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肯定是村里有人造谣生事,爹,你告诉我是谁我自己去找他问个清楚”
声音沙哑,但丝毫不胆怯,我罗春燕的名声不是随便任人糟蹋的。
“还嫌不够丢人吗”罗明成更加愤怒的说。
罗春燕在他的眼中看不到一点同情和父爱,他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眼泪又淌出来了,但罗春燕没哭,揩掉,往门外去,“我自己去问”
母亲担心的跟了出去。
“闺女,你别去,娘相信你”
“娘,要是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以后在村里,我怎么做人怎么嫁人你们也抬不起头”罗春燕坚定的说。
母亲只是担心闺女,没有考虑那么多,罗春燕吐露心声,她意识到,自己闺女再也不是那个受人欺负的姑娘了。
“闺女,娘支持你,娘陪你去,娘知道是谁造的谣”
在她感到无助之时,还是母亲那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她。
两人直接走到了村主任家门口,“就是欧主任家那个兔崽子回来传的,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
欧定辉,罗春燕有印象,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对她有意思,被他放狗咬过,好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死不要脸的”,春燕姑娘一气之下爆粗口了。
欧主任家灯亮着,还能听见一些嬉笑声传出来。
罗春燕冲上去,使劲敲门,“欧定辉,你个不要脸的,滚出来”,放开了嗓子喊,夜里显得尤为敞亮。
“叫什么叫”
有人打着电筒出来开门,是他,罗春燕没管那么多,反正被你坏了名声,今晚我就要做一个野蛮的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一抓伸了上去,欧定辉反应不及,嘴角被抓了一条口子,鲜血长流。
“你干什么”他怒吼道。
家里人闻声而来,围在了门口。
“我干什么你为什么乱造谣说我在外面当小姐”罗春燕大胆的追问,她没干过的事情也不怕看别人眼神,“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我让你全家过不好年”
“你是泼妇吧大半夜的跑来吼”欧定辉的母亲说。
“泼妇就泼妇,不还我一个清白,我就死在你家门前,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晚上吓死你”罗春燕嘶哑的说,声音有些恐怖。
周围乡亲们听见响动声纷纷打着电筒,提上煤油灯跑了下来,欧主任家门前站了一群人。
有人认出是罗春燕,故意嘲笑道:“哟,罗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姐”两字故意停顿,加大了声量。
罗春燕回头骂道:“别逼我,我拿刀阉了你”
她也看出来了,轻言细语讲道理,装可怜讨公道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今天走到这一步,都是你们逼的。
看着人来多了,欧定辉开口说:“罗春燕,你脸真是厚啊,你在郁山镇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我做什么了别阴阳怪调的,我要你当着乡亲们的面说清楚”
欧定辉恶狠狠的说:“好啊,说就说,我看见你在洗头店给男人洗头”
“哦”
现场一阵沸腾。
罗春燕说:“我是在洗头店洗头赚钱,怎么了就因为这个你就断定我当小姐吗”
欧定辉说:“在那些地方干活儿的女人,没一个好的”
“对对对,那些地方就不该是女人去的地方”村民跟着议论起来。
罗春燕大骂:“你放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出门找那个女人还是帮别人洗脚的,按你这么说,她也当过小姐了”
“你胡说八道”欧定辉急了,没想到罗春燕会拿自己媳妇儿说事儿。
欧主任捂着脸,丢人啊
“我胡说八道,我想问你,你哪只眼睛见到我跟着男人走了还是被男人拉出去了”
欧定辉没有作答,他的确没看到,之所以造谣仅仅是因为去年想对罗春燕动手,被她放狗咬了,差点咬了裤裆。
“你不说话,就证明你没看到,那你为什么要侮辱我”
“老子不跟你挣了,说不赢你”欧定威要往屋里跑。
罗春燕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今晚不说清楚,别想溜”
越来越有趣了,村民们不由得要缕缕思绪,罗春燕去洗头不假,但欧定辉没有见到她和男人过夜,今晚看罗春燕过激的反应,应该是没干那些事儿。
反而欧定辉他的媳妇儿是给人洗脚的,在封闭的农村,村民们认为洗脚比洗头更加不像话。
母亲见罗春燕势单力薄,也上去帮忙,拉住了欧定辉的袖子。
他奋力挣脱不了,欧主任已经进屋了,他不想参与这些烂事,欧定辉她娘嘴上还在不停的骂。
“春燕,诶,电视上有春燕嘞”欧家老婆子一直坐在电视前等新闻联播,突然电视里出现一个人长的很像罗春燕。
“什么”欧定辉停止了挣扎,看向了他奶奶指的电视。
村民们更加好奇了,怎么没闹了纷纷探上去凑凑。
一台29英寸的彩电正在播放广告。
一个像极了罗春燕的姑娘用她甜美的声音俏皮的念着:“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无极限”
0221 董事长助理
散乱的灯光穿透了欧主任家的房门,乡亲们忘了灭掉手里打开的电筒和煤油灯缥缈的火光。
他们大眼盯着电视里那个像极了罗春燕的姑娘,这个落后的村庄电视机少见,整个村加起来不到十台,平时他们是没机会看电视的。
有时大伙儿围在一起讲一讲昨晚新闻联播里面的国家大事,然后像开座谈会一样商讨商讨。
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是人民当家做主,自然要发表一些自己对社会,对生活,对农村等想法和观点,尽管这些观点传不出这个村子,按他们的话说,他们是在行使自己主人的权利。
今天,他们因为罗春燕的事情偶然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