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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惨白,没有血色,盯着牧长生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你师父在我跟前都客客气气的,你这个小辈哪来的勇气在我面前无礼,今天我就代你师父管教一下,让你认一认你的师叔。”

牧长生将葫芦塞到怀里,而后将手在惠岸的脸色拍打了,冷笑道:“还有,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寄你们佛门篱下了,就该被你们呼来喝去,我离了你们佛门就活不了了,告诉你,三界这么大,哪怕离了你们,道爷我也混的下去。”

说完随手一甩就将重伤的惠岸,扔到了五方揭谛面前的云上,而惠岸身上的气息当场也就变得萎靡起来。

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观音已经到了。

“惠岸”

观音坐在莲台上化金光急急赶来,一出现便看到牧长生甩开惠岸的一幕,不由大怒:“好你个申公豹,你今日怎敢敢打伤我弟子”

“那是观音你教的好徒弟,我申公豹今日也看出来了,我为你们辛辛苦苦跑前跑后,你们却压根儿没把我当人看。”

牧长生冷笑道:“哈哈哈,你们只把我当成是呼来喝去的下人,连一个小辈都在我面前放肆,既然如此那我们一拍两散好了,无相我要带走。”

说完转身就朝已经出发西游的无相而去。

“站住”

听了这话观音一急,抬手就抽出玉净瓶中的杨柳枝一划,一滴水珠向前飞出,哗啦啦化作一片江河向牧长生压来。

“雕虫小技。”

牧长生冷笑一声,抬手变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赤金宝瓶,正是他里面装有从火焰山收来的,带着六丁神火火砖的赤阳宝瓶。

牧长生将赤阳宝瓶祭出,立马的六丁神火顿时源源不绝的倾覆而出,化作一片燃烧的火海,天空中当场一分为二,只剩火海与江河相斗。

事实上他现在若是使出太阳真火,那观音是绝对抵挡不住的,可他想把这张底牌先保留着,所以他便取出了赤阳宝瓶。

“这这是太上师伯的六丁神火”

观音目光一凝,厉色叫道:“申公豹,你跟太上师伯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他的六丁神火”

申公豹要是太上的人,那他与他们佛门接触到底有什么用意,就很值得玩味了,说不定背后还有什么隐秘与阴谋也说不定。

“哈哈,师姐,也就你不把我当人看。”

牧长生见状也扯虎皮做大旗,冷笑道:“告诉你我申公豹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不信一个药师佛的转灵童给我换不来一个安身之处。”

“申师弟”

观音听言脸色一变,目光一闪后话语也软了:“咱们凡事好商量,听你话似乎受了委屈,告诉师姐怎么了,师姐给你做主。”

“问你的好徒弟去。”

牧长生傲娇的把下巴一扬,指着陷入昏迷了的惠岸,装作委屈不已的模样。

打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那就是人被你打了,最后打这场架的锅还得被打那个家伙来背。

第七百七十章 惹不起惹不起

“惠岸”

观音回头一看便发现惠岸已经晕了过去,金头揭谛正蹲下来面色凝重的察看,其余四人则有些手足无措。

“惠岸怎么样了”

观音赶紧问道,惠岸的老爹是天庭中手握重兵的李靖,所以惠岸还关系着佛门与天庭的联系。

若是惠岸出了事,李靖自然不会干休,到时定然会影响佛门与天庭的关系。

“菩萨”

金头揭谛察看完后面色凝重到了极致,闻声后抬头先有些敬畏的看了眼牧长生,才说道:“惠岸行者的五脏六腑全碎了。”

“什么,五脏六腑碎了”

观音的脸色登时难看了下来,阴沉着脸回头对牧长生道:“师弟,惠岸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师侄和晚辈吧,你对他下这么重的手有些过了吧”

“你要护短拿我问罪我没意见。”

牧长生面色坦然,丝毫没有理亏的样子:“但你问罪之前,最好先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孰是孰非了再问罪才合适吧”

说话间他上方的赤阳宝瓶正通红一片,里面有六丁神火熊熊燃烧,还在往外源源不断的倾泻,与观音玉净瓶中的露水化成的江河相持不下。

此时牧长生也看出来了,观音玉净瓶中的这滴根本不是什么露水,竟然是被称为天下万水之源的玄冥真水。

所以很明显了,刚才观音绝对动了真怒,才不惜用了一滴玄冥真水这样的神物,想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

可她没料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身上也有六丁神火这样可以与玄冥真水抗衡的神物,导致她的算计落了空。

“怎么回事”

观音菩萨闻言侧身问向五方揭谛,五方揭谛不敢隐瞒,于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此话当真”

听了事情经过的观音眉头一皱,看向惠岸的目光中带上了些许不满。

她是不满惠岸,不过不满的并不是因为他看不起申公豹,而是惠岸的沉不住气。

你看不起申公豹可以,说起来就是她心中其实也看不起申公豹的,或许惠岸也受了她影响,但你心里看不起总不能表现出来吧

“我是拿他当师侄,可他蹬鼻子上脸,显然没把我这个师叔放在眼里啊”

牧长生道,其实他知道观音也看不起他,不过谁让他冒充谁不好,非要冒充落到了过街老鼠这副处境的申公豹呢

不过经过今天这事儿之后想必,他们心里看不起也好,但表面上绝对会对自己客气了。

“启禀菩萨,我等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隐瞒菩萨。”五方揭谛道。

“我知道了。”

观音点点头,抽出杨柳枝一挥,身前那条滔滔江河便向后翻滚着收回,最后又变成了一滴水珠落到杨柳枝上,被观音菩萨插回了玉净瓶中。

只是这滴水珠比一开始小了很多。

“来”

见状牧长生也手掌一抬,赤阳宝瓶中发出巨大的吸力,将倾泻出来的六丁神火又吸入瓶中,而后化作一道赤光飞回没入了他的掌心。

“师弟,这次的事情经过本座已经知晓了,的确是惠岸有错在先,本座在此替他向你赔个不是了。”

观音深深看了眼牧长生,竖掌欠身行礼道:“望师弟接下来能大人大量不计前嫌,继续护送取经人西行,共同完成我们当初订下的约定才好。”

“约定”

牧长生也看向观音,最后点头道:“嗯,今日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观音最后那句话显然是在提醒他,他若想进佛门保命就得护送取经人成功才可以,而他闹了这么一番后也够了,所以顺势答应了。

“对了,这葫芦我看着不错。”

牧长生从怀里掏出了惠岸刚才拿来对付他的红葫芦儿,翻来覆去看了一番后,笑道:“我正好缺个装酒的葫芦,这个正好。”

“师弟,此乃我的法器。”

观音菩萨眼皮急剧跳动着,但奈何此处五方揭谛还在,所以她为了形象也不好发作。

“我知道是你的啊,师姐,所以我才敢开口要的。”

牧长生理所当然的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