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女孩子的柔情好像洪水一般狂猛，实在无法阻挡。
“如果小飞马愿意，你就做它的妈妈照顾它好了。”陈一凡扶起哭的梨花带雨的秦晓婉；
“等它好了你可以带着它出去玩，它还可以带你飞哩。”陈一凡安慰着，对于哄女孩子，陈一凡的办法真的太有限，而面前这个女孩子还是他最心爱的人。
正说着话，小飞马腹部一阵鸣响，仿佛闷雷一般。
“它要排除肠胃里的东西了。小心将它放平。”青竹指挥众人将小飞马轻轻的摆在地毯上；
随着腹内的声响逐步加剧，小飞马上吐下泻，许多沒有消化的东西被排了出來，小飞马的鼻中发出一声长长的闷响，仿佛重重的舒了一口气了。
秦晓婉丝毫不嫌弃排泄出的物品，仔细的未小飞马清理着身体；仿佛照顾孩子的母亲一样。
小飞马又被抬起放入热醋之中，这个过程需要一个时辰，陈一凡牵着秦晓婉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椅上坐下，又蹲在她身前说：“青竹大夫说小飞已经沒有多大问題了。所以你不要再难过了，要不小飞睁开眼第一次看见你哭的这么丑时，会失望的。”
秦晓婉轻轻的打了陈一凡一下，却起身转到一旁，拿起一面镜子端详了一阵，便匆匆的走了出去，不过片刻重新回來，已经又容光焕发，甚至还涂了点胭脂在双颊。
陈一凡呵呵笑了笑，却换來秦晓婉的怒视；只好看了看仍旧全身泡在醋中的小飞马，然后便向外面走去。
这几日一直在副本之中，对于李鼎带兵前往清平城的情况并不清楚，杨氏的状况也不太了解。
现在张令已经带兵离开重庆城，但刘公公却还在这里，陈一凡需要尽快从他那里了解到现在关于各方的情报。
本來他打算从秦晓婉那里得到一些消息的，但秦晓婉看到小飞马之后，完全无法和她正常的交谈，陈一凡只好前往总兵府去找刘公公。
总兵府内此时一片忙碌，刘公公的京军护卫一队队的正在打点行装；刘公公和京军头领正在阶梯上谈着什么。任武站在旁边，看到陈一凡立刻迎了上來；
陈一凡问道：“这是打算到哪里去，”
任武小声的说：“刘公公要回京。”话语间透露着一丝兴奋；陈一凡知道他和手下的星级士卒早已不愿意给刘公公当做护卫使唤。
对任武道：“你们也整理好行装，若是真的打起來，你们也有任务。”
“是。”任武兴奋的答了一声快步的跑开了。
陈一凡行到刘公公面前道：“公公要回京吗，”
刘公公摇头叹息道：“皇上突然唤我回京，听说边境又有些不稳，杂家回京听旨之后可能就要往九边去了。”
陈一凡听说了前几天李自成带着重兵杀往山西，但刘公公的口气却似乎不是在说李自成的事情，应该是鞑子又有行动了。
若是如此，可真称得上内忧外患，说是边境不稳可真是名副其实。
如今整个天下到处纷乱，真不知道崇祯皇帝该愁成什么样子。
“卑职虽然盼望公公能留下为川蜀做个主心骨，但皇命难违；只盼公公平平安安，待到那边事了，再回川中來。”陈一凡其实从心中比较敬佩这位虽然身残却一心为国的公公；言语间也有些触动。
刘公公露出微笑，伸出手在陈一凡的胳膊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但神色却又突然黯淡了下來，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杂家在临走之际其实很想对你说些勉励的话语；只是心中只要一想现在的局势就再也说不出口。川中杨氏的问題只是藓介之痒，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整个天下哪里还有一处平稳之地，杂家想过，此次离开四川，恐怕再也沒有回來的机会了。”
第268章只是太监
陈一凡正待再要说些什么安慰于他，却猛然看见刘公公眼角涌满了泪水。
“杂家出京之前，曾经立下誓言：要还朝廷一个平安的四川。像我这样不知名的宦官，也许这一生只有这么一次能真正为国出力的机会，杂家当初就想：天下的事情我不管，既然给了我处置四川军政的权利，那我就一定要将它用到实处，也不负我这么多年的盼望。”
刘公公在流泪，他的泪不是为自己所流，而是为沒有为大明朝做好什么，虽然他一直在勤奋的各方努力，各方斡旋，只为给朝廷留一个安定的四川。
但他实在是有些自负了，如今的朝廷糜烂到了骨头里，朝内朝外能做事的官员实在太少，能坏事的官员实在太多。
不要说他一个宦官，这些年多少大员遇到这种无法打破的怪圈也是纷纷折翼。
刚才的几句话里陈一凡听的出來，刘公公许多年的隐忍和争取，才换來外派到四川这个机会，满打算施展积蓄已久的抱负，哪知道处处受挫，几乎一事无成，许多事情做到最后，眼见可以看见成功，却因为一件事情而功亏一篑。
到头來除了忙碌，沒有真正的做成一件事。
“天下像公公这样的人太少。像公公这样的官更是太少。”陈一凡感慨的说；
刘公公摆摆手示意陈一凡在这件事情上不必说下去。
伸手拉着陈一凡进入厅中坐下，才又接着道：“杂家即将离开四川，但这里的事情却让我委实放心不下；今日杂家对你说说心里的话，也许过了此时，和将军再沒有了见面的机会。”
陈一凡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刘公公这样说，那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今四川杂家最看好的人就是将军你。”
陈一凡一楞，沒想到刘公公开口便说出这样的话來；
刘公公接着说：“虽然川中有左总督和张总兵，官位和实力都比你强很多；但杂家却并不看好他们。左良玉飞扬跋扈，这样的人在历史上并不少见，下场沒有一个是好的，虽然目前实力强劲却不足为虑；张令忠贞爱民，只是年岁偏大，这就使得他只想收成，完全沒有了锐气，如今杨氏平叛之事都已经着落到了他的身上，一旦有所闪失，总兵之位都很难保得住。更别提以后得发展了。”
“你虽然是异人，但同样已经闷声不响的拥有了不小的势力，而且非常聪明的借朝廷的势，來发展自己的力量。朝廷之中能清楚异人的官员几乎沒有，了解你的人也许就只有杂家了。”
“虽然你在发展，但目前看却沒有成为朝廷的威胁；而是积极的为朝廷做事。这种聪明举动是你以后发展的基础，相信有了这些，过不了多久你的实力还会更上一层楼。”
“杂家今日离去，却明白即便杂家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