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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我说话自然算话。”陆云有些不太适应这种称呼方式,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苏盈袖手中的那根粗竹竿,不解问道:“你拿这个干什么”

“你猜呢”苏盈袖眨眨眼,卖起了关子。

陆云却好像猜到什么,小声道:“你可真大胆,怎么不叫我一起”

“不是怕打扰你和商大小姐的二人世界吗”苏盈袖朝他扮个鬼脸,一指树林深处,几匹骏马若隐若现。“咱们就加紧赶路吧,还跟着商队磨蹭什么”

“好吧。”陆云被说得心虚,也不跟商队打招呼,便一手拿起书箱,一手拉起抱着酒囊的皇甫照,跟着苏盈袖朝马匹走去。

“我来,我来,我可没喝酒”皇甫照伸手去抢书箱,却被陆云白了一眼道:“你管好自己就行。”

少顷,三人骑马出了树林,沿着大道扬长而去。

有商队的活计听到动静,拿起家伙想要查看究竟,却被头领一脚踢在屁股上。

“少管闲事,吃你的瓜吧。”

三人都是大宗师,在马背上疾驰时,就像普通人步行一般。该说话说话,该喝酒喝酒,丝毫不受影响。

苏盈袖伏在马背上,只给陆云看半张脸,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笑眯眯的成了弯月。

“听说,商赟请你去金钱山庄做客了”

“你这都知道”陆云大奇道:“不是说太平道在京里,已经没有眼线了吗”

“我就是知道。”苏盈袖笑的更灿烂了,陆云却分明感到丝丝危险的气息。“你们翁婿谈得可好那奸商作价多少,把闺女卖给你的”

“少来这套,还不都是你害的。”陆云翻个白眼,掩饰下心虚。

“相公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要不是妾身的好计策,你能把商家和娇滴滴商小姐搞到手”苏盈袖撇撇嘴,隔着老远用脚尖去踢陆云的腿。

“那你好人做到底,教教我该如何收场吧”陆云探手捏住苏盈袖的脚尖,不让她乱动弹。

“讨厌”

“咳咳,有老人家在场啊,稍微注意一下分寸。”身后传来皇甫照的干咳声。“你们俩现在可是男装,别让人家误会咯。”

陆云老脸一红,赶忙松开手,苏盈袖却大大方方回过头,看着仰面躺在马背上的皇甫照。

“老前辈真的已是花甲之年”

“那还有假老夫今年六十有二了。”皇甫照语气沧桑的望着天空的流云,只是看他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说他是十六都嫌大了。

“前辈用的什么保养圣法,能不能教教我”苏盈袖无比羡慕的看着皇甫照道:“我好把这小子迷到老。”

“嘿嘿,丫头啊,你可不知道这要遭多大的罪啊。”皇甫照手支着脑袋,苦笑着答道:“那小子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全靠喝酒呗。”陆云没好气的白一眼皇甫照,这老酒鬼已经喝光了苏盈袖给他带的酒,又换上了自己的酒葫芦。

“你当我愿意喝酒吗我这是病,得靠酒来治”皇甫照话没说完,躺在马背上呼呼大睡起来。任那马匹如何颠簸,他都丝毫不受影响。

“唉,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白天喝酒了吧”陆云一阵抓狂。

“呃,知道了”苏盈袖不好意思的朝陆云摆摆手道:“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你还没说,我该如何收场呢”陆云深知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苏盈袖能给自己解开这个结。

“这有何难”苏盈袖噗嗤一笑道:“我家宁儿本来就不愿嫁给你,你回去把婚退了就是。横竖崔阀和你家有仇,你还能真和他们结盟不成”

“但有可能,自然不愿。”陆云神情郑重的寻思道:“但退婚之事还需慎重,将崔阀推到夏侯阀那边就麻烦了。”

“不打紧的,你父子处处跟夏侯阀作对,崔晏老儿早就头大如斗了。这时候陆阀主动提出退婚,他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记恨你父子呢”苏盈袖旁观者清,将七阀的关系看得明明白白。

“那你真要我娶珞珈”陆云定定看着苏盈袖,试探问道。

“娶啊,不然我费这劲儿干什么”苏盈袖却不动声色道。

“哦”陆云有些失落的点下头,他没想到苏盈袖会是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相公是想让我吃醋呢”苏盈袖忽然纵身飞到他的马背上,靠在陆云怀中道:“但我想,作为大妇要学着有容人之德呢。你想啊,将来你若是当了皇帝,三宫六院是少不了的,我要是整天拈酸吃醋,那还要不要活了”

“呵呵”陆云揽着苏盈袖的纤腰,闻言不由失笑道:“谁说你是大妇来着我觉着珞珈可比你端庄多了呢。”

“是啊,我知道自己有失稳重,整天就知道撒娇卖萌。”苏盈袖却丝毫不以为意,惬意靠在陆云怀中,眯着眼像是要睡着了一般道:“可相公别忘了,人家还可以要求你做一件事呢。”

第六百零三章 天女也来了

“呃”陆云闻言不禁语塞,当初苏盈袖的三个条件,确实还剩一个没兑现。但之前两个都有些儿戏,他也就没太在意,孰料却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夫君别紧张嘛,人家又没说一定要当皇后来着。”苏盈袖却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舒舒服服靠在陆云怀里,眯着眼道:“你好好哄着我,说不准我就会发扬风格,不跟那女人去争了呢。”

“唉”陆云无奈的长叹一声,无论是商珞珈还是苏盈袖,他统统都斗不过,这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苏盈袖没在陆云怀里眯多久,三人一行便到了孟津渡口。

滔滔黄河在孟津水流变缓,宽阔的水面上芦苇接天、水禽云集,好一副中原水乡景象。

“哇好美啊。”苏盈袖精神一振,翻身下马,伸手折一节清脆的芦苇,戏弄着水边觅食的白鹤道:“等秋凉了,一定要再来一趟。”

“为什么要秋凉呢”皇甫照不知何时醒了,从马背醉醺醺的跳到河滩上,抓起了两只扑棱乱飞的水鸭子道:“今晚有口福了,烤鸭子吃。”

“唉”陆云对这位焚琴煮鹤的小祖宗没辙,只能装作没听到,看着河面上的船只越来越近。才发现那不是一艘普通的渡船,而是可以远航旅行的客船。

“因为啊,这芦苇又叫蒹葭。”苏盈袖笑吟吟的指着那艘客船,语调优美的吟诵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随着她的吟诵声,便见一个长发飘飘的白裙女子,俏立于客船甲板之上,衣袂随风舞动,既像那诗经上所描绘的绝世佳人,又如飘若游龙的出水洛神一般。

“咦,那不是张玄一的女徒弟”皇甫照吃惊的松开了手中的鸭子。“她怎么在这里”

“是你通知天女的”见到天女,陆云先是一楞,旋即看向苏盈袖。

“这你可猜错了,是她主动找到我,说想同行的。”苏盈袖笑嘻嘻的朝着天女招招手,向陆云挤眉弄眼道:“这个惊喜开心不”

“惊吓还差不多。”陆云白她一眼道:“我小爷爷的秘密,可不能随便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