亡,就是你。还有一个人是饿死的,就是我。”
容景郁郁散去,忽然笑了,“那正好生不同时,死能同时了。”
“少没羞快起来”云浅月将他衣服往身上拢了拢,红着脸道:“饿着呢”
“我也饿没见过你这么心狠的女人”容景躺在床上不动,像是小孩子一般在闹脾气,“你给我脱的衣服,你负责给我穿。”
“不管”云浅月起身就要下床。
容景伸手抱住她的腰,如玉的手攥住她丝带,一双眸子火苗在窜,“管不管”
云浅月瞪着容景,哼了一声,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道:“管”
容景低笑。
云浅月白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拽起来,给他仔细穿戴。最后看着他那根被扯坏的玉带道,“不能用了,怎么办”
“弦歌给我取一条腰带来。”容景对外面吩咐。
“是,世子”弦歌立即应声,语气里说不出的轻快。
云浅月刚恢复了几分的脸色又染上红霞。
容景凑近在云浅月脸颊轻轻一吻,“以后这种事情他会做得很多,先让他熟练熟练。”
“没羞”云浅月红着脸愤了一句,给他将身上所有衣扣都系上,忽然想起他是要去军机大营的,如今却和她在这里,问道:“你不是去军机大营了怎么又返回来了”
“什么事情也不如你重要,军机大营又没你。”容景伸手抱住云浅月。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云浅月推开他。
“我说的也是正经的”容景无辜地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懒得再问。爱去不去,反正也不是她的事儿
容景低笑,温声道:“军机大营这两日所有士兵都被夜轻染拉出来训练,已经训练了两日,此时一个个累得爬不起来了在呼呼大睡。我还视察什么”
云浅月想起她昨夜去军机大营时的确如此,前营一直在操练,除了巡逻士兵和看管后营房的铁老外,无人休息。夜轻染熬得通红的眼圈和疲惫得不成样子,显然是一直没休息。她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夜轻染也算是一个识时务的”容景收起笑意,哼了一声。
“比你识时务”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