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哼唧一声,算是默认了这句话。
容景看着云浅月,俯下身,脸贴着她的脸,她脸上的肌肤也是温滑细腻,他轻轻蹭了蹭,柔声蛊惑地道:“你要是不困我们做些别的”
“困”云浅月吐出一个字。
“或者可以做些别的再睡。”容景诱惑。
“不要。”云浅月摇头,声音极低,似乎要去会睡神。
“你不是一直想要做些什么我如今给你,怎样”容景继续诱惑。
“不怎样。”云浅月依然摇头,似乎勉强撑着精神在意识散飞前吐出一句话,又睡去。
容景看着云浅月,她均匀的呼吸声传出,他有些颓败,面色有些抑郁。但看着她疲惫的小脸,抑郁又烟消云散。他想着宁愿将她累成这般样子,他也愿意看着她为了他累成这般样子来到他面前,睡在他怀里,哪怕就这么睡着不理他,他也觉得比见不到她要好很多。
“容景,你真是中毒了,却甘之如饴。”容景喃喃地吐出一句话,忽然一笑,如玉的手与云浅月的手五指相缠,将她每一个纤细的指节都扣住,搭成一个环扣。他躺下身,将她抱在怀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熟睡的她。
院中静静。
天明时分,院落飘身进来一人,那人一身黑色锦袍,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云公子”弦歌看着来人,想说云世子,但想起他如今再不是世子,于是改口。
云暮寒点点头,对弦歌询问,“月儿呢”
弦歌向屋内看了一眼,回话,“浅月小姐在休息。”
云暮寒顺着弦歌的视线看向主屋,他距离主屋大约有三丈距离,主屋帘幕未曾遮掩,可以依稀看到屋内大床上躺着的人影。虽然隔着帘账,但里面的人也有个隐隐的轮廓能让他看清是谁。他并未再说话,而是看着主屋。
弦歌见云暮寒不说话,也不再说话。想着凭借世子的武功,自然知道院中来人,而且也知道来的人是谁,不用他禀告。
过了片刻,云暮寒忽然转身离开。
“云公子不是来和他告别就这样走了”容景忽然开口。
“她既然在睡,就不必告别了我希望景世子不要做任何伤害吾妹之事。”云暮寒道。
容景唇瓣微勾,并未答话。
云暮寒虽然也知道这话多此一举,但他就是忍不住说出,见容景不答话,他不再停留,足尖轻点,飘身离开了这处院落。
云暮寒刚离开,云浅月闭着的眼睛就睁开了,她看向窗外,有些不舍。
“既然醒了,为何不说话在装睡”容景收回视线看着云浅月。
云浅月叹了口气,“还要说什么话再送别一次矫情走就走了,又不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许过不几个月我一时兴起就跑去了南疆,或者是南梁,还能见不到他多说一句,徒增伤感而已。”
容景伸手点点云浅月的额头,笑道:“出去一趟摩天崖长了本事了”
云浅月嘴角扯开,语气有些得意,“那当然。”
“睡醒了”容景看着她。
“嗯,马马虎虎吧”云浅月打了个哈欠,睡这一小觉虽然哪也不到哪,但还算解乏。
“既然睡醒了,那我们做点儿什么”容景看着她,目光要将云浅月吸进去。
云浅月翻了个白眼。她骨头都被马背颠簸的酥了,浑身疼,还能做点儿什么吗就算能做,她估计也十天半个月再下不去床了。这个人绝对故意的
容景低低一笑,躺着的身子坐起,伸手一把将云浅月拉起,为她穿衣。
“什么时候启程回京是我先回去,还是你与我一起回去”云浅月懒洋洋地容景拉起来,问道。
“吃过早膳后就启程。与你一起。”容景道。
云浅月眨眨眼睛,“东海国的公主呢接到了”
容景长长的睫毛眨了一下,不答话。
云浅月眯着眼睛看着容景,挑眉,“嗯”
“算是接到了”容景道。
“什么叫做算是”云浅月眉梢挑高,看着容景,笑着问,“她长得是不是很美”
“除了你,天下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一个样,你说她美不美”容景也挑眉,似笑非笑。
云浅月满意,心中溢出甜蜜,想起南凌睿说要她矜持,她轻咳了一声,故作矜持地问道:“那她如今在哪里”
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一眼,不答话。
云浅月蹙眉看着容景,等了半响,没见他有回答的意思,她忽然也懒得再问,见容景给她穿的是紫色阮烟罗的女装,她舒散的眉头又蹙紧,“不是要回城吗你就让我穿成这个样子回去只要露面,谁都认识我了。那云王府浅月阁的那个我怎么办”
“让他滚回孝亲王府去”容景道。
云浅月好笑,伸手拦住容景的手,“穿男装轻便,不要穿这个。等回到京城再换回来吧”
“不行”容景态度强硬。
“大不了你不抱着我就成了”云浅月想起昨夜容景说不想抱一个男人,推开他的手,挑眉道:“难道你还要当着那东海国小公主的面抱着我不成让人家情何以堪”
“她最好情何以堪”容景似乎赌气一般说出一句话,强硬地拿开云浅月的手,给她往身上穿衣服。
云浅月挑眉,奇怪地看着容景,“这是怎么了那东海国的小公主当真对你犯了桃花非你不嫁怎么这副样子”
容景哼了一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