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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经过军队训练。

他沉吟一下又问道:“我想问一下,我这个游缴督曹到底是什么官职”

这是刘璟最想知道之事,他这个官职到底是几品,地位如何到现在他还是一头雾水。

卢升苦笑一声,“这个就有点复杂,朝廷没有这个职务,是我们荆州自己设立,官名叫游缴,实际上和乡官中的游缴是一样,不过职责却比乡官重要,地位也稍高,我觉得比乡官要高半级。”

“那在军队中呢”

“应该是军侯,我们前任马督曹就是一名军侯。”

军侯就是曲长,类似于后世的营长,刘璟点了点头,这才明白,原本他跟随刘备去江夏剿灭张武时,被临时任命为屯将,看来他是被升了一级。

卢升起身将门关上,这才低声道:“有件事我要告诉璟公子,我们前任督曹可是被杀掉的。”

刘璟一怔,“这是为何”

卢升看了看外面,见外面没人,这才压低声音道:“因为这个职位发财太容易,前任马督曹在短短两年时间内,就捞了几百两黄金,结果被人告发,证据确凿,上个月掉了脑袋。”

“被谁告发”刘璟有点回过味来,这种事情恐怕只有内部人才能掌握证据。

卢升犹豫一下,压低声音道:“璟公子可知道贼曹张平是什么背景吗”

张平便是刘璟的副手之一,出任游缴贼曹,出巡未归,刘璟只听王觊提到过一句,此人是游缴所内资历最老的一人,如果不是自己上任,那就是提升他为督曹,却没有想到卢升居然话中有话。

“你的意思是说,前任马督曹,就是此人所告,是吧”

卢升一脸苦笑,算是默认了刘璟的疑问。

“你告诉我,这个张平是何许人”

“他可不是简单之人,他族兄便是州牧外甥张允,官任荆北水军校尉,而他姐姐则嫁给了蔡中,张平本人也是武艺高强,尤其水上功夫厉害,绰号江狼。”

刘璟有些愣住了,怎么又是蔡中,当真是冤家路窄,原来张平是蔡中的小舅子。

沉吟一下,刘璟又问:“既然他的背影这么深厚,为何只做一个小小的贼曹”

卢升心中暗暗摇头,原来这个璟公子还不知道自己得了一个什么职位,一些话他不知该不该说,可是一想到张平下一个要收拾之人就是自己,卢升便不再犹豫。

“汉江一共有三座游缴所,只有第二游缴所是主管樊城和襄阳,这其中利益之大可想而知,所以第二游缴所督曹又被称为荆州第一肥缺,璟公子没听说过吗”

刘璟摇摇头,“我一无所知。”

停一下,他又问:“还有什么”

卢升也豁出去了,又继续道:“璟公子或许还不知道,张平原来是第一游缴所督曹,半年前才调来,居然自降一级做贼曹,令人意外吧”

“哼”

刘璟冷笑一声,“估计那时他就打算干掉前任督曹了。”

“是的,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犯错被贬黜,他为人很低调,但三个月后,马督曹便以坐赃罪被抓,不久就被斩头,这时我们才知道,原来张平早有图谋。”

刘璟这才明白王觊所言,少说话、多用心的深意,看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小小游缴所也有这么多争斗。

按理应该是张平继任督曹之职,享受荆州第一肥缺的美味,却没有想到自己从天而降,使他的希望落空,这个张平现在不知该怎么仇恨自己。

那又是谁把自己安插到这个职位上来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一层什么样的内幕,刘璟只觉得雾霭重重,他一时看不透。

还有王觊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使他隐隐有一种感觉,荆州官场的水,比长江还深,以前他是体会不到,只有踏进这个门槛,他才慢慢地感受到了。

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有人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王八羔子,竟敢关闭大门,一个个去舔新主子的脚丫,当老子已经滚蛋了吗”

声音又粗又狠,俨如破锣敲响一般,刺耳异常,卢升苦笑一声,“他回来了。”

刘璟没想到张平会是这么一个低俗浅薄之人,不过他有这么深厚的背景,却只混到一个曲长,也可见他的不堪。

“卢书佐先去看看吧看他怎么说。”

卢升见刘璟不肯接招,只得硬着头皮出去了。

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已经快步走进后院,此人长得满脸横肉,眼睛如螃蟹般凸出,眉毛比刷子还粗乱,就像一团乱毛直接砸在脸上,相貌凶恶异常。

此人便是贼曹张平,水军校尉张允的族弟,蔡中的小舅子,年约二十岁出头,在襄阳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或许张平这个名字知名度不高,但提到水狼凶名,却是家喻户晓。

张平一心想谋荆州第一肥缺,不惜自降一级,就在他刚刚干掉前任马督曹,原本以为自己十拿九稳升职,不料最后却杀出一个刘璟,将他千辛万苦才种出的桃子摘走了。

这简直把他胸膛都要气爆了,这件事他也是刚刚才得知,听说新任督曹已经上任,他便怒不可遏地冲了回来。

在他身后跟着三十几名看热闹的士兵,顿时将小院挤得满满当当,每个人眼中既紧张,又充满了期盼。

“贼曹,你发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

卢升见张平满面紫红,怒发冲怒,凶相毕露,还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卢升心中不由一阵发憷。

卢升是前任马督曹的人,马督曹被杀后,他就是张平下一个要收拾之人,张平对他早已憎恨之极,此时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了卢升。

张平一言不发,冲上去就是一拳,狠狠打在卢升面门上,卢升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躲得过,一声惨叫,打得飞出去一丈远,捂着脸在地上痛苦打滚。

院里里一片惊呼,随即鸦雀无声,这太让人意外了,居然动手打书佐。

“老子打的就是你这条奴才狗”张平指着卢升破口大骂。

这时,房间门开了,刘璟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张平压根就没有把刘璟放在眼里,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居然抢了他的肥缺,就算是刘表之侄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