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奇怪道:“啥意思?总不能他们没钱,连婚礼都不参加了吧?”
乔泽远对猴子道:“走,我跟你一道过去看看,别回头整出啥幺蛾子了!”
二人还没出门,乔老太倒是先过来了。
老太太忙着挣钱,基本都在燕子湾,很少进城里来。
侯家人那天过后,也给安排到了燕子湾,张氏还有些不高兴,她觉得应该住进猴子的院里,被侯老爹一顿训斥,不得不带着一双儿女住进了燕子湾。
乔老太这会过来,该不会是侯家人又出了啥事吧!
果然,乔老太一脸晦气道:“阿俊啊,你那后娘可真是个心狠的,她卷了家里所有钱财,带着儿子闺女跑了,把你爹给扔下了!”
“你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病的有些糊涂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猴子脸色一沉,他心里记恨侯老爹多年对他不管不问,可到底是自个儿亲爹,做不到完全不当回事。
乔泽远陪着猴子一起到燕子湾,就见侯老爹漠然瘫坐在椅子上,见着猴子过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爹!您这是咋啦?”猴子上前关切问道。
才几日不见,侯老爹整个人似乎都老了一截,浑身散发着颓败的死气,看样子被张氏打击的不轻。
“阿俊,爹对不住你啊,想不到她这么狠心!”侯老爹喃喃道:“不就是钱吗?”
“怎么可以为了钱,连一点亲情都不顾了,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个啥?”
猴子不想再提张氏:“好了,咱们不提她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您跟我回家去吧,以后我跟阿栗成婚之后,您还得帮我们看着家里呢!”
侯老爹摆摆手:“我不跟你回去了,我在这儿住着挺好的,京都太大,我会不习惯的!”
任凭猴子好说歹说,侯老爹都没去城里,便是大婚当日,也只是过去走了个过场,又匆匆回了燕子湾。
而让侯老爹心灰意冷的张氏,回到晋阳之后,大儿子张信早就将家产变卖,一心向着岳家,面对自己生母与弟弟妹妹压根不当一回事。
母子三人回去之后连个落脚地都没有,张氏无奈,匆匆将女儿许了个人家,换了些彩礼银子与候智生活。
候智读书多年,压根没有生活技能,高不成低不就的,原本说好的婚事,女方见他家这样子,也跟着取消了婚事。
候智受此挫折,就此一蹶不振,书也读不下去了,成日里浑浑噩噩半疯半癫叫人嫌弃。
张氏给人浆洗衣服换两个零碎钱,张信从头到尾都没回来看过她。
有时候,她从别人口中,听说猴子又升了官,薛栗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可这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了。
候智喝了酒就会发疯,问她为什么对张信那么好,就不肯对猴子好一点点,不然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副田地。
张氏浑浊的眼里一片茫然,是啊,何至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