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来干嘛的?”
“给你爷爷看病啊。”
“就是啊,那你还愣着干嘛,跟我来啊!”
徐娇娇拉着张潜,两个人钻进了卧室。
徐文麟将医生的诊断结果告诉了苏武牧,苏徐两家人愁容满面,一时半会没有一个定论。根本没人理会活蹦乱跳的徐娇娇和一个外人张潜。
倒是苏木兰跟父亲谈话间回身去看张潜时不见踪影,反倒是有些担心。
她以为张潜在客厅待得烦闷独自出门了,想要去找,又被苏武牧叫了回来。
卧室里。
“爷爷……”
徐娇娇看到爷爷身上贴着数条电极线,床头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仪器,本来就已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再加上这些医疗器材的“衬托”,这个画面不自觉就要掉下泪来。
“娇娇啊,你看你,哭什么……乖……”
徐青山知道,机器越多,外面人谈论得越久,自己的病情越重。
“爷爷,木兰姐帮你找的中医来了。”
徐娇娇梨花带雨,把张潜推到了前面。
“哦?我看看,”徐青山挣扎地想要扬起脖子看一看来人。
在最绝望的时候,他本以为会看到一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就像陈长河那种形象的,然后随便给他一颗灵丹妙药,他的身体就能立马恢复。
可当他看到找来的中医竟然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顿时幻想破灭,没了信心。
“哦……”
平躺下来,叹了口气。
张潜却不在乎那么多,用神识扫视徐青山的身体,比医院的X光还要精准细致。
想不到这位大佬竟然也有武道境界,而且到达了第三层境界的瑶光境,初期。
如果不是一个风烛残年,患病在身,单凭武道这一项,张潜都不是徐青山的对手。
他的肺部因为一些极其细微的铁砂的渗透沉淀,已经出现大范围溃烂。
“徐老,您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上过战场?”
张潜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的?武牧告诉你的还是木兰告诉你的?”
徐青山忽然睁开了眼睛。
张潜不回答,只是说道:“您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是不是被一种类似于火绳枪的土枪远距离打中过心脏?”
徐青山再次努力坐起来,徐娇娇过来将枕头竖起,扶爷爷躺靠下来。
在战场负伤这件事众人皆知,可远距离被土枪击中这种细节,只有他和他那些战友们才知道,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能够如此精准的判断出病人几十年前的负伤情况,让他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忽然充满了信心。
“你继续说。”
“这种土枪填装的是铁砂,子弹发射之后,铁砂四散,打中了您心脏附近的位置。以当时战地的医疗水平,能从心脏附近将哪些颗粒较大的铁砂取出来,已经是做了最大的努力,可那些溅射入肺部,极细的铁砂,即便是在之后的几次手术中,都没能完全清理干净。”
张潜如同就在现场一般。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咳咳咳咳……”
徐青山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张潜。
“我叫张潜,是一名中医。”
张潜平静的说道。
“爷爷,你看,他厉害吧……”
徐娇娇从爷爷的表情中已经判断出张潜全部说对了。
她相中的这个男人,拥有着绝世的才华……和英俊的外表。
“那……我这个病,能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