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道话音落下,正在痛苦翻滚的东乡津九郎停了下来。瞪着一双无神的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一旁的大久保内政也没比好友强到哪去,虽然他没有想好友津九郎那样痛苦的来回翻滚,但是他内心当中恐惧却一点也不比好友少,通过刚刚发生在好友身上的事,他终于知道那施加在自己两人身上的密咒的威力了,这是一种生死不由己的密咒。
过了一小会,大久保内政看着好友还在躺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不由出声提醒道:“津九郎快点起来开船吧,要是耽搁了大人的事情。恐怕就不好了。”
本来大久保内政以为要多说几句才会见效,没想到他刚刚说完一遍。地上躺着的东乡津九郎就一个翻滚爬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扑到了船舵旁开始驾船寻找登陆之地。
大久保内政看着好友这番流利的动作。直接将眼睛看直了,同时心中暗道了一句:看来人都是有奴性的啊。
站在船头上的池尚真意对于船长室内那两兄弟所作所为其实是一清二楚的,先前两兄弟分析自己所处的处境时他根本没理会。
对于池尚真意来说,就算他们兄弟二人知道了自己先前的打算又如何,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所以他不闻不问梅妃色舞:爱妃别跑路。
但是不闻不问并不带表对方可以在言语上对他有所不敬,所以池尚真意在听见那个东乡津九郎口内牢骚的骂声时,立刻就给予对方惩戒,他要让对方明白哪条底线是不能触碰的。
人生有很多不得已,外界不会因为个人去改变的,只有个人学着去适应外界才可以,就连我也是要学着适应周围才能很好的生存,希望这次两个人能够有所记性吧,要不然我只能看着四周逐渐平缓的海浪,池尚真意心间不由想道。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大久保内政一脸小心的来到了池尚真意身旁,小心道:“大人,属下刚刚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只有不远处的安平山适合渔船停靠,要是那里不合适的话,只能向左右继续行驶了,具体如何还请大人您做主。”
说完之后,大久保内政立刻将头低了下去,他现在是完完全全进入到了仆人下属的角色当中了,已经开始学着遵守本份了,他可不想像好友津九郎那样。
大久保内政刚刚小声问了一下津九郎那头痛的滋味,没想到他这话刚刚说出口,正在小心开船的好友脸色立刻就变白了,额头上的冷汗也刷刷的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才带着颤音回了他一句:“痛不可言,几欲去死。”
听了好友这个回答之后,大久保内政在心中就牢牢的告诉自己,一定不要去尝试这个痛不可言,几欲去死的滋味,所以他现在的表现可是非常的规矩,生怕这位自己兄弟新投靠的池尚大人找他麻烦。
其实大久保内政心里想多了,对于池尚真意来说,他们兄弟二人的重要性还没有高山兄弟高呢。所以根本不会有事没事就找他们麻烦,这就好比一只大象不会整天和一只土狗过不去一样。
“安平山么”
池尚真意嘴内自语了一声,然后转头朝着不远处那唯一的一座小山望了过去。发现此时小山上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不知道在闹跑出来的牲畜,想来应该是附近人家的。
这么一看这里却是是一处登陆的好地方。当下池尚真意就吩咐道:“可以,就在那安平山登陆,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将船停在附近,不过要是海水退下去了,那你们就不用在这里等了,到时候回到洞爷湖那边等我就行。”
“嗨,属下明白了。”
洞爷湖这里此时已经变成一片汪洋了,四个湖中岛已经被淹没了三个了。只剩下最高的中岛还剩下一个岛尖露在海水外面,不过谁也不知道这点岛尖会什么时候也被淹没,因为那滔天的巨浪还在不停地拍打过来,没准用不了一两个小时这块外露的岛尖就会彻底消失在海水之中,也许更短的时间。
哈着穆克双目通红的的对着身旁的一个个族人吼叫道:“快,快点将先祖的棺椁转移到最高处,要是先祖的棺椁除了什么事情,我们所有人都是阿依努族的罪人。”
哈则穆克不知道老天是不是都放弃他们阿依努族了,他没想到就在刚刚一个小时前,本来平静无害的内浦湾。突然就像掀去伪装的恶鬼一般开始发狂。
那足足超过百米的巨浪,直接将他们在洞爷湖周边的几个村子全部淹没了,让族人们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十层有九层九的人都死在这第一道大浪下面。
而逃过这道大浪的人也没有好过,当幸存的族人跑到洞爷湖四岛内时,本想借着这高于海面不少的海盗躲避这突然而至的天灾,可是没想到这次突然的海啸居然会这么凶猛。
海水不但兄弟的淹过了洞爷湖,更是快速的将三座海岛全部淹没了,这让躲在那三座海岛上的族人连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全部都被汹涌的海浪吞没掉了。
站在中岛最高峰的哈则穆克,看着一个个被海浪卷走的族人,双眼发红几欲瞪裂红楼金莲别样人生。要知道,他们订好十二月十二日这天复活先祖。所有知晓这件事的阿依努族人全都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这些人全部都聚集在洞爷湖附近。
可是这场天灾一般的海啸。却直接将他的族人吞没了,哈则穆克现在已经不敢去猜想还剩多少族人存活了,五百;八百;还是一千。
“天亡我族啊,老天对我阿依努族为何如此不公,不但让和族人欺压杀戮我们,现在更是降天灾于我们头上,难道真的不给我们活路了么”
看着那么多族人死于海啸当中,大长老哈则提法跪在祭坛前抱头痛哭着,嘴内悲愤的喊着自己心中的愤恨。
大长老哈则提法的悲愤怒骂,仿佛是一道导火索一般,直让身旁几位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