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震骇然,当即跪地求饶,抱住南宫峥的腿,“峥公子,卑职求您饶命,卑职愿将功折罪。”
等南楚王适应后,眼睛勉强睁开后,往后看,他与夜归雪的暗卫们,紧紧跟在后面,也只是一个个黑乎乎的残影。
南宫峥在南宫震离开后,则是吩咐身旁,“所有人,跟我去七环山,我倒要看看,周顾是在七环山出凌水河,还是在东水渡口出凌水河。”
南楚王过了眩晕劲儿后,总算找出了几分乐趣,对周顾说:“你倒是做什么都厉害。”
“你怎么将功折罪?”南宫峥着一张小脸问。
南楚王见他后背一片深色,“伤口崩了。先停下来包扎吧!”
张运明白周顾的兴奋点,每三年,大梁京城都会举行龙舟赛,从小到大,周小公子从不缺席龙舟赛,从小小年纪开始,就致力于夺得魁首,如今,他怕是把这凌水河的冰层,给当成赛龙舟了。
周顾滑了一天,终于累了,停下木筏,对张运说:“你能来吗?”
安久恍然。
“不太会。”周顾回答“但我看过图纸,可以试试,简单的木筏,并不难吧?”
再看身后的暗卫们,被落下的没影了,可见,都玩不了这东西,即便能玩起来,也慢得很。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南宫震从地上爬起来,立即带了两千骑兵,沿着凌水河,追了去。
南楚王晕了晕,幸好被周顾与张运一人一只手拽住,他才免于被甩出去。木筏被周顾弄的太快,如离弦之箭一般往前滑去,以至于让南楚王觉得,风刀子刮在脸上,好半天眼睛都睁不开。
南宫震立即说:“卑职带着人去追。”
张运闻言想想也是,放心了。
他看看周顾,又看看张运,觉得这两个人实在聪明。
有人砍木头,有人砍藤条,周顾指导着人制作简易木筏。张运似乎也懂一些原理,在一旁提一些意见见解。
周顾应了一声,“放心,这河长着呢,我玩累了,也到不了头。”
可见,会玩的人,会玩出样的人,关键时刻,这也是一门生存技能。
南宫峥目视凌水河前方,算是赞同这话,当即说:“立马滚起来,带着你的人马,快马加鞭,沿着凌水河,哪怕跑死马,也提前给我截在东水渡口,我让周顾,拆翅难逃。”
很快就来到那处山坳,翻过去,果然见到了凌水河,安久这时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劲了,“此时冬天河水是结冰的,用不着造木筏。”
叶落应是。
“岳父,我没事儿,小伤。”周顾不客气地靠在他身上,“您让我靠一会儿,睡一觉就行。”
埋伏在山林里的两千府兵,没想到没等来人从后方追上来了南宫峥脸色不太好看,死死盯着凌水河,看着河边砍伐的木材,对前来请罪的玉田郡守南宫家的旁支南宫震狠狠踹了一脚,“废物!”
南楚王:“……”
行吧,反正这东西等着做他的女儿的王夫呢,惜命得很,既然说是小伤,不想管,那应该真无碍。
他任由周顾靠着,刚过一会儿,果然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真睡着了。看来累得很了。
张运全神贯注地撑着木筏的木轱辘往前滑,想着这东西瞧着简单,可真难滑啊,他的速度,对比周顾,慢下来不止一半。
宝贝们,月票,么么