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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住,并保护他们不受天师道迫害,太平道上下愿意誓死效忠初始帝,十万大军任凭他驱策。

反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自然专捡好听的来说了

初始帝被哄得开心极了,像是吃了槟榔顺气丸一般,只觉好久没有这般神清气爽,真恨不得搂着陆云使劲亲上两口

他将信纸递给杜晦,哈哈大笑道:“寡人常说,这小子是寡人的福将现在看来,岂止是福将简直是我大玄的福星啊只要他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事情,这下寡人的心,可放回肚子里了”

“陛下说的是,小陆大人智勇双全、吉星高照,真乃国士也。”任凭杜晦如何保守,也不得不对陆云佩服的四体投地道:“这下陛下非但又多一强援,而且还不用担心裴阀会三心二意了。”

“哈哈哈,寡人最开心的就是这一点啊”初始帝高兴的走下月台,拍打着陆云的后背道:“寡人之所以迟迟不敢发动,就是顾虑着裴阀的投效有几分可信。现在有了太平道钉在他们背后,寡人终于不担心,裴阀会阳奉阴违了”

“陛下深谋远虑、智珠在握,裴阀已经跳不出陛下的手掌心了”陆云的马屁滚滚而来。

“好好好,既然如此,你看下一步,是不是可以按计划发动了”初始帝巴巴看着陆云道。

“正当其时”陆云重重点头道。

“那好,这些日子就辛苦你,多多替寡人穿针引线,务必不要让寡人弄巧成拙。”初始帝郑重其事道:“兹事体大,攸关我大玄国运,不能有半点差错。”

“遵命。”陆云深深一揖,慨然领命。

陆云从长乐殿出来,本打算回千牛卫衙门看看,但一想到可能会碰到皇甫丕显,他就心里打怵。略一迟疑,便准备出宫回家,改天再去衙门。

谁知越是不想见谁,就越是躲不开谁,刚走到应天门前,陆云就看到皇甫丕显手搭着千牛刀,立在宫门洞中,影子拉得老长,脸比他的影子还长。

陆云暗叫一声倒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抱拳见礼道:“末将见过大将军。”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中郎将大人”皇甫丕显看着陆云,皮笑肉不笑道:“真是稀客啊,怎么,忘了自己衙门门往哪开了”

“大将军容禀,末将的假期还有半个月,并未到回衙销假的时候。”陆云无奈赔笑道。

“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上任不到一个月,就请两个月的假。人回来了也不去衙门,千牛卫有你这样当差的吗”皇甫丕显黑下脸来,冷哼一声道:“我看陆公子还是辞了这份差事,回家好好歇着吧,省得把你身上的纨绔风气传染给千牛卫”

“大将军言重了,都是给皇上办差,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有人在紫微宫看家,就得有人在外头跑腿”陆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子,见皇甫丕显越说越难听,便也没了好声气道:“大将军若是看着末将不顺眼,启奏陛下将我撤掉就是,在这里跟末将发火也无济于事。”

“你”皇甫丕显在禁军中说一不二,何曾被人这样硬邦邦的顶撞过闻言自然火气上涌,城门洞中登时弥漫着大宗师的威压

守门的羽林卫士兵登时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陆云却面不改色的冷笑一声道:“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有本事朝夏侯阀使去,在这里跟自己人发狠算什么本事”

“你好好好”皇甫丕显见陆云居然丝毫不受自己的影响,不由暗暗头大。说白了,他和陆云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看不惯这小子恃宠而骄,或者说看不惯初始帝整天把他挂在嘴边,所以想给陆云点颜色看看罢了。

但陆云居然不买他的账,而且连他的威压也不怕,他总不能真的以大欺小,出手教训陆云吗那样岂不是令陆阀与陛下离心如今皇甫家风雨飘摇,正是用人之际,皇甫丕显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哼”皇甫丕显闷哼一声,收起了外放的气势,看都不看陆云一眼,便径直走远了。

“恭送大将军。”陆云出了口恶气,又恢复了温和的面容,躬身目送皇甫大将军离去。心中未免腹诽一句,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厮跟皇甫照一样,都是属炸毛驴的,就是欠收拾。

第六百三十八章 太师寿辰

六月十八日,是大玄太师夏侯霸六十八岁寿辰的日子。

虽不是整寿,但老太师这个生日,对夏侯阀一党来说,有极其重大的意义。他们有意借着这次寿辰,给二皇子和夏侯阀造势,营造出一种无可匹敌的盛况来,压迫帝党分崩离析,彻底放弃抵抗。

是以,提前三天,夏侯阀一方便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起来,他们将洛都城的大街小巷、不分南北全都装饰一新,除了旌旗鲜花、彩楼飘带之外,还每隔一里地便设一处流水席。京中百姓只要进来喊一声太师万寿无疆,就可以随便敞开了吃。

这三天以来,洛都城的平民百姓几乎没有一家开火,都在夏侯阀的流水席上过日子,一个个吃得肚皮溜圆,油光满面,自然满城都是对老太师的感恩戴德之声。

“老太师真是仁义啊”

“是啊,一定要长命百岁”

“老太师健康长寿,就是我们小老百姓的福气啊”

陆信坐在马车上,隔着车厢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百姓们的称颂声。

“夏侯阀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他不禁朝坐在对面的大长老陆冋笑道:“三天流水席摆出去,花费最少百万贯。”

“确实是大手笔啊,但效果也出奇的好。”陆冋嘿然笑道:“果然钱能通神,更能邀买人心。这会儿要是皇上和老太师发生冲突,民意怕是不会站在皇上这边。”

“没错,看来老太师也有些急了,不想再无限期的拖下去了。”陆信轻声说道。

“呵呵,看来这场好戏在所难免了,咱们拭目以待吧。”陆冋点了点头。

“没错。”

陆信眼中寒芒一闪,双手拢入袖中。两阀如今已势成水火,陆修等人都劝他不要亲自前来贺寿,让他们做个代表就能交代过去。但陆信忙活了这么久,岂能不亲眼目睹好戏开锣的这一刻

两人说话间,马车便慢了下来。

陆冋挑起车帘往外一看,只见距离夏侯坊坊门还有三四里地。宽阔的大街便已经被前来贺寿的车水马龙,堵塞了个水泄不通。这还是京兆府派人极力维持交通的结果,否则一辆车都别想过去。

那盛况,比去岁裴邱寿辰时,还要热闹了一倍不止。

此时,夏侯坊内已经被前来贺寿的人潮淹没了。

好在夏侯阀早有预料,昨日便提前演练过一番,此时还能勉强做到忙而不乱。他们将前来贺寿的宾客按照关系远近、地位尊卑分别引向各处院中他们把整个夏侯坊都利用起来,分别设了几十处宴席,来招待今日的宾客。每一处宴会点都安排了足够的下人,摆满了茶水果盘点心,还贴心的搭好了遮阳棚,来为宾客抵挡灼人的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