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家,没有一个好的,恨不得将这直郡王府反过来才好今儿就验尸,最好是没有结果,王爷去参他一本才好呢太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不是
一个时辰后,仵作出来了。
“回太子爷,直郡王,夫君,大人。小阿哥是喉管被几根毛发惹得咳嗽。下不去,上不来,那一处都已经肿的不能呼吸了,并且已经开始溃烂。小阿哥年岁太小,愈合差,咳嗽久了,肺部都肿大,这才会其实要是早个十天半月,未必就”
仵作说的明白,并且用一个白瓷盘子,将从小阿哥喉管中挑出的几根毛发拿来。
白色,弯曲,也不过三根
“这是是什么”大福晋忍着恶心问。
“回福晋,这像是狮子狗或者是波斯猫身上的毛发,不知道府上可有”仵作问。
他这话一出,大福晋脸色就不好看了,原因无他,正是她的正院里,养着一只波斯猫
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大清也没几只
“王爷,是臣妾臣妾”大福晋跪下,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
“哼哈哈,哈哈哈”胤礽起身,笑的伤人。
“大哥一心宠爱你的福晋,就生生害死了张佳氏母子。想必张佳氏也是见着孩子迟迟好不了,又是月子出就被抱走孩子,这才生生病没了的吧”胤礽讽刺的看着胤褆。
胤褆一肚子话想要反驳,可是想起张佳氏绝望的眼神来,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是啊,不就是这样么
“大哥,你心里有愧么”胤礽似笑非笑的看着胤褆。
然而,并不等他回答,就转头:“你们,随着孤进宫吧,这样伺候万岁爷,也不知万岁爷心中,如何想。”
、102第102章 番外:昨日含情笑,今朝红粉殇
得知小阿哥的病可能好不了,张佳氏反倒是哭不出来了。
分别一个月,她见过两次,一次比一次看着孩子憔悴。
她自己,也已经病的厉害了,不过她知道,想病死了,还费劲呢。
她呆坐了一天之后,下了决心。
她要是没了,福晋肯不肯好好叫人伺候孩子,她没了,孩子就是福晋的了。
一旦下定了决心,人就坚定了起来。
张佳氏叫人请了直郡王来,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
直郡王对她,说不上多宠爱,可是这么些日子她不肯见他,今儿请了来,直郡王也难免带着几分欢喜的。
“给王爷请安。”张佳氏一身淡蓝旗装,梳着精致的发髻。
也算是打扮的漂亮了,只是她病的厉害,人瘦的厉害,脸上都没什么肉了。所以显得格外赢弱憔悴。
“起来吧,你这身子就没养好,何必如此。”直郡王扶起她道。
她身上是淡淡的兰花香,是她惯常喜欢的香。可是自打她知道福晋也喜欢,就再也不肯用了。
今儿又用,也是想开了吧
“这香极衬你,喜欢就常用吧。”直郡王道。
“是么好闻么”张佳氏一反常态的笑着问。
直郡王愣了一下点头:“好闻。”
她才真的是清丽如兰,只可惜性子太软弱了几分。
此时此刻的直郡王没有想过,要是张佳氏性子不是那么软弱,又如何会放任他们将她的孩子抱走呢
“今儿我这里小厨房里做的王爷爱吃的菜,王爷多吃点。”张佳氏笑道。
“好,你也多吃点,吃喝好了,人好的就快了。”直郡王道。
“是,臣妾就快好了,很快。”张佳氏低头,像是害羞。实则是掩饰眼中一抹讽刺。
你们以为人都是无情的,抢走人家的孩子,还觉得好吃好喝就能补偿么
晚上上来,精致的八个菜,不多,但是都是直郡王爱吃的。
他心情自然好,他也知道对不住张佳氏,可是皇家男人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明知对不起你,也看不得你横眉冷对。
张佳氏懂事,想通了,那是最好。不然,过了这一段,只怕以后都不会来的。
知道是对不住她,可是也不到叫他低声下气的地步。
吃过了晚膳,不一会就见正院里来人了:“王爷,小阿哥又咳嗽的厉害了,请您去呢。”
直郡王看了张佳氏一眼:“那爷去看看,一会就回来。”
张佳氏只是点头:“恭送王爷。”
直郡王心道他也是关心孩子,毕竟这孩子还是她生的。
送走了他,张佳氏就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只是木然坐着。
“主子别难过,小阿哥一定没事的,定是福晋故意叫了爷走。”大丫头忙劝着。
平时,这话绝不敢说,可是在关心小阿哥,和关心宠爱上,自家主子一向更关心孩子啊。
“好了,撤了这些,你们出去吧给我拿些酒来,我要梅花酒。”张佳氏道。
既然决定了,福晋如何,都随她吧。她放手就是了。
“主子,您还病中,怎么能喝酒呢”大丫头不应。
“你不是素来说我不听你们的你且惯着我一回,过了今儿,我都听你们的,好不好好姐姐,你应了我。你知道我心里苦、”这个大丫头是打张家带来的,哪有看着她受苦的
“好吧,就一壶吧,明儿您听我的,先把身子养好了,才有以后。”大丫头叹道。
张佳氏笑着应了。
不多时,拿来一壶梅花酒,奴婢们全都退出去了。
张佳氏倒了一杯闻,凌冽的梅花香气带着一股寒意。这可真是夏日里饮的好酒啊。
她轻轻喝了一口,满口都是梅花和冰雪交融的香气,叫人心旷神怡啊。
她起身,端着酒坐在了窗前,外头已经看不见什么了。宫灯亮着,也不过是照亮了周围一圈而已。
也不知怎的,想起家乡的戏文来,就开始哼哼了起来。
泪珠子落下,浑然不觉。
她刚进府的时候,也盼着能得宠,安然的过一辈子。大福晋多么会做人可惜都是假的。
她是有多傻,才会信了这一对夫妻是恩爱的,恩爱至极。可是既然恩爱了。何苦来招惹她
她就算是在这深宅大院老死又如何何苦为他们做嫁衣
张佳氏仰头,又干了一杯。
她酒量并不好,也不过几杯下肚,就有些恍惚了。
依旧哼唱着戏文,唱到了那一句: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把杯酒,浇奴坟头
忽然止住了声音,大笑了起来。
罢了罢了,她又不是那傻乎乎的祝英台,致死都不肯醒悟,她既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