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瓦克女士,我是带着诚意来谈判的,我也不否认我希望能和捷克合作,而且这样的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也许你觉得现在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但是在经互会的体制下,总有到最糟糕的那一天,难道你要等到了那一天才开始想办法改变吗?”
“经互会是S国收割你们这些成员国的镰刀,如果不早做准备,你们将万劫不复。”
“通过经互会,你们捷克一个内陆国家,却被迫为S国生产船舶零件,你们一台机器售给其他国家能换回520吨铁砂,售给S国却只能换回140吨,他们出口给你们的铁砂价格为每吨10美刀,而向德意志出口为5美刀,出口给你们的硬煤每吨12美刀,而向西德出口为8美刀,这是在吸你们的血,你们的血能供他们吸多少年?”
“其他东欧国家也差不多,在经互会体制下,都是给S国供血的附庸。”
玛丽·诺瓦克脸色有些苍白地看向卢瓦什·切尔尼,那眼神好像在问,是你告诉他的?
卢瓦什·切尔尼摇摇头。
陈晋虽然是他的孙女婿,但他是捷克的外交部长,不能泄露捷克的机密,不能出卖国家利益,这是他作为一个捷克人的操守。
玛丽·诺瓦克深吸一口气,说道:“陈先生,既然你也认为S国通过经互会可以从成员国吸血,那我们就算在你们华夏建立了备份中心,可能最后几十年过去也用不上,最后不会给了你们华夏,成了你们的吗?”
陈晋笑了笑:“诺瓦克女士您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是有可能的,因为目前还看不到S国衰弱的迹象,而我也和切尔尼部长说过,要等备份中心反哺捷克,可能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这个谁也无法断言,只能去搏一搏了。”
玛丽·诺瓦克的脸色阴沉下来,语气不善地道:“陈先生,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是想空手套白狼,让我们捷克去无偿援助你们。”
这一刻,陈晋感受到了玛丽·诺瓦克作为捷克激进派的锋芒。
确实很犀利。
不过他也不怵,笑着道:“说实话,诺瓦克女士,刚才我就承认了,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我认为,对于捷克来说,只要有一点可能性,你们就应该去尝试。”
“因为这个合作对你们的重要性要远远超过对我们华夏的重要性,没有这个计划,我们华夏只不过晚发展五年而已,发展是迟早的事,但对你们来说,没有这个计划,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万劫不复。”
“当然,我们华夏方面也会展现我们的诚意。”
“我的计划是,在华夏南部沿海地区设立一个合作园区,里面设立核心工厂、技术学院、大学、研究中心”
“以工厂为基础,技术学校为工厂培养合格工人,大学作为技术学校的上一层教育机构,要在理论上走在前头,同时要为技术学校解决实际问题,而研究院作为连接大学与工厂的纽带,要把工厂的实际问题反映给大学,大学要把研究成果通过研究院转为实用技术,运用到工厂生产当中。”
“捷克人全部集中住进园区里面,形成独立社区,保持相对的独立和自治,我们华夏方面不会过多干涉,但是也要说明,这些土地是暂时租给你们的,主权还是属于华夏的,合作结束后,还是要还给华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