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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也听不懂。不过很快郝仁就转向他:“你说魔女是吧那你看看旁边这位。”

说着,郝仁把薇薇安往前一推:“这就是你们家祖传的魔女。”

薇薇安翻着白眼:“什么叫祖传的”

伊戈尔愕然不已:“啊”

郝仁又重复了一遍,伊戈尔果然摇着头,带着哭笑不得的表情:“请不要开这种玩笑,我知道大师都有些怪癖,可这个玩笑”

郝仁也不废话,而是顺手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那副巨大的画像:“这是我们在地下找到的,你们老祖宗在地宫里留下的魔女画像。自从两百年前开始,你们家族的人就进不去地宫了,所以那里面的画像还是原始版本――你自己看吧。”

伊戈尔目瞪口呆地看着郝仁凭空变出一幅画,随后更加目瞪口呆地看着画像上的内容。他一眼看出这相框确实是有年头的正品,而且装饰风格与城堡里的魔女画像非常相似,但他还是不敢相信画像上的内容――那魔女的模样竟然真的跟眼前少女毫无二致。

“这容貌”伊戈尔瞪着眼睛看着画像上的魔女以及那个带有烧焦痕迹的窟窿,“这窟窿”

莉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现在她是人类形态了,所以没办法摇尾巴,只能挠头发:“我不小心戳出来的,这个不是重点。”

伊戈尔在画像前沉默了很长时间,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果然还是没有被轻易忽悠过去:“我不能轻易相信,魔女竟然会这样突然出现而且为什么这位小姐一开始没直接”

薇薇安双手抱胸看了伊戈尔一眼:“因为没想起来啊,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傻小子会变成个有钱人,而且后人还发展成这样。你不信没关系,你摸摸自己的眼睛。”

伊戈尔诧异地揉揉眼睛:“啊”

“你们的眼睛在刚出生的时候不是深褐色,而是灰蓝色,但在出生几个月之后会逐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薇薇安已经完全想起当年的事情,她找到了足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你有镜子么”

旁边的中年管家默不作声地将一面小手镜递到伊戈尔手中,薇薇安随之打了个响指,伊戈尔惊愕地看到自己的双眼正在逐渐退去褐色,变成了只有家族的新生儿才会呈现出的灰蓝色。

“这双眼睛是我留给你们的,”薇薇安笑起来,“我当年在那两个跟班身上留下了记号:因为我记性不好,那几年尤为严重,我怕跟那俩小子走散之后再见面就忘了他们是自己人,所以在他们的血脉中留了印记。”

莉莉在旁边嘀嘀咕咕:“结果你连留过记号的事儿都忘了――就你这个记性,干啥都没用知道么”

薇薇安:“”

伊戈尔看着自己的眼睛又逐渐恢复褐色,他想起了家中代代相传的、有关这双眼睛的训诫,终于意识到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人物。

老头嘎一下子就抽过去了

第四百八十四章 其中一块石头

郝仁看着伊戈尔直挺挺地往后倒去,并在半途中被管家搀扶起来,他忍不住扭头看了薇薇安一眼:“你留着记号呢你不早说,早知道这样我就不用把画拿出来了,现在还得把那东西还给人家。”

“我这不才想起来么,”薇薇安撇撇嘴,“而且你留着这画打算干嘛真乐意看的话我这有真人啊。”

郝仁很遗憾地看了画像一眼:“啧这东西看着挺值钱的,可惜让莉莉给戳了个窟窿。”

这时候伊戈尔已经缓过气来,直愣愣地看着郝仁他们一帮子,最后视线落在薇薇安身上:“魔女”

薇薇安点点头,看着伊戈尔又有点要抽过去的迹象她赶紧补上后半句:“诶别怕,我不是找你们算账来的。放松点放松点,深呼吸――你老祖宗当年比你镇定多了。”

薇薇安这是睁眼说瞎话,安德烈家族的老祖宗当年看到她的时候可是噗通就跪下去了

伊戈尔用手攥紧自己胸前的衣服纽扣,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苍白,他似乎要靠这样来确定自己眼前的现实并且避免再次昏迷过去。他颤颤巍巍地站着,满脸不安:“那您今天来是因为”

“帮你们解决这个恶灵的,”薇薇安摆了摆手,“事实上我压根没想到你们就是当年那小子的后人。”

伊戈尔一脸紧张:“不是因为我们先祖违背了当年的约定而”

薇薇安不等对方说完就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别说了别说了,你们用了三百年把当年的事情传的神神叨叨的,压根跟当年的情况不配套好么。恶灵诅咒的事情和你的老祖宗无关,我也不会降下任何惩罚――事实上我甚至觉得有点对不住你们好了,这些事情以后可以有时间慢慢说,现在重要的是当年那块石头,希望你们这些后人没把自己老祖宗的东西乱丢,真要弄丢的话说不定我还真生气了。”

伊戈尔慌忙摆着手:“当然,当然哦,我是说当然没弄丢。它被保存在城堡最高处的房间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伊戈尔带着一行人向城堡走去,郝仁在步入大门之前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已经有三百年历史的古老建筑。在城堡灰黑色的外墙上,他看到大片大片的冰雪正如同噩梦初醒般逐渐破碎、消散在空气中。整个城堡仿佛被一层晶莹剔透的破碎晶尘包裹着逐渐升华。在这美妙而诡异的奇景下,笼罩在安德烈古堡中的压抑气氛正在逐渐褪去。怒灵离开了,它所产生的怪异磁场和空间现象也在退缩到地底深处,倾斜的阳光洒在古堡斑驳的弧顶上,第一次带来温暖和灿烂的感觉。

城堡中的仆役们已经收到恶灵被击败的消息。他们正一个个惊疑不定地从房间中出来。感受到寒冷退去,城堡中始终萦绕的怪异气氛也渐渐消退,这些已经为安德烈家族效劳多年的人们沉浸在喜悦之中。

城堡的走廊上随处可见走来走去互相打听消息的仆人,而一个消瘦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楼梯上跑下来并穿过人群来到一行人面前,是安娜。这个可怜的姑娘终于摆脱了那噩梦般在自己脑海中低语的声音,她的精神显得分外振奋,一见到伊戈尔就急不可耐地迎上前:“爸爸,那个声音,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