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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传伟神秘兮兮地笑,然后从桌子的抽屉里拿了个盒子,打开一看,一瓶好酒。

“送你的不过你可得答应我,操课时间不能喝”

杨越心说王八蛋才想一个人偷偷喝酒,他收起这瓶酒,收得理所当然,“改天把弟兄们叫过来,一起喝算起来,我们确实也好久没晚上躲在屋顶上喝酒了”

“可不是”刘传伟想起来也是流口水,那时候礼拜三礼拜六,三班轮流着买熟食买啤酒,爬着上了平房房顶,躺在上面一边看星星,一边喝酒打屁。刘传伟也蹭过几次,后来觉得不好意思,就花了钱支援了那么三五次,也算是三班的常客了。

太惬意了。

想起来,他那时候不被一班长和二班长待见,也就只有杨越他们对他尊重有加,这让刘传伟非常感动。

一转眼间,三班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都能镇守一方,时过境迁的感觉太强烈了。

可实际上,这也就是一两年前的事。

两人坐在那长吁短叹,张朝封推门进来。

“咦,排长也在啊”刘传伟打了个招呼,张朝封问杨越,“晚上点不点名啊”

“点个鸡毛信,人都没来齐,点啥点一会把二排长和三排长叫来开个会。”

“好叻”张朝封在杨越面前走了一圈,杨越一愣神,发现他眼神怎么不太对啊,一抬头,原来是这货换上了尉官服,戴着不知道从哪里骗来的少尉衔,正搔首弄姿地极力炫耀呢。

“帅不帅”张朝封问。

杨越点点头,“除了胖之外,就剩帅了”

“你丫骂我呢”张朝封呲牙咧嘴,然后被杨越抬着脚顶出了门外。

杨越抬手看了看表,九点一刻了。这时间总让他感觉很晚了似的,想起在h市,这会儿都快睡觉了吧。

刘传伟道:“二排长和三排长都来了吗”

“没”杨越摇头,“三排来的是大牛,八班老班长了。”

第一次连务会都没说啥,基本上是老生常谈,做好新兵第一天的欢迎工作,排长要亲自下手,督促新兵班长们照顾好自己手底下的弟兄等等等等。刘传伟说得嗓子冒烟,几个排长听得昏昏欲睡。杨越坐在那强撑着不让自己合眼,好不容易等刘传伟说完了,杨越刚想发言,得,熄灯号吹起来了。

“解散”杨越张了张嘴,特么的,这一天天的,老子都快困死了。

正文 第二七五章 跟我打十更

杨越好好地睡了一觉,没了狗屁倒灶的会议,没了无休止的争吵。杨越这一觉睡得给外地香甜,果然还是适应了塞外的单人床,这一辈子怕是要撂在十六师了。

张朝封站在外面吹集合哨,杨越隔着窗口骂:“新兵没到齐,吹个屁的集合哨啊”

但人已经都下楼了,杨越也只好戴帽子,扎腰带,出现在了集合场。

稀稀拉拉的几十个人,站没站像,东倒西歪。

刘传伟搓着双手,笑嘻嘻地说:“天气挺好,大家跑个步吧不多,能跑多远跑多远,跑不了就喊报告”

新兵们怨声载道,才来第二天,就要跑步。疆南的空气吧,又冷又干,一张嘴喉咙里就没水分了。

杨越领着队伍跑了没二百米,一回头,发现身边就剩三个人了。

罗熙、张毅飞和张朝封。

“人呢”杨越问。

张毅飞呶了呶嘴,“吊后面跟羊粪蛋子一样呢”

杨越的视线穿过他们三个,果然看见刘传伟和几个班排长在收拢队伍。

杨越心说还跑个毛啊,于是停了下来,“一排长,带着他们继续跑。”

“诶”张朝封二话不说,加快了脚步,罗熙能勉强跟上,但张毅飞适应不了张朝封的步点,没跑几米也下来了,站那撑着膝盖喘粗气。

“怎么样啊”杨越隔着一百米大声问。张毅飞高傲地很,“凑合”

杨越等着他到了面前,问道:“昨晚上营长把你放回来的”

张毅飞点头道:“嗯,老头子满慈祥的,我就服了次软。认了个错,他就把我放回来了。”

杨越心里一笑,这货是越来越好玩了。打起架来不要命,怼起人来没分寸。居然还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让人匪夷所思的很。

“连长,我们是防化兵吗”他问。

“啊”杨越没有否认,“怎么跟你预期差了很远”

“防化兵是什么兵”张毅飞没有回答,而是追问道。杨越笑了笑,差不多每一个新兵到了防化连都会问这么一嘴,一般情况下,班排长们是不会吓唬新兵的,杨越想了想,说:“防化兵嘛,就是防化学武器、防核武器、防生物武器的专业三防部队。”

张毅飞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知道”

张毅飞摇头。

“不知道你点个什么劲”

张毅飞道:“是特种兵吗”

杨越一边走,一边问:“你心目中的特种兵,是不是那种脸上画得花花的,身上披着草,手里拿着一杆很长的烧火棍,带望远瞄准镜的那种兵”

“”

杨越停下了脚步,正经八百地道:“那种兵我们师也有,侦察营的武装侦察连就是,上次你在西安怼的那个上尉,就是武装侦察连连长。他想要你来着,我没让你去。”

“我不想去”张毅飞肯定地道。

杨越笑了,“怎么改信仰了”

“不是”张毅飞认真地说,“张排长对我好,我想跟他。我做不了特种兵,但是我会把特种兵放在心里。我不喜欢那个上尉,比起他来,我更喜欢你”

杨越苦笑一声,“我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张毅飞冷笑一声,“别看不起人,我会做给你看的。”

“我等着看你,小伙”杨越点点头,是骡子是马,不是靠嘴巴谝的,你得拿点行动来,我就认。

这是杨越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和身份变换了的张毅飞谈话,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