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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臻对武承嗣的子女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感,他抱拳淡淡道:“多谢武将军赞誉”

武延秀心中更加恼火,他首先是淮阳郡王,其次才是羽林军郎将,李臻应该称呼他殿下,而不应叫他将军,这种避高就低的称呼,显然是对他不尊重。

他心中虽恨,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又笑道:“我也来打一球,请李侍卫指教”

李臻当然知道他无事不登三宝殿,又瞥见薛怀义就站在不远处,他心中冷笑,也故作欣然道:“欢迎武将军前来指点。”

他调转马头退到一边,李林甫眼中流露出忧虑之色,这个武延秀来者不善。

他上前对李臻低声道:“武延秀是羽林军中的五大马球高手之一,又是薛怀义的射球手,去年他们马球队夺得第五名,实力强劲。”

李臻点点头,“多谢提醒”

这时,在马球场上练武射箭的羽林军士兵纷纷围拢而来,站在远处议论纷纷,很快众人便明白过来,这是武延秀在向李臻挑战了。

武延秀是羽林军的马球高手,众人皆知,而李臻虽是后起之秀,但他也只是以骑射出名,究竟马球水平如何,没有人见过。

不过按照惯例,骑射厉害之人,马球也不会弱,众人对他充满了期待。

武延秀已经在距离球洞五十步外放置了一只马球,这就意味着他要在五十步外射门了,这让周围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武延秀冷冷瞥李臻一眼,他翻身上马,纵马疾奔,当战马奔过马球时,他侧身挥杆猛击,打出一记漂亮的长线球,一只黑影飞掠而过,马球精准地射入了球洞。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掌声,连薛怀义也忍不住轻轻鼓掌,脸上露出赞许的笑容。

一般而言,五十步几乎就是马球手的极限了,最多也就是多一两步的差别,李臻或许可以和武延秀持平,若想超越他,要么就是奔跑中击打飞速球,但失败可能性太大。

就连第一高手窦仙云也不敢保证每球必中,他自己曾坦言,五十步外击打高速球,能十球射中六球已算是发挥出色。

对于李臻而言,是否超过武延秀已经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政治问题,武延秀出面挑衅,薛怀义冷眼旁观。

他是该应战还是低调一点,和武延秀打个平手,给对方留一点面子,暂时不要树强敌。

李臻着实有点拿不定主意,就在这时,他目光一瞥,发现不远处站着十几名宫女,中间簇拥着一个身穿紫色拖地长裙的年轻女子,正静静注视着这边。

李臻心中热血上涌,赛场如战场,他须维护球队和自己的尊严,他回头看了一眼酒志和小细,两人皆会意地点点头。

酒志可以长传,而小细的传球极为精巧,更重要是,他们和李臻配合多年,大家都已十分默契。

这也是李臻一定要让小细参加球队的缘故,不需要他每场比赛都上,只要他在关键时刻给自己传出好球。

李臻催马上了球场,酒志和小细跟随其后,四周已有人鼓起掌来,三人上场必然是打实战球了。

三人很快站成一个大三角的位置,酒志距离球门约五百步外,小细则在中间,李臻则距离球门约八十步。

这时,李臻高高举起球杆,示意发球,常宽在场外猛地将马球向酒志掷去,酒志大喝一声,迎着球催马奔跑。

待球飞至眼前,他挥杆猛击,这一杆打得力量十足,马球腾空而起,向三百步外的小细射去。

对于酒志这样的防御手而言,他不需要多么精准,而在于力量,必须尽可能地将球打到前场去,所以一般都是由高大胖壮的人担任防御手。

马球打出一根高抛线,小细却不接第一杆,他心中默默计算球速和力量,立刻调转马头奔跑,马球落地又高高弹起,速度极快。

当马球第二次要落地时,恰好就在小细身旁,只见他用球杆轻轻一拨,马球转变了方向,向李臻横飞而去。

李臻早已准备就绪,他纵马奔驰,向五十步的射门点疾奔,这时马球的速度不快不慢,位置不高不低,也不旋转,这是最佳的传球。

连武延秀的脸色都变了,那个瘦小子貌不惊人,但他对球速和力量的掌控太精妙。

李臻大喝一声,五十五步外一记劲射,啪的一声脆响,马球如一条直线,精准无误地射进了球洞之中。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欢呼声,掌声如雷,无数人大声高喊:“打得精彩”

这一记射门不仅精彩绝伦,连传球也是巧妙之极,立刻将武延秀的定位球比了下去,李臻催马上前对武延秀拱手笑道:“武将军,承让了”

第0126章新的任务

武延秀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重重哼了一声,调转马头而去。

不远处,薛怀义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比武延秀还要挂不住面子。

薛怀义本来就是市井无赖出身,十年来飞扬跋扈,不可一世,去年出任陇右道大总管,率军出征突厥,相国李德昭出任长史。

他因和李德昭意见不合,盛怒之下大发淫威,把堂堂相国逼得向他下跪求饶才肯善罢甘休。

今天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当众打他的脸,薛怀义心中怒火炽烧,冲上去指着李臻破口大骂:“你就是上官婉儿的一条狗,今天你竟敢辱我薛怀义,老子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薛怀义的当众撒泼将球场上的千余羽林军侍卫都惊呆了,这和街上的无赖有什么区别

李臻扭过头去,不理睬他,薛怀义愈加忿怒,他刚想拔刀杀人,这时,他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女人声音,“堂堂的梁国公、陇右道大总管、右卫大将军连一个球都输不起吗”

薛怀义一回头,只见上官婉儿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虽然他素质低下,肆意妄为,但毕竟在宫中呆了近十年,他还是懂得趋利避害。

去年他对李德昭大发淫威,就是上官婉儿把这件事告诉了圣上,令圣上大怒,下旨打自己五十鞭向李德昭赔罪。

也正是那件事,使他对上官婉儿又恨又怕,尤其韦团儿被处死后,他更不敢轻易招惹上官婉儿,薛怀义听上官婉儿用三顶大帽子来压自己,他只得强忍住心中怒火,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上官婉儿也不再多说什么,冷冷地望着他远去。

这时,众侍卫见薛怀义被上官婉儿一句话骂走,皆大感快慰,纷纷上前行礼,上官婉儿向众人笑着点点头,对李臻道:“李侍卫,圣上找你有事,跟我来吧”

李臻连忙向众人交代几句,这才快步跟上上官婉儿,上官婉儿缓缓而行,她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李臻,声音轻柔地安慰他。

“你骑射高强,能让数万侍卫军对你心服口服,而且你还破了断潭案,你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才走到今天,不要听某些人的血口污蔑。”

李臻点点头,“卑职不会放在心上。”

上官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