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么说,莺歌心里就有数了。”
“白小娘最近有什么动静?”
莺歌低声道:“咱们的人传话说,侯爷养病那几天,白小娘乔装打扮去过两回鹤闲庄,跟那个卢掌柜到后厅说话,一聊就是半个多时辰。”
她原本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在侯府憋得烦闷,这边程子枫刚一罢官病倒,她自然要去找老相好倾诉。
莺歌不服道:“她自己一身烂事,还有脸去侯爷面前揭发夫人的私隐,真是找死。”
如今,白师师毁了容。
也没了儿子。
程子枫对她的宠爱也不热络了。
钝刀割肉,割得她也疼得很。
既然这样,就送她个痛快吧。
海云舒道:“莺歌,去准备准备,咱们也该送白小娘个大礼了。”
翌日一早,莺歌就来报信,说白小娘那边禀了老太太,要去武陵寺给珂哥儿烧香祈福,只带了宝心一个人陪着,这会儿人已经出门了。
鹤闲庄的卢掌柜今日也不在,据说是去外地收茶了,怎么也得三五日才能回来。
莺歌将这两个信息一对比,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肯定是这对儿野鸳鸯又去私会了。
“夫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海云舒怕打草惊蛇:“你先让少青带几个侍卫去把侯府的前后门都堵上,尤其是白沧斋,几个狗洞也别放过,免得有人通风报信,走漏了风声。
“然后你再找侯爷来,就说我想去游湖,叫他陪着一起去。”
莺歌疑惑:“夫人,你那晚跟侯爷闹得那么凶,他能来吗?”
海云舒眼底浮出笑意:“他当然会来。他刚被老夫人训斥了一番,叫他跟我道歉,他拉不台阶,他自然会来。”
“奴婢就是担心侯爷那个倔脾气一上来,六亲不认。”
“这两日,我到他常去的酒楼和铺子,跟各家掌柜说停了他的赊账。他没了钱花,还不急得跳脚。”
“哎?奴婢刚还听说,侯爷请了人在御香楼摆宴呢。一会儿付不了钱岂不是要出大糗了?”
“所以你要现在去,就说,我想跟他聊聊嫁妆的事,他若不来,以后这账就赊不成。他当着朋友的面儿,一准儿答应。”
“夫人好计谋。奴婢这就去。”
御香楼那边,程子枫正在跟一群狐朋狗友谈天说地,听说莺歌来了,骂道:“叫她滚,我正在跟兄弟们说正事呢,没空儿搭理她。一个丫头不好好在家里待着,跑到酒楼来教我做事,都是大娘子给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朋友们笑:“侯爷在家可真是说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