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也捧着陈鸢的脸颊,轻声说:“阿鸢,姐姐陪着你,你不要怕。”
林九卿看见,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很轻的点了点头。
她再次落下泪来,抬头看向穆先生,示意穆先生开始。
——
产房内险象环生,产房外的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
杨昱珩在门口团团转,像个停不下里的陀螺,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像是在为里头的人念佛祈福。
墨箫看似淡定地靠着柱子站着,但是他身旁花架上的盆栽却已经被他给无意识地薅秃了。
最淡定的反而是墨承宁,他毫无太子形象地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说,面上连一点表情也没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约莫过去快半个时辰,屋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这简直就像水入油锅,怦然炸响,将门外的人惊得一个激灵。
墨承宁刷的一下站起来,飞快地冲到门边,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墨箫也站直了身子,黑沉沉的眼直勾勾的看着门口。
杨昱珩直接腿一软跪在了门口,扒着房门,哽咽着喊了一声:“阿鸢!”
婴儿啼哭声止住,房门也被人从里面打开,映月抱着被襁褓包裹的婴儿,垂眸看着还跪坐在门口的杨昱珩:“杨大人,是个女孩儿,很健康。”
杨昱珩跌跌撞撞地爬起来,使劲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才颤抖着手去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