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它吞噬的灵魂越来越多,我发现,它的焚烧能力,就比以前厉害了许多。照此发展下去,我敢说,世上所有的物象,都会被它焚烧掉。而它的温度,却反倒越来越接近常温了。
奶奶的,这种进化,真是有些逆天啊!
“老高,你看哪里——”
顺着三木指看去,我不由惊得瞪大了眼睛,尽管我够细心的了,但最后,还是让几缕残魂摆脱了追杀。那几缕残魂,虽然对我们没有任何的杀伤性了,但它们,到底招来了另外的杀象——白色的手臂和蓝色的手臂。
无常的手臂。
也许有人会说,不就是四条手臂么?有什么好怕的?怕倒不至于,但大家若是记得,这四条手臂,本就是无常的手臂,而此前我们所到的一切杀伐,都是他的手臂制造出来的杀戮的话,就知道这四条手臂到底拥有怎样的杀性与杀意了。
一切的杀,都隐藏在这四条手臂当中。
或者换句话说,要想见到无常本人,必须先干掉这四条手臂。
这四条手臂,是他最后的杀象。不,应当说是他阻止我们前进的杀象,而不是最后的杀象,因为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谁也不知道还会遇到那些杀象。
而无常,只是当中的杀象之一。
“它们,是无常的手臂。”
我的回答,虽然十分平淡,但其中所蕴含的杀意,却带着惊涛骇浪一般的杀气。这手臂看似无常,但其中所蕴含的杀意,却让我感觉得到,它们,并不是一般的存在。
它们,应当比前面的黑臂和红臂还要厉害。
按常规,谁最后出场,谁就比较厉害。
“要不要现在就动动它们?”、
“不能动它们。”
“为什么?”
“因为它们看起来是手臂,但它们的杀象却并非是手臂,就像我们此前看到的那些鬼花一样,看着是花,但杀象却不是花,而是女婴。虽然我们最后灭杀了所有的女婴,但我们亦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听到我如此说,三木点了点头。
任何杀象,在其象显现之前,真的不可躁动,更不可盲动。任何躁动和盲动,都有可能导致最后的毁灭。
一切杀戮,都必须在杀之前弄清楚要杀的对象到底是什么,这样才不至于盲动。任何盲动,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付出惨重的代价倒不怕,怕的是,付出自己的生命……
然后,我和三森就看到了极为怪异的一幕。
然后,眼前的手臂,就变成了大海和波涛。
白色的太阳已经落入海中,白亮的云块映照得海面格外明亮,那种动人的白与蓝,构成生命的两个部分,与近处的我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我和三木低头的瞬间,却骇在发现,我们的脚下,已经不是陆地,而是舺板。
船?
这是我们能想到的第一物象。
对,就是船。
原来,那白与蓝的手臂,代表的却是海与船。
海与船?
新的禁制?
我和三木在船上转了一圈,打量由四根大梁与数十根巨木组成的巨大框架,心想,这真是大手笔,大制禁。
再看看脚下,涌水涌流,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