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可是这些野草——”
后面的话,三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我听得出来,他的话音里面,带着深深的忧虑。
“难道你没有听见?”
“我倒是听见了一点点,不过我不敢肯定,因为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现象。曾经,我读到过关于王阳明的一些事情,说是他与竹子沟通过,他还取了个名字,叫格竹,可是竹子没有格成,最终却让自己差点送掉了性命。”
“这事我也看过,不过他后来在贵州的修文实现了这种沟通,并因之取名叫心学。也许,他是对的,可我们,却由于没有他那样的本事,所以我们现在所面临的困境,应当就是他当年所遇到的最先的困境。”
“早知道如此,我在读王阳明的时候多用点心就好了,可惜的是,我读他的时候,采取的是走马观花也似的读书法,压根就没能读懂他。他是个高人,能在他那个时代树立起属于他自己的丰碑,确实在他独特的一面。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有很多人在研究他。”
“他是伟大的人物。”
“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与他比肩。”
“不,如果我们精通了鬼道,开辟出了属于我们的世界,就能与他站在同样的高度了。”
我赞同三木的说法,但我更知道,要精通鬼道,那得在达到了鬼皇之后,但要达到鬼皇境,那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实现的。因为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毕竟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中的一切,与他所研究的东西,又格格不入。所以,就算我们精通了鬼道,也未必能开创属于我们自己的心学,毕竟开宗立派,那可是一般所实现的。
“老高,你看这些草——”
“你看到了什么?”
“它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说得准确一点,它们都朝着那道缝隙,似乎正在与它沟通什么。”
“我看到了这一点,但我弄不明白的是,它们在与它沟通什么呢?”
“会不会是杀戮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
我的话,等于没说,因为我并没有肯定什么,也没有否定什么。三木看着我,忽然神秘的笑了一下。从他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物象——两只眼睛。
那两只眼睛,并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另外的物象的眼睛。
“你看什么?”
“我在两只眼睛?”
“你看的是我的眼睛?”
“不是。”
“那是谁的呢?”
“也许,它们就是铁塔的眼睛,他正在以另一种形式告诉我们,他来了。”
“他不是早就来了吗?”、
“是早就来了,不过他以这种诡异的形式来告诉我们,就足以说明,他根本就没把我们瞧进眼里,他是一个不见首尾的存在。他来,肯定会制造出一些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东西,不然,他就不叫铁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