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成沉吟片刻道:“他说的应该是乔泽远,那小子长条尾巴那就是猴,精得跟啥一样,应该是早早看出了他的心思,而且与他仔细谈过。”
褚遂钧狐疑看着野人:“是这样吗?”
野人微微点头,乔泽远走的时候,确实有跟他进行过一场男人之间的谈话。
乔泽远临走前对他道:“我知道你如今对人情世故这些都懂了,只是不喜欢表达而已,你要是真喜欢我娘,我也不反对。”
“可你之前失忆,在山里多年,也不知家中是否有妻室,我娘可以跟你在一起,但前提是你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事。”
他从野人身上气度看出,这人从前应该是出身不凡的,不是个寻常之人,古代人成婚又早的很,万一家里已经有媳妇了,总不能他娘去掺和那些糟心事吧。
乔泽远将家里托付给了他,对他来说很是受用,他觉得这是孩子对他的认可,因此他定要护着她们娘几个周全。
野人出去之后,褚遂钧这才与宋道成道:“老宋,你说这小子会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否则怎么会同意这种事?”
宋道成摇头道:“应该不是,这一家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明明有个位高权重的爹,却丝毫没有投靠的心思。”
“而且对家中儿媳如同女儿一样看待,没有半分苛待意思,一家人和睦友爱,很是不一般!”
而且,这家的女人地位极高,他为数不多几次与乔家人吃饭,家中男子都是让着女人,就别提什么女人不能上桌之类的事了。
因而,这乔泽远可能还真不是因为那位的身份,而是真心想要给他母亲寻个伴。
褚遂钧听了宋道成的话不置可否,许久才开口道:“京都云波诡谲,让咱们的人先按兵不动,让那几家先撕一阵再说!”
宋道成躬身点头,而后又问道:“那齐王世子那头?”
褚遂钧脸色阴沉道:“那就是个废物,还说什么难得一见齐王孙,这么久,居然不能挪动半步,简直就是浪得虚名!”
“且放着他吧,有他吸引视线搅浑这池水,让京都那些眼睛没时间瞅别处!”
若是齐王世子听到他这话,定会大喊冤枉,哪里是他太废物,分明是对方太凶残,打的他没招架之力,偏又吊着一口气不让他死,犹如猫抓老鼠一般戏弄玩耍。
秦老将军端着一碗热酒咂嘴:“小子,我告诉你,这齐王世子咱们不但不能摁死,还得留着他来吸引注意。”
“要是他死了,朝堂诸公那眼睛就该盯着咱们来瞧了!”
“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想过两年安生日子,不想临到老了,还被人当枪使,小子,你懂我意思不?”
乔泽远给他切了一盘羊肉:“老爷子教的好,小子记住了!”
秦老将军笑骂道:“你小子是个人精,便是我不说,你大概也是知道的,倒是故意来哄我老头子开心了!”
过完年便要开始准备春耕了,然而上元节过后,雪依然纷纷扬扬下个不停,世界依然处在隆冬之际。
乔绵绵趴在窗前忧心忡忡:“这雪一直这么下,可怎么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