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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广宁”夏侯恩丢下一句,便朝着高广宁逃窜的方向急追而去。

夏侯俊也赶忙运起身法,跟在后头紧追不舍。

高广宁素来以文弱书生的面貌示人,在朝为官十余载,居然无人知道他会武功,而且是打通任督二脉的地阶宗师

这让对方有些措手不及,竟被他硬生生逃出了庄子,朝着京城方向疾驰而去高广宁头脑十分清醒,只要能追上缉事府的人,自己就安全了。

看到高广宁逃窜的方向,夏侯恩皱眉道:“不能让他追上缉事府的人”说着他双手成诀、气沉丹田,舌绽春雷,爆喝一声:“开”

便见他的身形陡然加快了数倍,化成一道流光,十几息时间便追上了高广宁,从他头顶飞跃过去

高广宁见状大骇,急忙掉头,换个方向逃窜,却见那夏侯俊也丢下赖以成名的双锤,换成一副长刀,挡住了他的去路

前有追兵后有阻拦,高广宁知道是逃不掉了,他把心一横,手中长剑凶狠的刺出,招招都是你死我亡的搏命招数

显然,高广宁是想逼对方躲闪,好借机逃遁。

谁知对方比他还要凶横,长刀不避不闪,有去无回的迎上高广宁的长剑一副有种你就弄死我的架势

黑夜中火花四溅,那是兵刃交击发出的。眨眼之间,高广宁便和对方硬碰硬了几十招,这毫无花哨的几十次碰撞下来,他的双臂已是酸麻一片,虎口更是崩裂开来,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长剑。

再看他的对手,依然手握双刀,稳如泰山,虽仅一人当关,却让人有万夫莫开之感

“你不是夏侯俊”高广宁虽然从来不出手,但对各阀,尤其是夏侯阀的高手了若指掌。这一番交手下来,他便察觉异常了,尖叫起来道:“你是杜茂什么人他的刀法不是已经失传了吗”

高广宁震惊之下浑没察觉,那夏侯恩已经如夜枭般飞掠到他的身后。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夏侯恩一掌拍中了他的后脑,高广宁登时委顿余地。

等高广宁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幽暗的山洞之中,旁边点着篝火,不知此时是什么光景。

“公子,他醒了。”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在高广宁身后响起。下一刻,高广宁便被人一把拎了起来,面向一个石台跪下。

石台前,立着个身穿夜行衣、俊美无俦的年轻人。而拎起他的则是个满脸伤疤的驼背老者。高广宁用余光看到,那老者背后背着的,正是拦截他的那双长刀

夏侯恩、夏侯俊却已不见踪影,若非那双长刀,高广宁真得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确实太像做梦了,高广宁暗暗运劲,却发现体内空空荡荡,手脚绵软无力,连根指头都提不起来,这是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的状况。

“高广宁,你可认得我是谁”那疤面老者一把提起高广宁的头发,满面狰狞的嘶吼道。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审问

“高广宁,你可认得我是谁”疤面老者一把提起高广宁的头发。

头皮的剧痛登时让高广宁猛地一个激灵,这根本不是做梦,自己确确实实是被眼前这两人擒下了

“你是”高广宁仔细辨认着那张狰狞的面孔,只感到有些眼熟,却怎么也对不上号。“夏侯恩和夏侯俊呢他们俩在哪让他们来跟我说话”

“哈哈哈”疤面老者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你们到底是谁”高广宁被笑懵了。

那俊俏的少年也笑起来,然后他一侧身,高广宁便看到了石台上,摆着的那两个牌位。

只见一个牌位上写着皇考乾明皇帝之位,另一个牌位上写着皇妣仁孝皇后之位

看着那两个牌位上的字号,高广宁登时呆若木鸡,亡魂皆冒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疤面老者的声音,在高广宁耳边炸响

“双刀杜茂,你是双刀杜茂”高广宁像见了鬼一样瘫软在地,喃喃说道:“你居然还活着。”

“不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杀光,我怎么可能会死”疤面老者的狞笑声,在山洞中回荡,如鬼哭狼嚎,如杜鹃泣血

“那你又是谁”高广宁无力的目光,投到那明显是杜茂之主的少年身上。

“白痴,我杜茂侍奉的主上,这天下还能有谁”杜茂朝那少年一拱手,傲然道:“这便是先帝先后嫡子,我大玄太子殿下”

“胡说,太子殿下早就在十年前被烧死了”高广宁先是一愣,旋即神经质的摇头道:“杜茂,你又捏造出个太子,到底是何居心”

“你”杜茂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揍他,却被那少年出声阻止。

“叔,稍安勿躁。”少年自然便是陆云,他冷冷看着高广宁,说出了一句话:“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愿陛下早作决断,切勿自误啊”

“”高广宁闻言登时汗毛直竖。他瞳孔一缩,死死盯着陆云,声音发颤道:“这是我十年前,向先帝密奏的原话,你当时在何处,怎么会听到”非但一字不差,而且还声音都惟妙惟肖

“我当时,便在父皇的怀抱之中”陆云淡淡道:“记得你当时额头贴了块膏药,看上去十分可笑。不过这句话倒是铿锵有力,所以我一直记得。”

“是,当时先帝正抱着太子在御花园观鱼,”高广宁仔细一想,嘶声道:“我当时额头出了个疖子,贴了一块去火的膏药”说着他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陆云,果然从其眉眼神态中,看出了几丝先帝和先皇后的影子

“你真的是皇甫华”高广宁呼吸急促的死死盯着陆云,却依然难以置信道:“不可能,不可能”

“皇甫华”陆云刹那间有些失神,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无人叫起,连他自己都已经陌生无比。

“大胆”杜茂怒喝一声,给了高广宁重重一记耳光道:“殿下的名讳,也是你可以直呼的吗”

高广宁被一掌打倒在地,嘴角淌血。他却依然自顾自道:“夏侯阀怎么可能帮你呢他们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第一时间就要杀了你”

“蠢货,”杜茂冷笑道:“夏侯恩和夏侯俊还在洛京城里待着呢,你看到的那两个,是我和我家殿下假扮的”

陆云当初在柏柳庄密道外,见过夏侯恩和夏侯俊他们是跟随夏侯不败追踪玉玺的,五名夏侯阀地阶宗师中的两个。

在那五名夏侯阀宗师中,这两人与陆云和保叔的身形相仿,而且那使判官笔的夏侯恩,还是五人中为首的那个,一直追着陆云到了山顶,不断的发号施令。所以陆云对他的声音和说话口气,都记得十分清楚。

他略作易容,拿上夏侯恩标志性的判官笔,再用真气改变声线,模仿夏侯恩的声音语调,就算夏侯阀的人在场,也没法在黑夜里分辨出真假来。

高广宁聪明绝顶,转眼就明白了陆云的算计,恍然道:“你们假扮夏侯阀,撵走了缉事府的人。同时也麻痹了我和我的仆人,出其不意就把我擒下,等我死了还可以嫁祸缉事府。”说着他赞许一声道:“端得是好算计。”却又话锋一转道:“可若非陛下和夏侯阀激烈斗争,让我成了牺牲品,你们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