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媳妇知道自己不得脸,再怎么挣扎也没用。这个老不死的妖婆子,一天不折腾媳妇儿们,她就浑身难受。
她心里把婆母骂了千千万万遍,嘴上也只能悻悻道:“孩儿知错了,一切听母亲的就是。”
三房、四房都已解决。
大房不必说,何氏死后她的嫁妆也都被老夫人管着。
美其名曰,要等莹姐儿成亲时,都给她添上。可谁知道莹姐儿什么时候能嫁人。
海云舒眼见着婆母就要来跟自己说话。
想着她也不会按什么好心。
于是率先开口:“母亲,我的嫁妆,可是入府的时候就全部拿出来了。”
她眼尾轻挑:“一厘一毫都记在这公账上。”
言下之意,可别再找我。
阖府上下都知道,没什么好争论的。
这些年要不是靠着海云舒的嫁妆,他们能过得如此滋润?
哪知老夫人惦记的不只是她的嫁妆,而是问:“听说你最近管了几家钱庄?”
好啊,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这假菩萨刚才跟儿媳妇儿们要着五成、三成的嫁妆,都是在打掩护,做铺垫。
敢情儿是打埋伏呢。
她消息倒是灵通。
恒通钱庄,在整个江北有数十家分号,只京畿附近就有四家。
这要全算下来,可比几个儿媳妇的嫁妆值钱多了。
海云舒从容接招:“钱庄我是替娘家二哥管的,我做不了主。”
“二舅哥就没分你点股份?”
“没有。我没那么大脸面。”
老夫人不悦:“云舒,你既然嫁过来,就是程家人,哪能天天去给娘家白打工?”
海云舒回道:“之前侯爷出事,我二哥已经出了不少力,我帮帮忙,也是人之常情。
“母亲现在把两家分得这么清楚,意思是,程家的事,以后海家也不用管了?”
老夫人语塞:“我不是那意思。”
海云舒:“不是最好。母亲要真惦记着那几家钱庄,自己找我二哥说就是,我可没脸去求他。”
“又胡说,我怎能去跟大舅哥开口?”
程老夫人也就是捏捏海云舒这种软柿子。
从前,只要老夫人一吓唬、一哭琼,海云舒都会多多少少地去娘家要点银子。
这回,她是咬紧牙关不松口,说什么也不惯某些人的坏毛病。
老夫人见碰了回钉子,只得作罢。真让她去海家要,她也抹不开这张老脸。
兜了这么一大圈子,如意算盘玩砸了,肯定不高兴。
“这回的钱不拿就不拿吧,以后自有再找亲家帮忙的时候。”
老夫人心烦意乱,脑子也有点糊涂,问海云舒:“哎?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