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最后在沈随的建议下, 云雾和特别行动小组签的是顾问约。
年薪少些，但工作环境更自由，适合云雾的艺人工作。
至于云雾签约沈随影视公司, 以及苏家方面的事都需要一点时间处理。
刚好趁这段时间跟在沈随身边, 了解特别行动部, 以及玄学方面的知识。
闻周赶紧领着云雾去认识其他小组成员, 挨个介绍完毕，便搓着双手笑嘻嘻的看着云雾，“小雾啊,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那个……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点忙呢？”
他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放心放心, 特别小的小忙。”
云雾还没问是什么呢, 就见闻周眼巴巴的盯着寻祟小人。
十四只寻祟小人正在沈随身爬来爬去, 在特别行动小组眼里, 向来贵气清冷的沈顾问, 因为可爱小纸人的加持。现在看上去居然特别接地气。
也特别的令人羡慕。
周小红和李霞在一边眼巴巴的看着，眼里写满“可爱。想要”等字眼。
可惜寻祟小人不是能用猫条哄骗的猫猫，不然她们愿意奉上所有的猫条, 但求一摸。
闻周冲云雾嘿嘿笑的时候, 其中一只寻祟小人刚好扭头看见。它微微偏头盯着闻周，简单的小脑瓜突然想起什么, 双手捂脸发出“啊啊啊”的无声呐喊。
然后冲小伙伴们拼命摇晃手手。
寻祟小人像是听到什么, 齐齐停下动作。下一秒丢下沈随这个大玩具，齐齐朝云雾飞来。
张开双手挡在她和闻周中间，一副不让她看闻周的架势。
看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闻周，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沈随，“我怎么了？”
难道他不小心变丑了？
不能啊, 他的人设不是人见人爱吗？
沈随也不解，扭头看向云雾。
云雾正听寻祟小人和自己说话，想了想对寻祟小人说，“耿新乱说的。”
咦？是吗？
悬在云雾面前，一阵手舞足蹈的寻祟小人偏头，懵懂的眨巴眼。
“啊。”闻周一下明白了，他看着那只手舞足蹈的寻祟小人，“你是那只叫幺幺的小纸人？”
幺幺点点头。
耿新说你是怪蜀黍！要离你远点！你刚才一定是想骗云云！
云云别怕，我们保护你。
寻祟小人齐齐点头，一起叉腰看着闻周。一副“是小纸人就共进退”的模样。
闻周在组员们的憋笑中，忍不住抹了把脸。人都给气笑了，“……刚才就不该那么简单放姓耿的走。”
瞧瞧把他名声祸害的。
结果就是闻周和幺幺沟通老半天，寻祟小人才歪着脑袋，半信半疑的勉强相信他。
飞回大玩具沈随身边前，还用豆豆眼斜眼闻周。好像在说“我们就勉强相信你一下下哦”一样。
可爱又护短。萌得李霞和周小红在一边直蹦跶。
闻周哭笑不得。但好在能继续刚才的话题。
被寻祟小人一打岔，闻周也不再和云雾绕弯子，希望云雾能帮忙给他们也起灵一些寻祟小人。
当然并不是因为可爱想要，只是单纯的工作需要而已。
云雾听了没立刻答应，而是扭头看向沈随。
之前他在鬼打墙内对她的话，云雾还记得呢。
“与其另外起，不如就用现有的？”沈随想了想，建议云雾，“它们都是你的寻祟小人，就当是租聘给特别行动组吧。”
也可以啊！他不挑的！
闻周用力点头。
“不过。”沈随又说，“既然是租聘，当然得按劳取酬。这样吧，每只每月工资五千。”
“？”点头点到一半的闻周扭头看向沈随。
……不是，沈大顾问。我怎么觉得你胳膊肘好像歪了一点呢？！
沈随冲闻周微微一笑，“我在鬼打墙内的时候，都没动手。”
意思就是超级好用，物超所值。
五千一只，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闻周狠狠心动，心里小算盘噼里啪啦一打，发现就算将十四只小纸人都聘请了，一年下来顶多也就是云雾原本的年薪而已。
这样一算还挺划算。
闻周立刻朝寻祟小人划拉了一圈，“全部？”
云雾倒是没意见。她过几天还要去《她他》录制节目，带一串寻祟小人也不方便。
可惜寻祟小人一听说要跟着闻周，一个个用力摇晃小脑袋。就差将“达咩”刻在脸上。
闻周没办法，不跟他不打紧，挑个自己顺眼的哥哥姐姐也行啊！
他们特别行动小组不仅能力出众，人也个个长得精神秀气。
闻周将人拎一排站着，将下巴放在办公桌上，眼巴巴的凑着寻祟小人，“来来来，想跟着哪个哥哥姐姐，你们自己商量自己选。”
然后十几只可爱的小纸人就头碰头围成全，开始无声的窃窃私语。
说一会儿悄悄话，就齐齐扭头看一眼特别行动小组，然后又扭过头继续说悄悄话。
最后幺幺站出来，冲闻周大力点头。表示它们已经选好了。
闻周笑眯眯，“说吧，谁。”
十四只小纸人，齐刷刷伸出简笔画的手手，指向沈随。
“……不是，你们真指着脸来挑啊？”闻周震惊后仰，不可置信的看着寻祟小人们，打算垂死挣扎一下，“那也不用都选他吧？你们这么多只，就没有谁想选其他人的吗？”
十四只寻祟小人，齐刷刷摇头。
闻周沉默几秒，试图再挣扎一下，“待在一起不会觉得挤吗？我会扎纸屋，扎出来的小纸屋可好看了，什么样子都可以有。”
……咦？
十四只寻祟小人眨巴一下豆豆眼，齐齐扭头看向沈随。
好像在无声询问大玩具，会不会扎小纸屋。
沈随想了想，“不如我找人给你们建个微型小镇的模型吧？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的？”
大平层、别墅还是古风四合院？
！！！
寻祟小人半点不犹豫，齐齐飞到沈随身边，乖巧排排坐在他的肩膀上，冲闻周招手。
再见。
“……”嗯，确定了，可爱程度和冷酷程度是呈正比的。
闻周哭笑不得。
“既然没事了，我就带云雾离开了？”沈随说。
闻周点点头，刚要应声。一直隐在旁边的白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她从后搂住云雾的脖子，不满的摇晃着尾巴，一脸不高兴，【我说小雾，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啊？】
云雾扭头，“你怎么在这儿？”
难道是节目组将阴牌快递回薄翘的途中，白狐狸不高兴有人通知了特别行动部吗？
之前在141看见她时有其他人在，云雾没找着机会问。
【我在这儿当然是因为我现在是一只流浪狐了呀。】白狐狸甜滋滋的，偏着脑袋瞅着云雾装乖，【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怜？要不要带我回家？现在不需要花一分钱，免费哦~】
白狐狸聪明着呢，当初她被薄翘拿在民宿的时候，白狐狸就看出来了。
云雾没带她走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说到底那时候她还属于薄翘的。
现在好了。她无主了。
白狐狸高兴的在空中围着云雾转了个圈，又回到她身后搂着她脖子，将下巴放在她肩膀上，特别娇憨的撒娇，“好不好嘛……可怜狐狐，在线求养。”
啊这。
云雾有没有动摇，特别行动小组不知道。但他们很动摇！
这白狐狸有多强，他们之前在薄翘那儿已经领教过了。
尤其是当时浑身上下那股子邪性坏女人的劲儿，结果现在对着人云雾一副娇娇软软小狐狸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转变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闻周捂着额头，喃喃自语。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白狐狸还蹭着云雾撒娇，连向来不爱露出来的狐狸耳也冒出来了，毛茸茸的顶在头上，特别Q弹。
原本在沈随身上当挂件的寻祟小人们见了，纷纷飞过去，吧唧一下扑在蓬松的狐狸尾上。
白狐狸见状，立刻将狐狸尾递到云雾面前，尾巴尖翘一翘，惹得坐在上面的寻祟小人，笑眼弯弯的抱住尾巴尖儿。
【你看。它们很喜欢我也！】
“唔……”云雾拖长音，指着挂在她身上的白狐狸问闻周，“特别行动组的顾问，可以供奉阴牌吗？”
白狐狸将下巴放在云雾肩膀上，亲昵温柔的蹭着她。但落在闻周身上的狐狸眼却微眯着，冷冷的盯着他。
狐尾在身后缓慢摇晃，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血红色。
大有闻周要是说错一句话，她立刻将他格杀当场的架势。
闻周见状，立刻指着白狐狸冲云雾告状，“小雾，她瞪我。”
云雾扭头，白狐狸一脸无辜偏头瞅着她，头上毛茸茸的狐狸耳还微微别了一下。
睁圆狐狸眼，显得特别无辜，【我没有。狐狸的眼睛就是这样的。他冤枉我。】
说完看向闻周，眼微微一眯。
相当凶悍。
哎哟，还敢威胁他？
闻周来劲儿了，刚要继续告状。站在一边的沈随出声，打断一人一狐的幼稚行为。
“没有这样规定。”沈随告诉云雾，“不过不仅是特别行动组也好，还是民间话事人等玄馆，都不许做伤天害理的事。”
“以前特别行动部也收缴过不少阴物，但都不敢轻易使用。一个是担心反噬，二是使用时会控制不住。”
沈随视线移到白狐狸身上，“一旦阴物犯错，持有者会跟着受罚。”
【哼。我知道你这话是特意说给我听的。】白狐狸轻哼，朝沈随丢了个白眼，【别把我和那些神魂不清的东西比。至于反噬那你们就更不用担心了。】
白狐狸尾巴微微一扬，抱着她尾巴的寻祟小人便兴奋得无声大笑。咯咯咯的开心得不得了。
【不等小雾出手，这些个小东西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那就订契约吧。”沈随说，“对你对小雾都有好处，这样如果遇见其他玄学师或者民间话事人，也不会被他们误伤。”
【我无所谓呀。】白狐狸摇晃着尾巴，偏头用耳朵蹭蹭云雾，【看小雾咯。】
沈随和白狐狸看向云雾。
云雾点点头，“好。”
【那个……】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古曼童小心翼翼的从角落里探出头，看着云雾小声问，【我可以和你订契约吗？】
云雾还没反应，白狐狸先气笑了。
你不去找你妈了吗！
……生气。
早知道之前一尾巴拍死得了。
最后白狐狸和古曼童都和云雾订了契约。
只是古曼童的本体必须得放在特别行动部。
“没办法，那可是干尸，不能随便带出去的。”闻周耸肩。
“那怎么办？”云雾低头看古曼童。
被特别行动组和白狐狸，连手揍了一顿的古曼童现在老实了。
乖乖的站在云雾身边，眼巴巴的抬头看着她和其他人说话。完全没有之前跟在薄翘身边的熊孩子模样。
看得闻周啧啧称奇。
沈随想了想说，“之前部门收了一批阴沉木，挑一根给他做个栖身木好了。”
“行吧。”闻周点点头，“走个内部价，免得去拍卖会上买贵了。”
“拍卖会？”云雾第一次听说，“这些还能拿去拍卖？”
“对，不过不是普通的拍卖会，是玄学拍卖会。”沈随解释给云雾听，“每个季度都会有一场玄学拍卖会，由特别部门来负责。”
“拍卖会上会有各种关于玄学的东西，都是玄学师们需要用到的。”
云雾眼前一亮，“什么都有得卖？”
沈随看她这模样问，“你有什么想买的吗？不用特意去拍卖会，直接通过部门买就行，而且你是内部人员，能有优惠。”
太好了！
云雾眼睛亮亮的看着沈随，整个人可爱得像个会发光的小太阳，“那鬼珠能买吗？”
如果她能拿内部价，现在能一口气买好几十颗了！
这样一来，至少一个季度不怕饿肚子。
“鬼珠？”闻周插话，“你买这个做什么？很少有人会买鬼珠，虽然每次拍卖会上会准备几颗，但价格都很贵，而且手续也很麻烦。后期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特别行动组的管控范围内，一年内出省都需要报备。而且三年内不许出境。”
云雾呆。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不死心，“那到底多少钱啊？”
“在奖金的基础上，再翻十倍。”沈随顿了顿，“而且是起拍价。”
云雾深吸一口气。
奖金一万的鬼祟珠，十万起拍。就她现在这点钱，连五颗都买不到。
……好惨。可怜她依旧挣扎在温饱线上。
“为什么这么贵。”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不甘心，“不是有内部价吗？我直接通过部门买能优惠多少？”
“十万一颗。其余的以此内推。”沈随回答。
刚刚还布林布林，可爱得像发光小太阳的云雾，立刻呆滞，整个人瞬间暗淡石化。
“……为什么这么贵。”云雾委屈。
一颗鬼祟珠大约能维持她两天的能量，一个月至少得有15颗。
……太惨了，她现在穷得连买一个月饭票的钱都没有。
沈随看了她好一会儿，“你为什么要鬼珠？”
“……当然是有用了。”云雾瞥了他一眼。
沈随见她不想说也不追问，点点头解释，“是有玄学师会抽取鬼珠里的鬼气，来炼制一些工具。但一颗鬼珠能用很久，所以不会有人大量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