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他。
从不喜欢欠人情,即使欠了,嘴上也说不出一个“谢”字。
更何况,这回还是个救命的恩情。
海云舒主动给他找台阶:“别有心理负担,咱们之间,终究是我欠你比较多。”
“你少气我就行。”
“别,千万别动气,你还虚着呢。”
?
江成璟咬着牙根:“你说谁虚?”
他虽然解了毒,可身体还很虚弱,她没说错啊。
他格外介意,再问:“说谁虚?”
“你……你别想歪啊……”
他直接把她压在身下:“要不试试?”
海云舒汗流雨下。
“这不合适……”
“不是说,只要能救我,什么都肯做吗?”
“哈?”少青还真是什么话都传。
“你知道这毒药为什么叫血鸳鸯吗?”
她缩在被窝里,摇头:“不知道。”
他把被子掀开,一把将她揽起来:“那是因为它还有个解毒的方法。”
“什……什么啊……”
刚问出来,海云舒就后悔了,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江成璟怎么会给她后悔的机会。
直接封住了她的嘴唇。
“呜……”
她挣扎了两下便沦陷在他炽热的温存中。
沉迷,纠缠,浪潮。
一夜欢好。
*
翌日,少青见王爷精神好多了,心里也暗暗放心。
昨天主子知道海娘子只身犯险后,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
幸好,她没事。
不然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飞鸽传书,告诉莺歌这里一切都好。
刚落笔,就被海云舒抓了个正着。
她笑:“给莺歌写信呢?”
“海娘子,我是为了给她报平安,免得家里担心你的安危。”
海云舒从没见少青脸这么红过。
她拍拍少青的肩:“我是过来人,我懂。”
“海娘子!”
“放心,莺歌的事,我能做主。等回去我便向你主子求个恩典,成全你们俩。”
岂料,他拒绝道:“不用了。”
“为什么?”
少青抿嘴:“海娘子多虑了,我并不喜欢她。”
“什么?”
不娶何撩?
他若没这个念想,每次来传话都是找莺歌说一通,私下里也是关爱有加,有什么好吃的,总叫人送点过来。
难道是她们一群人自作多情了?
少青直接将手里的信撕碎,扔进了火盆里。
“海娘子自己的平安,自己说与家人吧。少青不懂事,僭越了,下次不会了。”
“喂!”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一个赛一个的装腔作势,冷漠无情。
这边少青刚一转弯,就撞见了江成璟。
他一袭暗紫刺云纹的披风,矜贵的很。
“王爷。”
“为什么不答应?”
“王爷是说……”
“那个叫莺歌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