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本该阖家团聚,喜气洋洋。
但寿宁侯府内,张鹤龄和张延龄则焦躁不安,他们不停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但无一例外都被人给挡了回来。
“……老爷、二老爷,不是不派人出去,是根本出不去啊!外面堵门的不是锦衣卫的人,尤其晚上换过来这批,听口音都是外地人,根本说不上话,宫里面也没听说有人前来,怕是到现在太后娘娘都不知有这回事呢。”
张鹤龄急道:“不是让你们从后门偷偷潜出去报讯?”
下人回道:“也被拦了下来……翻院墙出去的几个全都被抓了起来,现在押至何处关押都不知道。”
“唉!”
张鹤龄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人也变得苍老许多,站在那儿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边张延龄一摆手,让下人退下,这才说道:“大哥,我早就说过了,事情不那么容易解决,不如咱先安心过年,有事等明天再说。”
张鹤龄打量弟弟,说道:“看你这副模样,似乎成竹在胸,你在这里有何安排?”
张延龄得意地道:“早就看出大哥平时毫无准备,若被人掐住七寸,怎么成大事?我府上有信鸽,可以很容易将消息传递出去,就是之前我来得匆忙,没把信鸽带在身边,好在我那边有几个办事利索的,一定可以把消息传递出去。”
“传递什么消息?”
张鹤龄皱眉问道,“是给太后那边报信吗?”
张延龄道:“不是给宫里,而是给城外的人。”
张鹤龄恼臣勋贵可以跳出来说明情况。
“嗯。”
听了沈溪的叙述后,谢迁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表明他已知晓。
恰在此时,江彬走过来,对沈溪道:“沈大人,已派人去将建昌侯府搜查过,回报说搜查出一些证据,正准备送来。”
沈溪点头。
谢迁支棱着耳朵倾听,闻言不由带着几分恼火质问:“谁让搜查建昌侯府的?皇亲国戚的府宅也能随便搜查?”
几人都在打量谢迁,在场人中也只有谢迁坐着,跟整个现场的氛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