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悔目光转了一圈,王府人口和楼家差不多,但看起来比楼家要和睦得多了。
玉侧妃微笑说道,“元宵节那日灯光暗,看得不仔细,如今一看,两位新媳妇真是国色天香,一个赛一个漂亮,大少爷和世子妃真是好福气。也是我们王府的福气。”
李侧妃拂了拂手绢,也笑说道,“是啊,个个像花一样漂亮,府上添了人口,往后可要热闹些许了。”
王妃道,“新媳妇进门,规矩都还不懂,几位妹妹也留心教着,家和万事兴,以后要好好相处。”
几位侧妃同时道,“是”
请了安,大家一起话家常,说得是平日趣事,也无人拿新婚夫妻打趣,云不悔也自在一些,聊到兴致处,她偶尔说一句,并不太热络,不似楼嫣然圆滑大方,讨得几位侧妃欢心。两人一对比,云不悔性子显然安静许多,且很寡言,总是淡淡地笑着,这表情和程慕白倒是极相配的。
玉侧妃笑问,“世子妃是不是陌生,怎生都不爱说话,是不是我们聊的话题你不感兴趣就觉得乏闷了”
云不悔微微一笑,“没有的事,几位姨娘聊得开心,不悔听着也开心。”
云侧妃说道,“世子妃虽然少言寡语,可言行举止十分大方坦然,倒是难得的稳重,楼家教养了两位好姑娘给王府当媳妇呢。”
云不悔养在楼家,自是楼家教养的女儿。
李侧妃说,“说到稳重,大少奶奶也是难得的稳重,云姐姐这话夸的是谁呢”
云侧妃温婉地笑,“两位新媳妇都夸。”
李侧妃笑说,“的确是稳重,大少奶奶稳重,说话也大方,讨喜,十分讨人喜欢,想必平日和大少爷相处也极是和睦的,倒是世子妃,如此少言寡语,世子也是寡言的主,岂不相敬如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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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侧妃笑说,“的确是稳重,大少奶奶稳重,说话也大方,讨喜,十分讨人喜欢,想必平日和大少爷相处也极是和睦的,倒是世子妃,如此少言寡语,世子也是寡言的主,岂不相敬如宾了”
云不悔莞尔,程慕白端着茶,慢慢地饮着,谁也不应话,玉致道,“李姨娘,哥哥嫂嫂一进来便是一阵笑声,我看嫂子是朵解语花呢,咱们府上谁能哄得哥哥笑得如此开怀呢”
程穆东说,“玉致说得极有道理。”
李侧妃道,“如此说来倒是我白担心了,还怕世子妃和世子不好相处呢,到底不如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大少爷一早便相中大少奶奶,两人认识也久,相处自要容易些。”
程佑天蹙眉,楼嫣然笑意不减,“其实,嫣然和大少爷婚前来往并不多,只见过几次面。”
王妃说,“所以说,姻缘这东西,真的很玄妙。”
王爷在一旁喝茶,并不和女人们一起聊天,只是目光偶尔掠过云不悔,云不悔并未察觉,时而思虑自己的心事,时而和程慕白说说话,一心还听着众人聊天,可算一心多用。
程慕白咳了几声,似有不适之状,楼嫣然问,“世子是否不适”
程慕白摇头,淡淡道,“无碍”
程佑天道,“春天早凉,慕白早起应该多披一件外衫,免得着凉。”
“多谢大哥,大嫂关心。”程慕白温和说道。
一声大嫂,让楼嫣然脸色微微僵硬,很快便以笑容掩饰过去。
云不悔回头,吩咐灵溪,“给世子换一杯热的红枣茶过来。”
灵溪下去备茶,玉侧妃说,“世子妃真是细心,有你照顾,王妃姐姐也能少操心了。”
李侧妃说,“是啊,世子病弱,本来以为世子妃要好些日子才能适应,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照顾好世子,当真细心稳妥呢,王妃姐姐真的好福气。”
王妃脸色不悦,却不好表现出来,她这分明是讥讽程慕白是病秧子。
云不悔轻笑说,“李姨娘过滤了,世子虽病弱,琐事却不需不悔劳心,是不悔心疼世子身子,总想让他舒适些,所以爱小题大做。”
李侧妃冷笑隐藏于唇角,谁说云不悔少言寡语,分明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心思玲珑,少有的敏锐聪颖。
楼嫣然心中有一团尖锐的东西在不断地冒出头来,刺着她的心,微微疼痛,眼看着云不悔能光明正大地表示自己对程慕白的关心,且有意表达得如此恩爱,夫妻情深,看在她眼里,却是一阵刺痛。
他们的感情,果真如此好么
他和她之间,生生隔了一道距离。
玉侧妃说,“世子妃说得好,为人妻者,自是希望丈夫安康舒适,瞧着世子妃和大少奶奶,我也盼着穆东能快些娶媳妇,不然总是眼红怎生是好”
玉侧妃这话,引得王妃和云侧妃轻笑,程穆东桃花眼一挑,“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儿子这来了,娘亲,你想喝媳妇茶,可要慢慢等。”
“混小子”玉侧妃笑骂了声,李侧妃声音略有点尖锐地说,“玉妹妹,穆东是凤城待嫁女子心中的如意郎君,你可不愁没有媳妇茶喝,就怕他日穆东娶妻,碎了一地芳心,寻仇的女子可要踏破王府门槛呢。”
程穆东大笑说,“李姨娘这话说得真真不好听,你可真别说,我也真怕有女子上门寻仇呢。”
玉侧妃瞪他,程穆东无所谓笑笑,“我可没有大哥二哥福气,大嫂是大家闺秀,二嫂体贴入微,我的娘子啊,还不知道有没有遇上我呢。”
王爷说,“佑天和慕白也成了婚,穆东,别老吊儿郎当的,认真寻门好亲事,若不然再过一二年就是为夫给你做主了。”
程穆东慌忙挥手,“别,别,别,父王您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就不操心儿子这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