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芸点头。
乔老太一巴掌拍乔芸胳膊上:“你个要命的,这么大的事,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这也不知道有没有失礼的地方!”
乔芸无奈道:“您老不用太过讲究,你又不是第一次见他,那孩子不是那样古板讲究的人!”
“胡说!”乔老太瞪眼:“人家不计较,咱就能不讲究?”
“天爷!我居然要跟皇帝家做亲戚,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这天是不是没亮,我做了啥乱七八糟的梦!”
乔老太说完摇晃着身子就往外面晃过去。
乔芸看了眼明晃晃的窗户很是无语,这老太太真是的,这青天白日的,她居然还能扯到做梦上头去。
等到乔族长一行人回来,村里人基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乔族长坐在太师椅上,对李德柱与张老汉道:“抖啥抖?这以后咱就是皇后娘娘家里人了,可不能跌份了!”
李大壮看了眼乔族长死死抓着椅子扶手的样子心说,太爷,您让人别抖,可你自个儿抖得跟筛糠一样了。
几个老汉面面相觑,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见过最大的官儿就是当初入关之时的县令,当然家里这些当官的孩子不算,除此之外,他们再没听说过什么大官了。
这突然一说起皇帝,简直不要太吓人了好吧!
许久,李德柱老汉才抹了把额上冷汗,心神恍惚道:“三叔,那孩子....不是陛下,来咱们家的时候,咱有没有啥冒失的地方啊?”
乔族长这会也算是缓过劲儿来了,“你问我,我问谁呀?”
当初裴璨过来都是以乔泽远朋友的身份过来的,因而乔氏族人压根没当回事,还就当是个年轻后生,这会一听,居然是当今天子,这不得吓死个人了。
张老汉哆哆嗦嗦道:“应....应该没咋得罪人吧?他....他过来,大半都是远哥儿和三叔陪着的!”
乔族长瞪了他了一眼:“你个老小子,你以为你没得罪人就完事了?”
“要是我老头子干了啥失礼的事,别说是我一家子了,咱一个村都逃不掉的!”
“没听人说帝王一怒,那血啥....尸体啥.....啥啥啥的?”
几个老汉一听都有些惶恐不已,各个面如土色,脑子里翻来覆去回想着,到底有没有啥不待见人的举动。
乔仲文哭笑不得:“阿爷,几位叔伯,真没事的!”
“咱这位天子是个宽厚的,跟远哥儿他们又是一道患难过来,再是亲和不过了,压根不可能有那些事的,您几位就把心给放肚子里吧!”
他说完这话,李德柱与张老汉几个面色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不少。
乔族长却是一凛神道:“不能这么说,陛下宽厚那是他的仁德,咱们不能上赶着拿脸不当脸!”
“仲文啊,你赶紧写信回去,约束家里大人小孩,尤其是那些嘴上没个把门的老娘们,别一天嘴碎瞎讲话,坏了咱家闺女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