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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庆和毛文龙来到旺盛的篝火旁坐下。
身边亲兵们都退到了二三十步之外,陈忠也去前方坐镇调动,将空间留给了李元庆和毛文龙两人。
有亲兵给两人端来了两碗热乎乎的大碗热茶,李元庆淡淡喝了一口,没有太多保留,直接对毛文龙道:“大帅,多少年了啊。咱们大明,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这一次,我想直捣朝鲜腹心,掠获足够的劳力和女人。”
“”
毛文龙一时不由无言。
他早就猜到了李元庆胃口会很大,却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的胃口居然会这么大。
尤其是对朝鲜,竟然会这么狠啊
虽然李元庆并没有说出他需要的劳力和女人的数字,但毛文龙对李元庆何其了解
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这必定是朝鲜不能承受之重啊,这
半晌,李元庆给毛文龙递过来一颗雪茄,毛文龙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微微颤抖的让李元庆帮他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道:“元庆,朝鲜,这,这必定是我大明的藩属国。若,若是做的太没有情面,失了咱们天朝上国的体面,这,对朝廷,咱们,咱们不好交代啊”
“天朝上国的体面”
李元庆深深吸了一口雪茄,笑着看向毛文龙的眼睛,忍不住站起身来道:“大帅,狗屁的体面狗屁的天朝上国”
“大帅,那些狗日的阁老,他们知道壬辰倭乱时,我大明,在朝鲜付出了多少好儿郎的性命吗”
“他们知道,当年的李如松、李军门,正是在朝鲜之役中,染下了宿疾,英年早逝么”
“大帅,我大明山陕、河南、延绥、宁夏,去年皆旱皆寒,朝廷到此时却还粒米未拨可去年末,狗日的派了几个戏子来哭穷,拿几根破人参、土货,朝廷就他娘的轻飘飘给了狗日的快五十万两的财货”
“大帅,这他娘的是天朝上国么这是给他们送银子啊他们把朝廷当成冤大头啊”
李元庆说着,脸色一片狰狞,脖子上的青筋,都急急暴躁了起来。
“这”
毛文龙也没有想到李元庆竟然会如此激动。
虽然他对朝鲜人也非常不感冒,尤其是李氏朝鲜,简直是奸懒馋滑,毛文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他们当成是夜壶。
只可惜,这些朝鲜人都是人精,毛文龙逼的狠了,他们就咬着牙给点财货,若是稍稍放松一点,他们便有多远跑多远,变着法子来糊弄毛文龙。
但这边一有事情,毛文龙和东江部的弟兄们,却是首当其冲
此时,若没有李元庆的先见之明,提前派军前往了铁山,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不过,毛文龙究竟是老成持重,他还保持着足够的冷静,强自平复着心态道:“元庆,我知道,这事情,朝廷的确有地方不对,朝鲜人也的确是可恨。不过,元庆,咱们毕竟不能跟朝廷对着干啊这,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啊”
李元庆淡淡吸了一口烟蒂,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浓雾,笑道:“大帅,有些话,我真他娘的不想说,但不说出来,我这心里就是不痛快啊”
“大帅,您是元庆的父辈,元庆在您面前,也不保留了”
“大帅,朝廷为什么会给朝鲜人这么多财货还他娘的不是官银收购,有人能在里面赚上大把银子么”
“大帅,弟兄们常年在辽地一线,与鞑子对阵,为的是什么为的不是国泰民安,家人安康么可,这些狗日的权贵,我李元庆是不想保了”
即便李元庆说的已经很是含蓄了,但毛文龙又怎的能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按照惯例,藩属国与大明的往来,藩属国需要先上供,而后,朝廷再根据这藩属国的大小,影响力,远近,包括上供贡品的含金量,等等等等,诸多方面的原因,综合考量,然后再给予他们回礼。
按道理,这也是人之常情,并无什么不妥。
只是,当年太祖朱元璋年间,最大的回礼,也不过是几万两,要知道,那可是洪武年间、休养了几十年的大明最巅峰鼎盛之时啊
但此时,天启七年,大明对藩属国的往来,动辄就是十几万两,甚至是几十万两
这又是为何
难道,此时千疮百孔的大明,比洪武年间太祖朱元璋时更强盛么
看着有些激昂的无法平复的李元庆,毛文龙不由久久沉默。
半晌,他才道:“元庆,这事情,这事情,哎你,你真的,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了”
李元庆淡淡一笑,情绪已经平复了不少,“大帅,对不起,在您面前,元庆失态了不过,此事,我意已决大帅,所有的黑锅,所有的不是,所有天下人的唾骂,都让元庆来背吧”
“哎”
毛文龙不由长长的叹息一声,“元庆,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小胳膊又怎的能拧得过大腿啊你还年轻啊,元庆你的前程,还很远大啊”
毛文龙还想说些什么,李元庆却笑着摆了摆手:“大帅,此役,待明天早上,所有战果清点出来,首级,我长生营一颗不要,财货方面,我长生营只要三成至于兵刃铠甲,大帅,我想留两千套,剩余的,不论多少,皆归本部”
毛文龙明白,李元庆就算要这两千套铠甲,怕多半,也是要给张攀和陈良策,这真是
片刻,毛文龙重重点了点头,“元庆,此事,某没有异议。”
李元庆又道:“大帅,明日午后,我长生营诸部,将启程前往汉城这后路,就拜托您了”
李元庆说着,恭敬跪倒在毛文龙面前:“大帅,自此之后,长生营诸部,与东江本部割裂,再无牵扯”
毛文龙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
他当然明白李元庆言下的深意,在这之后,无论李元庆做下了什么罄竹难书的大罪,那跟他毛文龙和东江本部,再没有任何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