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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用得上的。郝仁领着伊扎克斯在外面转悠了半天,很快就把清单上的东西采购了个七七八八――最后强调一下,除了帐篷。

现在俩人正从超市出来,伊扎克斯两手各拎着一个大旅行包,里面装着刚买好的东西,反正这些玩意儿到时候可以找渡鸦12345报销,郝仁采购起来是一点都不带犹豫的。

“房东,你说为什么总有这么多人看着咱俩”走在大街上,伊扎克斯感觉颇为不自在,这位大恶魔应该还没从自己世界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这两天基本上就没怎么出门,这次他跟着郝仁在外面转悠了一圈便感觉浑身不舒服,“而且刚才我一进超市怎么收银员就把手举起来了”

郝仁额头冒汗地看了这个身高两米一五、面容凶神恶煞、气质仿佛在昌平筛过十年沙子的大恶魔一眼,心说人家看的不是“咱俩”,是你自己――就这张脸,往大街上一站都够行政拘留十五天的。

而且大恶魔的行事风格也确实过于直接:刚才伊扎克斯进超市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郝仁交给他的清单拍在了收银台上,大嗓门扯开整个超市都听得见:“来个人,把这个单子上列的东西都拿出来”

你说这还能不坏事么收银台的小姑娘看到伊扎克斯那张脸当场眼泪就下来了,颤颤巍巍把钱箱子打开之后就举着手站到了收银台外面,郝仁听见动静不对赶紧从一旁的货架子后面冲出来,迎面就看见一个老解放军正用白菜垛当掩护蹲在地上打110幸亏他出来的早啊

当然也幸亏他东西买的多,超市老板没好意思跟他要精神损失费

郝仁把刚才那一幕回想了一下,摇着头叹口气,开始跟伊扎克斯解释在人类世界正常的生存方式,出门之前他光讲了讲超市的概念和在这个世界买东西的流程,却没想到就因为细节说的不清楚便惹出了那么大乱子。其实他也知道伊扎克斯是好心,大恶魔是个热心人魔,他刚才那一嗓子完全出于想帮忙的心态,但这是个看脸的时代,潘安那样的哪怕当街跟人亮飞腿都算是气质独特为人洒脱,伊扎克斯这样的哪怕上街扶小朋友都容易被便衣包围起来,这就是脸时代啊。

伊扎克斯听了郝仁的解释却颇为不屑:“毫无意义,这是毫无意义的判断方式,在我那个世界,最受人敬仰的战斗英雄基本上没几个能看的――哪怕人类和其他种族也是这样,就连那帮脑子不正常的精灵都知道脸上的伤疤象征着荣誉。你们这里的审美观走偏了,正义和良知绝对不应该挂在脸上。”

郝仁眼角抽抽着听一个大恶魔跟自己讲关于正义和良知的问题,感觉整个世界充满违和。他知道伊扎克斯是恶魔中的另类,却没想到可以另类到这种地步:女神经病在上,伊扎克斯说到“正义”和“良知”俩词的时候脸上简直洋溢着圣洁的光辉,郝仁都觉得这张脸几乎用不着行政拘留十五天了。

“这是个社会问题,咱还是别操这心了,”郝仁干笑着拍了拍伊扎克斯的胳膊,“我给你讲的买东西流程你知道了吧而且超市和小商店还不一样,并且你跟人家说话也要控制一下嗓门”

“我知道,我那个世界也有商店,而且钱也是好东西,”伊扎克斯耸耸肩,“你别看我是个恶魔,但我也在人类社会中游荡过――我那边的人类跟你这边的一样狡猾,他们甚至能在卖给地精的油料里掺米汤,我都不知道他们哪来的灵感。”

郝仁很好奇伊扎克斯来自一个怎样的世界,那听上去和他在到的魔幻世界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他知道对伊扎克斯而言故乡的很多事情都比较敏感,所以就没继续问。

就在两人走过街头最后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阵从不远处传来的音乐声让他们停下了脚步。

郝仁循声望去,看到在十字路口另一侧的某间商店前坐着个年轻姑娘,旋律优美的音乐声正来自她手中的吉他。

在市里的几处路口和车站倒是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街头艺人,可是在南郊这样的小地方却不多见,因此郝仁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那是一个身材相当瘦小的女孩子,上身穿着一身松垮垮的灰色卫衣,下身穿着牛仔裤,衣着上略有点风尘仆仆的感觉,她的肤色略深,五官小巧,脑后扎着一条简单却精神的单马尾,整个人在相貌上并不算相当漂亮,但带有一种娴静可爱的气质,当她抿着嘴的时候更是如此。

在郝仁愣神的这几秒钟里,弹吉他的女孩已经轻启嘴唇,便携式音箱将她的声音送到了十字路口的这边。

“倒是挺好听的”郝仁喃喃自语,“但这是啥语言呐”

虽然存稿还不够,但隔三差五双更一下还是可以的。没错,你们看到了一个双更起手式

第八十八章 这是报仇来了

在路口另一边自弹自唱的女孩吸引了郝仁的注意,也吸引了周围很多路人的注意,大概是南郊这个小地方从未有过街头艺人出没的缘故,对方在这里已经出现便成为了视线的焦点。

这年头在大街上支起乐器的人分三种,一种是戴着墨镜锯二胡,不成曲调但诉愁肠的文艺乞丐,一种是音律不通手艺不精单纯报复社会的行为艺术家,还有一种就是值得被冠以“街头艺人”四字的有真本事的人,路对面的年轻女孩虽然看着稚嫩,但郝仁认为她属于第三种:那姑娘尽管穿着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却把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脸上带着一种精神洋溢的快活劲儿,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比家里那个穷酸吸血鬼有钱。而她的音乐也让人忍不住驻足细听,那旋律是郝仁从未听过的,似乎是对方自己谱的曲子,听上去和现在的流行音乐完全不一样,给人的感觉辽远而飘渺,让人想起草原和风――这种联想很奇怪,郝仁在今天之前一直不理解所谓“至高的音乐可以传达心境”是什么意思,但现在他相信了,那旋律中确实带着让人心境骤然宽广起来的力量。

当年轻女孩开口吟唱一首无名歌谣时,郝仁听到的是某种从未听过的语言,那听上去就像随心所欲的呢喃,含义、词汇完全不明,似乎单纯只是为了体现出心中所想而临时编造出来的哼唱一般,伊扎克斯这个大恶魔都忍不住站住脚步听了一会,随后露出一脸困惑:“听不懂啊翻译系统不全”

“终端,”郝仁戳了戳在自己口袋里进入休眠模式的数据终端,“听听,这是什么语言怎么我们的翻译词库里没有”

数据终端先是给自己放了一段系统启动的bg,接着听了几秒:“无规律,无逻辑,不可解读的发音方式,系统判断这些发音没有翻译的必要――它们只是声音的堆砌而已,没有任何含义。”

郝仁想了想,想到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也就是说这姑娘忘词儿了在那胡唱是吧”

“你说话的时候就不能偶尔看一下气氛”数据终端在郝仁口袋里震动了两下,“这听着多好听啊,你就是说她在用心灵唱歌都比忘词胡唱强――虽然本机也认为她忘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